车子就这样在公路上走走停停,不过在下一站上车的人,就不再是假冒的丧钟和死侍了,而是一些看起来很平常,但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就不平常的人。 比如拎着一袋子毛线的老太太,秃顶的股票交易员,穿着超短裙的学生妹,纹身只差纹到眼球上的黑人壮汉等等。 在苏明和表弟扯淡期间,就短短几分钟,车厢已经坐满了人,只不过这些人不知道有什么毛病,一直都在盯着最前排的两人一猫看个没完。 如果视线有温度,那苏明现在后背就应该已经起水泡了。 可他还是稳稳地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和贱人高声谈笑着,聊得还都是些不着四六的话题。 什么福瑞的光头究竟有没有打蜡呀,噬元兽究竟能不能自体繁殖呀,小鱼如果吃了大鱼的翔,那大鱼再吃小鱼是不是就等于吃自己的翔呀? 都是些类似这种的话题,反正满车就没有一个不是虚无之手的小弟,在这里还能聊什么? 倒是猫猫的脑袋一会转动一下,一会转动一下,不时地看向身后,像是担心会被这些怪胎偷袭一样。 “不用看了,小花,恶念权贵已经上车了。” 丧钟摸摸猫尾巴,用指头绕着它玩了几下,笑着站起身来,面对着车厢里的众人: “尽管我以为虚无之手会来亲自面对我,但派个恶念权贵来当传声筒......不愧是键盘侠的本质,根本不敢和我正面碰一碰。” 听了这个说法,猫咪愣了一下,一双猫眼扫过所有的乘客,可它没有发现哪个是恶念权贵。 顾名思义,恶念权贵由恶念而生成,如果长得有点人的外形轮廓,那就是人的恶念,如果长得像动物,那就是动物的恶念,如果什么都不像,那就是噩梦的化身。 动物当然也有恶念,至少对于猫来说,狗就经常对它们产生恶念,要不然,人类词汇里就不会有‘恶犬’这个词存在了。 但它现在没有看到恶念权贵,因为车里的人外形都太过于正常了,就是在人类社会中经常能看到的人,是有现实原型的,这些人可不会是恶念权贵。 至少也得是个丧尸模样的生物,才能算是恶吧? 那为什么斯莱德会说已经有传话的恶念权贵上车了呢?自己没看到啊!可恶喵! 像是看出了它的心思,丧钟的铁手又落在它脑袋上撸了几下:“你看错地方了,别盯着人看,你看那个袋子。” 车辆颠簸了一下,发出哐当一声,而猫咪的视线也落在了之前的老太太身上。 她抱着那个毛线袋放在双腿上,就像是在提防有人会偷她毛线一样,苍老的脸配上包着头的围巾,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东欧的平民逃难到美国来的一样。 不过有了丧钟的提醒,它看到了,那袋子里的毛线,根本不是线。 而是一种红色的,看起来有点像是超长蚯蚓,一团团缠绕在一起,却纹丝不动的怪物。 这一个个线团拼凑在一起,十几个线团构成了一个有联系的整体,这才是它的本来面目,一种不可名状的血肉怪物。 “我以前没有见过这种恶念权贵,我以为虚无之手比较喜欢蘑菇呢。”猫咪叮死了那些线团,随时都准备着要动手:“它看上去像过于纤细的蛇,我不喜欢蛇喵,你怎么发现的?” “因为座位已经满了,而这车子的外形是州际大巴,所以它不会卖站票,一人一个座。” 苏明的手中探出了光剑,他开始慢条斯理地给乘客们砍头,还不忘给咪咪解释自己的推理: “既然已经满员,那么虚无之手准备的游戏就应该是已经启动了,代表着所有的线索都已经在车上,我们也可以开始解谜了,所以,我就发现了这个抱着毛线袋子的老太太。” 乘客们开始大笑,开始抵抗,发出种种噪音和音乐来,但面对光剑,结果都是一样。 “我也发现了!哎,我一个回首掏,然后就发现了坏蛋的马脚,就是这么帅。” 死侍举手跳了出来,他跟在表哥身后往车尾走,拿着自己的刀给表哥帮忙补刀,丧钟砍死一个人,他就用武器把死人的口袋切开,把里面的现金和手机掏出来收着: “虽然我不是什么侦探吧,但我有着明亮的双眼,外面雨下得这么大,老太太的红毛线却一点也没有湿,这就是问题所在啊!” 至于他是真的早就发现了,还是听了谜底之后充当诸葛亮,那都无所谓了,真相他自己不说,谁知道? 说话之间,丧钟就已经把一车的人杀光了,看着他们的身体渐渐变成银色的雾气,快速消散,包括死侍洗劫来的钞票和手机也一样。 他摇了摇头,对表弟说: “别刮了,一点油水都没有的,你该不会以为它们是人吧?” “呸!@#%&a;!浪费大爷我的感情。”韦德掀开面罩吐了口浓痰,在咬断的时候还不小心掉了一颗松动的牙,这让他他显得心情很差:“这些全是假的!我要下载一个反诈APP,对了,老铁们,你们下载了么?记得要用啊,否则你们给我刷礼物的钱很可能就被别人骗走了呢。” 说完,他又开始挤眉弄眼地贱笑了,似乎朝着无人的地方在暗示什么。 “这些东西给我的感觉,有点熟悉......可是想不起来。”猫咪歪歪脑袋,现在车厢里只剩下大家面前装着恶念的塑料袋了,它用爪子按住了里面的权贵,抬头看向丧钟。 “你的感觉没错,爱犬。”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