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呋~~~” 今夜的风有一些喧嚣,站在街角处的男人用两指捏着烟头,恋恋不舍地抽了最后一口,直到棉花的焦臭味随着尼古丁一起涌入鼻腔,呛得他流下眼泪后,他才把烟头丢在路边的小水洼里。 噗呲一声,火焰熄灭了,但天空中的雨水还在落下,只有那些烟花依旧绚烂。 “呵呸!”吐出一口带血的黑痰,男人用袖子擦擦嘴角,又紧了紧自己的风衣,像是抱窝母鸡一样缩着脖子,喃喃自语道:“妮缪的预言里说我应该等在这里,但具体是等什么呢?今天看起来不是有空中飞人表演的日子啊,呵呵。” 哥谭有一个着名的项目,就是空中飞人,以前各大家族统治这城市的时代,人们特别喜欢玩这个,就是把不听话的人从摩天楼上丢下去。 一方面伪造出自杀的现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死者的尸骸会很凄惨,能够作为威慑。 一般人还享受不到这个呢,普通的小瘪三,下场只不过是死在巷子里或者码头上,只有小有名气的目标,才能作为杀鸡儆猴的鸡。 康斯坦丁在和丧钟于遗忘酒吧分开后,他没有回家去睡觉,而是来到了哥谭,然后就像是傻子一样于午夜守候在一处十字路口,又是淋雨又是吹冷风的。 两个小时前,热闹的庆祝人群从他面前走过。 一个小时前,之前那群庆祝人群普遍喝多了,又从他面前折返。 这段时间之内,他喝完了带来的酒,抽了两包烟,却依旧没有见到上都夫人预言中自己该等的东西,他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了。 想要更多的酒! 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这么叫唤着,胃和肠子更仿佛是扭动了起来,嘴里分泌出一些口水,仿佛都带着酒的味道。 但康斯坦丁之所以能被称为黑暗艺术大师,不是没有理由的。 作为一个为了不支付代价,平时可以约束自己不使用魔法的强大施法者,他的自制能力也许比他想象中更强。 对于上都夫人的预言,他是相信的,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什么。 是一个人?还是一辆车?或者是一个包裹快递? 甚至那件东西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他都不知道,但就因为这么神秘,他才有了兴趣,并且暗暗地想着,会不会和给小扎治疗有关系? 之前扎坦娜的灵魂有点损伤,尽管身体已经好了,但人的精神很萎靡,康斯坦丁无法从腐朽之黑那里想到什么办法,但也许活得够久的上都夫人会知道些什么。 “吉普赛女巫,呸。”在一阵咳嗽之后,他又吐了口血,才觉得胸闷的症状缓解了一些:“比谜语人还要谜语人,妈的,老子的卵袋都要被雨水泡皱了。” 直到现在为止,他没有遇到任何值得自己注意的事情,除了和自己说话解闷之外,可以说无所事事。 之前倒是看到了正义联盟的几个人从天空中飞过,但那不关他的事,他只是出来帮扎坦娜找药的,不想沾染别的麻烦,多一事永远不如少一事,因为这次行动可没有人付钱。 雨似乎变得更大了,而像是为了和天气对抗一样,烟花燃放的频率也变高了。 已经把香烟抽完的康斯坦丁只能抬起头来,拼命对着天空吸气,就像是想吸点硝烟味,来让闹罢工的肺和心脏舒服一点。 他只抽‘丝卡’品牌的香烟,英国货,在美国很难买到,但他抽别的咳嗽。 不过上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康斯坦丁面朝天空,一边淋雨,一边闭着眼睛吸气,催眠自己这是在吸入地球上所有的尼古丁时。 突然有一个人撞在了他的身上。 “哎幼!” 因为经常被打,康斯坦丁常年都给自己加持荆棘反伤咒,所以被撞了是一点事没有,反而是撞了他的人仰面坐倒,发出了一声惨叫,就像是尾椎骨碎了一样。 午夜的街头人不多,至少想要找个空旷的路线跑动,是肯定没问题的。 所以如果这种街头撞击的奇遇都不算是异常,那就没有更异常的事情了。 渣康睁开了眼睛,看向撞击自己的人,那是一个十分英俊健壮的墨西哥裔,有着连续剧男主角一样的披肩黑发,穿着一件黑色的雨披,怀里抱着个方方正正轮廓的东西,看上去像是笔记本电脑。 顿时魔法师眼睛一亮,抓住了对方的胳膊,随后就伸手在对方身上一阵摸索,先确定对方是不是有武器,没有武器的话就找找香烟或者酒: “原来我要等的是你,呵呵,走,跟我进屋。” 想要找的东西都没有,这家伙的口袋里就半瓶肥宅快乐水,看来不是上天安排来给自己送货的。 “法克,疼死我了,不,不是,你是谁啊?”男人只是一手抱着方包,一手捂着自己的屁股,满脸痛苦,雨水从他的脸上流过,那滑落速度都因为过多的横纹而减速了。 “呵,反正不是会害你的人。”渣康吸了一下鼻子,又偏头把刚才吸到嘴里的鼻涕吐掉:“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不过看你这倒霉的惨样,应该是在被人追杀吧?不想死就跟我走。” 嗯,万不得已的时候,渣康会毫不犹豫地把这家伙当施法材料一样用掉,人同样会死,但至少能多活个一会。 坐在雨水里的墨西哥人犹豫了一下,但看了一眼身后,就仿佛那黑暗的街道尽头有怪物会袭来一般,还是很快就有了决断。 他忍痛爬起来跟上了风衣人,只是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