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雪地上只有一行蜿蜒的脚印,狂风吹着雪花拍打在众人的脸上,不过这对于优秀的战士来说无关紧要,因为他遇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问题。 “洛基,脚印在这里就中止了,你刚才也没有看到有人飞走吧?” 托尔用手掌捋了一下自己的大胡子,把冰碴甩向一边,同时询问身后的弟弟。 “没有哦,这事情有点意思。”洛基摸着自己的下巴,迈步来到哥哥身边,她的黑色大波浪长发在风中飘荡:“不过我其实一直在想,想丧钟把我们送到这里的用意是什么?” 一开始洛基以为,丧钟是想让他们来这边偷东西,比如另一颗世界树什么的。 而和豹女交流之后,洛基又觉得,可能是丧钟让他们来这里度假,因为冰天雪地的环境自己确实喜欢? 现在,雪地中诡异中断的脚印,附近不存在口袋空间或者幻术障眼法,那么这是怎么造成的?时间或者空间的力量吗? 所以洛基又觉得,丧钟把四人骗到这里面来,是为了调查时空的异常? 越想脑子越乱,越乱,洛基就忍不住越是要想,她现在烦心着呢。 “什么用意?”托尔在雪地上趴了下来,用鼻子去闻那脚印,却什么味道都没有:“我们的仙宫坠落了,丧钟听说这世界里有另一个仙宫,让我们来看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就像装修房子一样,托尔是这么理解的,既然隔壁邻居家也在装修,自己来参观一下,没错吧? “啊......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简单就好了,我愚蠢的哥哥啊。”洛基用手背搭在脑门上,显得有些无语:“丧钟可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我们现在看不出为了什么,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发现关键线索。” 不,也许是已经看到了,但被自己忽略的线索,会是什么呢? “谁说的?我们发现了啊。”茜芙扶着弗丽嘉从后面赶上,她指着地上的脚印为托尔说话:“这个维度中有人形生物存在,只要找到他,也许就是情报呢。” “呵呵。” 一脸不屑的洛基笑而不语,托尔和茜芙都是笨蛋,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孩子们,不要争吵了,脚印在这里消失,很可能是某种启示。”弗丽嘉指了指那双赤脚脚印的位置,她看看托尔和洛基两兄弟,又看看茜芙:“你们要不要从这里向下挖?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有道理,母亲,我来。” 托尔眼睛一亮,立刻就开始用手里的大斧头挖地,劲头十足。 ............................... 圣经按照时间顺序来讲述故事,一件接着一件,最开始是黑暗,然后就有了光。 不同的生物对于光有着不同的看法,就像是有人把黑暗看做通向光明的短暂隧道,或是水平或是垂直,而他们知道光在另一端。 但总有生物不知道光在何处的时候,无论如何他们都要踏上名为生命的旅途,一段可怕又艰难的旅程。 他们开始这段旅程的地方,就是他们的第一个世界,也就是他们的起源故事。 不过更多的地方,是黑暗所在,也是黑暗将会继续存在的地方,生物都是从黑暗中走来,也许在光明中短暂停留,但终究还是会回到黑暗中去。 但,天地之间还有一个生物不是这样的,他是作为世间第一道光诞生的,大概他能算是生物吧,因为他自己相信是这样的。 大厅内播放着悠扬的钢琴曲,长着苍蝇脑袋的酒保正在认真地擦着杯子,当然,在不会魔法的人眼中,苍蝇恶魔只是个普通人长相的酒保罢了。 但和他的普通比起来,坐在吧台前的金发男人则格外耀眼,美得无法形容,哪怕他一手烟一手酒,慵懒地看着舞池里的男女们,也别有一番独特的魅力。 “差不多也该打洋了,麦子,这些人把整个夜晚都消耗在我的光之吧里,多枯燥啊。” 路西法说到这里,还隐蔽地咽了一下口水,他也看中了几伙今晚的‘猎物’,一群眉清目秀年纪不太大的黑人壮汉,七八个衣着讲究的老太太,外加一只不知什么时候混进夜店的人魔混血儿,它长得有点像腊肠犬: “我上次网购了塑胶南瓜和钢丝球,收货地址填的是店里,你今天收到那些东西了吗?从库房拿出来,我一会就想用。” 神爱世人,路西法也是,他广泛地爱着每一个人,只不过他骄傲的性格让他不会用语言充分表达这份爱,因此他选择身体力行,让人们自己来感受。 半边脸戴着面具的麦子叹了口气,她原本是来劝路西法和自己回地狱的,结果她自己反而无法抗拒路西法的命令,于是只能留下来陪他。 “我的主人,东西是都到了,但7号桌上现在有客人,他非要见你,恐怕......” “我说了要打洋,我要去玩......哦?七号桌吗?” 路西法原本还有点不耐烦,因为他去传播爱的时间又要被耽误了,但听清桌号之后,他坐直了身体,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来: “我以为天堂的老友们都全疯了呢,怎么会有人坐那张桌子?我去看看,麦子,准备两杯酒端过去。” 七号桌是长期固定留下来的席位,七代表着而第七天堂,以往有天使下凡来找路西法的话,他们都会坐那张桌子。 不过现在米迦勒和加百列还在自己的套房里呼呼大睡呢,这次来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