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铁们,萨诺斯真的,我哭死。” 扒在飞毯的边缘向下张望,看着灭霸的庞大身影被黑色的大海吞噬,死侍从裤兜里面掏出了一个牌子,打出了3.4分的跳水成绩,同时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他居然想要和我一起演泰坦尼克号的经典片段,就是那‘你跳我也跳’的那段,你们说我真的该跳下去吗?他想得倒是很好,想和我做一对戏水的亡命鸳鸯,可我还没答应接受他的爱呢。” “呕......” 人蝠正准备飞过来和死侍交流,问问那个大块头怎么都不和大家商量就跳下去了,结果就听到了死侍的‘自言自语’,他的聪明脑袋里就顿时浮现出了这两位依偎在一起的恩爱画面,最终还是忍不住吐出了黄水,大概是胃酸吧。 可以看到人蝠今晚吃的是意大利面,未消化的东西里还有虾仁呢,正义大厅食堂的伙食是真不错。 好在,他还是在关键时刻伸手抓住了飞毯的边缘,这才没有直接坠海,只是吊在飞毯下面呕吐,产生的反作用力居然还推着飞毯向一旁漂移了一段距离。 死侍也不废话,立刻掏出笔来在飞毯边缘画了一条竖线,标注为‘灭霸落水处’,上演了一波正宗的刻舟求剑。 “哇哦,伙计,你喷射得很有力啊,是不是在DC宇宙只要跟蝙蝠搭上边的东西,都不用讲什么科学了?” 写完了字,死侍伸手把人蝠拉了上来,还让对方躺下,把那蝙蝠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像是撸猫一样轻轻抚弄着那棕色的杂毛。 “咯咯!” 然而近距离接触死侍的结果就是,人蝠的嗓子里发出了一阵仿佛被痰卡住的声音,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周围真的没什么可抓的,所以那只手落了下去,他脑袋一歪,干脆地休克了。 这次不吐黄水了,而是从嘴里冒出了很多洗衣粉水那样的白沫。 “真是,黄的混白的是吧?不能喝酒就别这么喝啊。”死侍推开了人蝠的脑袋,试着摸摸自己的头,确定颈椎骨已经长出来了,然后他站起来,开始在飞毯上做起了广播体操,一边做一边说:“那边那个穿红衣服的精神小伙,你过来看看这蝙蝠兽人呗?他好像醉了,你们黑暗正义联盟出外勤都晕车吗?” 死人不敢去看死侍的脸,他低着头飘了过来,先检查了一下人蝠的颈部动脉,确定性命无虞之后,目光闪躲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是个鬼魂而已,你那朋友已经跳下去有一会了,你确定不要跟上吗?” “你没看到我在做操吗?”死侍刚刚做完了伸展运动,开始了扩胸运动:“你以前是不是没有上过学?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在游泳之前要尽可能地热身,否则的话下水特别容易抽筋,那可是很危险的呢。” 韦德不是个喜欢守规矩的人,往常去海边游泳,他都要挑选那种有‘禁止游泳’或者‘鲨鱼出没’牌子的区域,别问为什么,就是这么叛逆。 现在死人催他下水,那他就偏不着急了,甚至他还要多聊一会,毕竟活动舌头也算是热身的一种。 “我确实没有上过学,我的父母都是酒鬼加瘾君子,他们除了打我,就是把我当性玩具,我七岁就离家出走,然后一直浪迹天涯,直到挂掉。” 布兰德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生前的经历,他死的时候其实很年轻。 “你的起源故事确实也挺黑暗的,伙计,不过比我还是差了点。”死侍戴上了头罩,嘴角挑起一个歪嘴战神笑容:“我连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你至少还有可以恨的人,所以还是我赢了,可你看看我,现在每天还是笑口常开。” “这可不是比赛......”死人终于敢抬起头来了,果然,韦德戴上面具之后杀伤力小了很多,那种诡异的恶心感觉少太多了。 “为什么你这么严肃?咳咳,呸。”韦德开始模彷小丑的声音,当然,因为咽喉癌的缘故,所以模彷得根本不像,他撩起面罩朝着海面上吐了口粘痰:“这当然是比赛,万物皆可比赛伙计,我们本来就生活在一个严重内卷的变态时代里。” 说着,韦德还又一次打量了死人的装扮,越看越觉得大翻领的紧身衣很基。 察觉到他那不对劲的变态目光,死人心虚地侧了下身子,强行拉回了话题: “你快下去找那个紫色皮肤的兄弟吧,我留在这里看着飞毯和人蝠,危机再次袭来,地球和人类的命运都在我们肩上。” “别催,你说你们这些义警啊,做事又没人给钱,你们怎么就一个比一个积极呢,还一个比一个能说,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想考研究生啊?”死侍无语地停下了跳跃运动,他扣了扣自己的屁股,准备下水:“对了,老铁们,你们说我这么跳下去是不是应该叫‘演员下海’?你们平时是喜欢有码的还是无码的?” “......”不存在的观众们似乎说了什么。 “WTF,刚才谁说的喜欢看人与自然?章鱼和海参?认真的......哦,记起来了,我试过,还真行。” 死侍显然因为和老铁们取得了共识而满意,他点点头,抬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接着从飞毯旁边一步迈出。 他的跳水动作就标准多了,和灭霸的‘大’字型水花相比,他这样脚底入水只溅起了一片小小的浪花,在黑色的海面上转瞬即逝,甚至还不如现在那暗澹的月亮倒影来的显眼。 海浪摇晃,细碎的浪花就像是银色鳞片,但黑暗的海面上还是传来死侍的一声粗口: “法克!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