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超级英雄还是超级恶棍,大多数时候都要按人类约定俗成的规则玩游戏,作为社会性的动物,出来混,讲究的东西无非就是——人多,物资多,有战斗力或者有脑子。 义气这种东西,都是老一辈人才讲究的,可偏偏丧钟这个人也许有很多毛病,但别人如果帮过他,他是不会忘的。 自从自己继位至尊法师一职,霍格斯就一直提供着各种各样的帮助,又是出谋划策,又是亲自下场,每次只要一只烧鸡或者烤乳猪就降临了,事后也最多就问丧钟要点吃的喝的,拿几根烟抽抽。 说是交易条件,可苏明知道这都是大脑斧的照顾,人家作为层级极高的外神,缺你上贡的几个猪头吃么? 不管是照顾新一任的至尊法师也好,是看重丧钟自己这个人也罢,优待都是客观存在的,人家霍格斯嘴上不说,但自己不能不领这份情。 是,放过乌木喉,对于维山帝来说也无伤大雅,反正一个一心想要杀死灭霸后退休的老法师,又是孤家寡人,威胁非常有限。 可如果今天面对面,至尊法师放过了终极至尊,这事要是传出去,让维山帝的面子往哪里摆? 反三位一体本来就和维山帝三圣实力差不多,在众多魔神之中的地位也类似,如果自己作为至尊法师这么容易被对方的代言人说服,那岂不是就意味着维山帝输了? 魔法界就是这么个规则,代言人本身就代表着古神们,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很多的东西。 所以,乌木喉必须杀掉,就算这没鼻子的外星老头身上没有什么丧钟看得上的好处,都要杀。 “呵呵,真的不能谈了么?” 苦笑一声之后,显然,乌木喉也感觉到了丧钟那冰冷的杀意,看到了至尊法师的身后升起了黑色的太阳,他还想尽可能地挣扎一下。 然而丧钟只是摇摇头,他的目镜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说来惭愧,我成为至尊法师快九十年了,还没有帮维山帝正经杀过什么敌人呢,也就是当年杀过一个灰尽至尊,后来就算杀了西索恩和赛特,也更多是为了自保。今天难得遇到你,我觉得是天意让我们相遇,你说呢?” “唉,那看来至尊法师是觉得吃定我了?还没有交手,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乌木喉抬手结印,他的身后浮现出了代表反三位一体的巨大三角形法阵,只不过比起维山帝法印总是金光闪闪的模样,这个法印是红色里面掺杂着黑色,给人一种堕落又污秽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它的配色和死侍很像吧。 “嗯,也是时候动手了,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是在等着海拉把你其他的同伴杀光,免得你有什么办法帮他们恢复过来,你又是在等什么?” 丧钟提着剑向乌木喉走去,他甚至都没有打算起飞,只是把斗篷的一角搭在自己空着的手臂上,就像是持握着一面盾牌: “如果你没有什么后手的话,那我确实吃定你了,地球才是魔法的源头,你们这些外星人法师啊,呵呵,不管魔士亚当还是你,是翡翠女王或者仙宫女妖,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杂鱼,来,我让你先施法,往我身上砸几个你最强的魔法,我先开开胃。” ..................... 战斗之前说了不少话,但真的开战之后,战况是一面倒的。 作为一个外星人,乌木喉对于丧钟的了解太少了,他根本不知道至尊敌法师代表着什么。 他的魔法确实挺有劲的,比起阿尔贝拉的终极禁咒还要强,而且还是空间属性,打在苏明的胸口就像是有亿万个玻璃碴子在刮蹭,像是要用空间碎片把他分尸一样。 但乌木喉的水平,摸到了概念的一点点边,却不是直接操控概念的能力,这攻击的本质还是魔法。 只要是魔法,就被钷金属盔甲以及魔浮斗篷克制,苏明只是用裹着斗篷的手拍拍胸口,那魔法就像是灰尘一样,被拍掉了。 接下来他继续慢慢地走向乌木喉。 老法师又是用了第二个魔法,是一个力场法术,结果就是被丧钟用斗篷挡开,即便那个攻击是无形之物,可是丧钟却像是能看到它的轮廓一样。 然后乌木喉又用了第三个魔法,这次是个黑暗属性的法术,于是苏明干脆连斗篷都不用了,直接伸手一抓,就把一团黑烟吸入了体内,还轻轻打了个嗝。 无论敌人使用什么法术,他的脚步都一直不紧不慢地前进着,各色的魔**流命中他,可他就像是时间长河中的分叉口一样永远屹立不倒。 而等到他走到乌木喉面前,举起手中光剑时,可怜的法师已经释放了十几个最顶级的魔法,此时精神力到了极限,人已经疯了。 空间魔法虽然好,但不能贪杯啊,凡人想要理解空间无异于靠脑子观想全能宇宙的全貌,偶尔为之还行,经常这么想,人必然会精神失常,这也算是一种常见的施法者后遗症了。 “嘻嘻,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面色苍白的没鼻子老头这么说着,他坐在地上轻轻鼓掌,就像是在给自己庆祝。 一般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也许还会想要研究一下为什么他会这么说,自由又是从何谈起。 可丧钟不会。 他手中的光剑当初是为了对付真实的达克赛德而制造,是一把能够斩杀概念的武器,用来砍一个法师,甚至还有点大材小用的味道。 光剑挥下,乌木喉在开战前加持在自己身上的数层魔法护盾纷纷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