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是个性格很别扭的人,苏明早就知道他大概...是个傲娇? 明明屋子里就有充足的材料可供挑选,他还是坚决不要丧钟帮他制作假牙。 为此,他还表示自己就喜欢用牙床吃东西,并且当场给大家表演了一番牙床磨牛肉的功夫。 怎么说呢,根本嚼不烂,一条牛柳几乎是整个吸熘进嗓子眼去的,那上面沾着的红油辣汤,更是让他的脸更苦了,咳嗽个没完。 没想到连这点小事他都要口是心非,不就是一副假牙吗?杰森似乎十分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不过这也正常,蝙蝠家族都这样,他们只会觉得你的友善表现是在图谋什么。 “好吧,不要就不要,你别一副要哭的模样啊。”苏明扔掉了手里的一把牙齿,这可是刚才绞杀从众多尸体上精挑细选出来的好牙,每一颗都又白又亮:“那你加油吃,我先查一会网络上的资料,然后我们出发。” “唔唔!”杰森擦去因为咳嗽而冒出来的眼泪,尽量挑选豆腐一类的东西进食,不吭声了。 戴安娜原本还想要问一问他,为什么要杀死这么多的无辜市民,但在知道杰森在疯狂状态下失忆的情况之后,她干脆也就不用问了。 倒是哈莉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笑着抢答道: “其实小戴,发疯的杰森之所以杀掉这些人,大概率是因为这些人和他对视了。” 答桉说白了就是这么简单,因为一次对视,疯狂的杰森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从而产生了对于自己到底是谁的怀疑,这种怀疑在没有答桉的时候就会变成无解的愤满,人们往往会选择通过暴力来宣泄这种感情。 不是经常网上有新闻说嘛,有人因为在单位工作受了气,可他拿别人没办法,就只能回家打老婆孩子。 也有稍微好一点的,就是像电影里看到的某些主角一样,在卫生间里洗了脸以后照镜子,突然想起什么事了,然后越想越后悔,越想越生气,然后一拳把镜子干碎的场面。 接着再给洗脸池里的血和水来个特写镜头,黑漆漆的排水口就像是一个漩涡,然后镜头一暗,这饱含深意的内心戏味道不就有了? 言归正传,心理学中的归因法原本就是从生活中总结出来的人类行动规律,所以总是能在现实中找到对应的病例,破坏和自己有关联的事物或人,这是一种情感转移,当然也是心理障碍的一种。 对于这样的病例,哈莉见得多了,所以她在刚才掏出镜子的时候,就发现了杰森有类似的现象。 如果不是戴安娜死死的按着他,那估计自己的小粉饼盒就要被打碎了,好在,这种强烈的精神刺激疗法,还是起效了,在杰森度过了那个‘拒绝’的阶段后,进入了‘重塑认知’的阶段,并且终于想起了自己真实身份。 “我懂了,在天堂岛上流传着水仙花神的传说,有人会爱上自己水中的倒影,那么就有人会恨水中的自己。”戴安娜吸了一口气,拿着丧钟给她的冰淇淋舔了几下,心中的疑问有了答桉之后,她也踏实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别人眼中的自己,往往都是扭曲的。”哈莉指指自己的眼睛,她笑着吹个泡泡:“不过没事,杰森,不就杀了七八十号人么,毛毛雨啦,以前哥谭每天晚上死掉的人,零头都比这个多十倍。” “哥谭...对了,哥谭!”杰森把吃了一半的豆芽吸进嘴里,他惨白的脸上眼睛出奇地亮:“朋友们,我想到一件事,我不知道你们的电脑水平怎么样,但在哥谭的蝙蝠洞里,我们有一台可以使用的AI主机,用它做调查肯定更方便。” 那东西以前是蝙蝠侠用的,在蝙蝠侠死后,蝙蝠洞必然也成了珀佩图阿重点盯防的区域,所以杰森一直没敢去,后来多元之母死后,他更是要和小丑准备对付狂笑,导致了没有机会再去。 但现在想起来了,也不算晚,如果那台超级电脑这几十年一直没有关机,它确实可能知道大量的情报。 “啊哈!你是说兄弟眼?你真聪明,小杰森。”哈莉也想起来了,她用指头捅捅丧钟的胳膊:“亲爱的,别玩这个人终端机了,有了杰森的话,他是有权限去使用那大家伙的。” 兄弟眼有密码,到底是不是‘玛莎’暂时还不知道,但杰森在的话,他肯定有继承来的蝙蝠权限。 “是个好主意。”苏明用欣赏的目光看看杰森,又给他的火锅里下了半包蟹棒:“看来救下你,倒还算是有价值的行为,那么就愉快的决定了,接下来我们去韦恩大宅。” ....................... 没有了副官的传送,可苏明还有魔浮斗篷,当然在这种‘全敞篷’环境下高速飞行,还是让第一次体验的杰森差点犯了心脏病。 纽约和哥谭都在北美洲东海岸,但咋说中间还隔着几百公里,这个他陌生的丧钟却只是变魔术一样地用斗篷把大家抄起,连个招呼都没有打,眨眼之间就飞到了韦恩大宅上空,这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太刺激了。 杰森一头绿色的长发,此时都像是彗星的尾巴一样向后支棱着,他的脸上更是保持着惊恐之色,走下飞毯时脚步都在飘。 “哥谭,怎么变成这样了?” 刚一落地,哈莉就有点难过地拉住了丧钟的手,因为在刚才大家降落之前,居高临下的她看到了南方的城区。 原本以为哥谭会像纽约一样,繁华无比,灯红酒绿,飞车穿梭,人人欢笑。 可她看到的却是一片漆黑的废墟,大量废弃的建筑,连一个夜间活动的鬼影都没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