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出现实维度的景色中,一切都超乎想象的美丽与神秘。 感觉是漂浮在一片虚幻的光影中,又如同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星空。 视野和大脑中闪烁着各种奇异的颜色,宛如思维也被装点了灯火,这些星星不是单纯于平面上闪烁,而是在空间中自由飞舞。 走进门扉之后,身后似乎被什么东西推动着,那可能是一只大手,也可能是一股气流,它给人的感觉十分缥缈,因为在仔细体会的时候,苏明发现自己并没有移动,而是世界在转动。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你想要去爬一座山,但只是动了念头,那座山就发出了轰鸣声,像是家养的宠物狗一样从数万千米外光速跑来,直接到了你的脚下。 人没有去就山,而山来就人。 一道道绚丽多彩的光环就这样从两人一猫身上穿过,它们带着轻声笑语,似乎剥离着一些属于尘世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苏明也不知道,他只能用斗篷裹好变成普通人的死亡,避免她发生意外。 回头去看那一个个犹如星光的圆环时,却能看到那一个个环中不同维度的景色。 有的世界是由水晶宫殿构成,宝石般的建筑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有的世界是由花朵构成,五彩缤纷的花瓣在空中盛开,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甚至还有时间概念构成的维度,时间的力量就像是瀑布的细流,不断在黄沙间分裂又汇合,无穷尽地绵延向远方。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受,即便苏明以前体会过各种各样的空间传送,但这一次也是不同的,因为这不是空间上的移动,反而更像是一种存在形式上的升维。 当然,只是暂时的,比起成为神来说,他还是觉得做人更好。 在想到这件事的同时,两人一猫抵达了目的地,只觉得身上一热,再回过神来时,大家就站在了一座奇怪的小镇之外。 “是这里嘛?” 苏明问死亡,不知道她以前是否来过,比起之前看到的景色,这里显得.过于普通了一些。 少女摇头,她黑色的头发滑过苍白的脸:“我不知道,录事神族死后会直接归于太虚,并不归我管理梦,你怎么看?” “我也不知道喵,‘第一梦’可能知道一些,但我是猫的梦喵。”小猫盘踞在丧钟肩头,它前爪伸展,像是个口袋一样挂在肩上,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让丧钟自己调查吧,要说动脑子的事情,我们是比不上人类的。” “谦虚,你这猫猫太谦虚了。”苏明扭头又吸了猫咪一口,笑着给它顺顺毛:“先不急着进镇子,我想问个问题,录事神和监视者以及主监视者有什么联系吗?” “监视者、反监视者、世界锻造者,他们三兄弟应该也算录事神族,但主监视者是另一回事。” 猫咪用爪子推开丧钟的脸,它舔着肉垫说了起来,诡异的小镇就在面前,不过镇外围着一圈原木围墙,一行人就暂时靠在围墙的大门外。 最初的最初什么都不存在,不存在概念不存在时间不存在事物,不存在万物,只有一个“一”,那即是太虚,也叫做主监视者,或者至高上帝。 它们是同一个事物在不同阶段和不同状态下的不同称呼,也可以根据一些特征进行细分,比如太虚是白纸,上帝是精神,主监视者是态度。 但没必要分得这么清,神秘侧的事情,也没有分清楚的可能。 一切都从太虚身上流出,流出的录事神和录事逆神相互碰撞对立,创造了所谓的“故事”,这个流出的过程就是起源。 起源是一种状态,一直在持续,也可以看做是太虚一直在流出东西。 这里说的东西,可以是思想,可以是情感,可以是故事,也可以是物质,每个人的起源都从中而来。 猫咪说着说着就有点跑题了,苏明给它嘴里塞了一条小鱼干打断了一下之后,它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回归正题。 总之录事神族是太虚自然流出来的,是混沌初开时的生灵,无父无母,就是一种‘存在’。 当太虚表现为上帝时,他制造了天使一族,他们只有父,没有母,和宇宙的联系就紧密多了。路西法的堕天,也在上帝的安排之中,他后来成为了撒旦,构建了天堂和地狱的平衡。 而监视者三兄弟,是珀佩图阿去找太虚,以主监视者为模板创造出来的,他们有父也有母,这就能行走于凡世间了。 监视者和反监视者两个种族,则分别是这两位在不同平行宇宙中的异世界同位体,他们汇聚在一起,形成了类似于正义化身这样的跨多元合作组织。 珀佩图阿是创造之手的一员,而创造之手来自于起源,起源又是太虚的一种状态,所以她找太虚生孩子这件事,在人类看来有点像是乱伦,但显然,以人类的伦理观去看神明们的事情,是不合适的。 因此,主监视者和监视者有关系,但不多,反而是录事神族,和太虚的关系更密切。 而母夜也是来自太虚,无尽家族是她的孩子,所以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梦和死亡还低录事神族一辈? “有点复杂,不过我能理解,就像是天朝常说的一气化三清。”苏明摸摸猫咪的鼻子,那湿漉漉的小鼻子凉冰冰的,手感很好:“归根结底,我们全是太虚的造物。” “这么说,也没错。” 死亡的笑容变得有点古怪,她转动阳伞带起一阵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