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即兴表演中的“隔壁的吉姆”的到来。所幸靳一梦来的不算晚,实际上他一直是个非常守时的人,这次会最晚出现,纯粹是因为另外两人都来的太早了。
阔别半个月,靳一梦一如既往的帅。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和武/装带,黑色的战术手套连指尖都漏不出一丝,军靴加装了钢板,也不知道他怎么走的路,发出的声音非常轻微,混在音乐里,令人无从查觉。
当靳一梦寂然无声地走过来把手落在李/明夜肩上时,李/明夜差点吓了一跳。此时文森特正捧着他失而复得的手/机到处找充电插口,等他终于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就看到昏暗模糊的光线下,对面突然多了一个人……
李/明夜简短地为二人做了介绍,随后在桌角的一个响铃上摁了一下,空气中顿时浮凸出一块光幕。她问靳一梦:“你喝什么?”
“怎么不问我?”文森特不满。
“你还用问?”李/明夜嘲讽他,“冰水对吗?我会让他们在杯子上插两片柠檬,再插一个粉红色的纸伞,顺便给你送一支心形的吸管。”
“这有什么意义?”文森特匪夷所思,那画面他一想象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特么娘了,“我以为我在斗兽场的酒吧里,而不是夏威夷。”
“这样会更贵,而我今天可以免单。”李/明夜坚决地道。
文森特撇嘴,无/言/以/对。李/明夜脸上笑开一抹促狭,文森特当即知道上当,又好气又好笑。
等这二人闹完了,靳一梦才凑过去看了看光幕,道:“啤酒就行。”他有些好奇与审视的目光穿过半透/明的光幕落在文森特身上,视线焦距的变幻只一个刹那,随后便收了回去。
然而文森特终究是个极其警觉的人,作为一名照片贴了满大街的通缉犯,对视线的敏/感是他的本能。他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靳一梦,蓦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文森特从第一眼看到靳一梦,就觉得这人有点似曾相识,此时他终于回忆起了那个波茨坦的清晨。那种仿佛随时都会拔枪/杀/人的淡漠和理所当然,视线落在眉心和心脏的要害,稍触即收。
文森特的眼神中再次迸出炽烈的热意。这样的目光对于靳一梦来说相当熟悉,他挑了挑眉,眸色收敛,平静地回视。
文森特突然笑了,他舔/了舔自己的牙尖,这个动作让这个笑容立刻具备了燃/烧般的力度。
“嘿,男孩儿。”文森特这句“Boy”叫的毫不含糊,亚洲人的长相普遍显年轻,在文森特看来,靳一梦这长相差不多就是个大学/生。“有没有兴趣跟我打一架?不论输赢,卷轴3000卖你。”
“可以。”靳一梦干脆地应了。
这俩人彼此之间都不认识,只不过中间有个李/明夜,所以才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然而男人之间本来就不需要太多虚情假意的客套,一个对自己的武力有足够自信的人,更不会拒绝任何一次挑战。
“好!”文森特大笑,他直接把枪/械精通卷轴取出来抛了过去,靳一梦抬手就接了,同时通/过徽章打过去3000塞斯。二人对视一眼,在心里都松了口气——这人处得来。
当然,这俩人头脑精明个性狡猾,如果真心想迎合,那确实是没有什么处不好的关系。但既然已经被摁一桌子上了,真处得来总比看李/明夜面子强行尬聊要好……
三人通/过光幕唤出了透/明的隔音板,随后便开始喝酒瞎聊。李/明夜在酒后根本就是个话痨,文森特本来就是个戏精,至于靳一梦……实际上靳一梦的话也少不到哪里去,之前高冷,不过是因为陌生。
这世上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快速加热一段社交关系,那必然是酒精,以及戏精。男人之间的交情总是更容易建立的,几杯酒、几句话,再加上有心结交,靳一梦与文森特立刻变成了可以开玩笑的关系。
“所以你就是路易斯提过的那个警/察?”文森特做出了一个夸张的惊恐表情,“噢,上帝,我是不是已经被包围了?我好像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
“你归美帝管,关我屁事。”靳一梦斜了文森特一眼,嗤笑,“就你这样一天到晚瞎嘚瑟,搁我们那儿早他/妈被逮进号/子里去了。不过我也管不着这个,我管缉毒。”
“我什么都管,但我隶属于苏格兰场。”李/明夜笑嘻嘻地接话,“所以你如果现在静悄悄地溜走,一会儿FBI来问话,我们会当做没见过你。”
“哈!我就知道你也是个警/察。”文森特不高兴地指着李/明夜,“这世上难道就没有杀/人犯阵营的朋友了吗?”
“我是外聘的。”李/明夜断然道,“实际上我的主要职责是为伟大的女王陛下照料她那些活泼的柯基犬,这真是天底下最刺/激的活儿。”
“我怎么记着你说你是个高中生?”靳一梦哼了一声。
“这种话根本没人会信吧……”文森特说道。
这俩人停了一下,几乎同时道:“谁信谁傻/逼啊。”/“只有傻/瓜才信。”
李/明夜冷笑,从两个空杯子里抽/出俩吸管丢他们。
……
酒过三巡,见对面二人喝得开心,文森特终于心/痒痒。他在放开心结之后,对酒精也并不怎么排斥,喝冰水不过是出于习惯。李/明夜眼珠一转,相当不怀好意地安利了他来自东方的酱香茅台。
作为一个跨宇宙的国际友人,文森特对于白酒是个什么玩意儿完全没有准确的预估。他一口气闷下去小三两,等后劲上来了,才觉出不对……
眼见文森特趴下去了,靳一梦还有些意外,凑过去戳了他一下:“这真挂了啊!”
“那回吧。”李/明夜今儿先是和场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