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李/明夜笑着提醒道,“至于奥卡罗军政/府的声明——我希望他们能够及时醒/悟,回到求同存异、彼此尊重的和平框架之下。我方与对方因国情背景、文化环境等方面存在差异,会导致我们在交流中/出现种种问题,这些问题是在所难免、也是十分正常的,不该上升到暴/力层面。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问题变得更加严重,不论是对个人还是对政/权,不论是对我们还是对方,友谊都永远比仇/恨更加可贵。另外,如果有哪个自/由星域政/权愿意与共/和国建立外交和经贸关系,我的办公室还有许多空位,其他政/权也应该对此表示尊重,而不应该无视他人的自/由意愿,试图强行加以干涉。”
新光传媒的记者显然心有不甘,还想继续提问,可惜他的时间已经到了。另一名记者站起来,向李/明夜提问道:“议员阁下,从您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您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但我注意到您在近期议会中关于‘同分/裂分/子开展和平对话’的议题中投了反/对票。请问哪一个才是您个人对和平的真正态度?”他特意在“个人”、“真正”等词汇上用了重音。
“从个人角度上来说,在有分歧时,我谋求和平对话、和平解决分歧,但一旦对方执迷不悟,将分歧上升到暴/力,乃至于战争层面,我也从不向任何暴/力行为妥协。这二者并不相悖。”李/明夜淡淡回应道。
“但是……”
“分/裂/主/义/者/打/着自/由/的/旗/号,在/我/看/来,这/是对/‘自/由’的/践/踏。生/命/是/自/由的//底/线,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试/问/他/们/若/是/连/生/命/权都/不/尊/重,却/说/自/己/要/追/求自/由,这/岂不/可/笑?他/们/追/求/的/是/肆/意/行/使/暴/力的/自/由,是/利/益/集/团/实/行/垄/断/和强/权/的/自/由,是/损/人/利/己、极/度/自/私/的/自/由——准/确/来/说,这/并/不/是自/由,而/是暴/政。我/反/对/那/所/谓/的‘和/平/对/话’,正/是/作/为/共/和/国/的/议/员/之/一,为/沦/陷/于/独/立/星/系/联/邦强/权/暴/政/下/的/共/和/国/星/系/负/责,因/为/只/有/战争/继/续,我/们/才/可/以/拯/救/它/们……”
之后的记者会了无波澜。记者们从各种角度问尽了一切的刁钻问题,却没有得到足够劲爆的回答,这次记者会结束之后,想必有许多人会被老板质疑工作能力了。当然,倾向于光辉党的媒体大多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记者会结束之后,李/明夜离开/会场,托泰将她的工作用通讯仪递还给她。她顺手接过,查看未读消息,草草扫了两眼,不由失笑:“我的同事们还是挺关注我的。”
安德烈略瞟了一眼,果不其然在话题下方看到了一排排的点赞和评论,私信栏更是一片气势汹汹的大红。李/明夜将联络仪递给安德烈,说道:“你去把刚才记者会的完整视/频弄来,再随便想个文案,发到我的飞信账号上。”
“好的。”安德烈接过联络仪,“这些私信需要回/复吗?”
“议员的你看着回一下,其他不用管。”李/明夜说道。
“好的。”安德烈摸了摸自己的耳麦,忽然皱眉,“议员阁下,请您先待在休息室里不要离开。保安队告诉我有反战组/织的人跑到车库里了,他们正在驱散。那些记者还没走,这可能又是一次舆/论攻击。”
“无所谓,我的选民暂时还没有上网冲浪的习惯,随媒体去说吧……不过也别太过分。让保安队不要动用暴/力手段,能驱离就驱离,不能就耗着。”李/明夜淡淡说道。
安德烈对通讯仪一通嘱咐,方才说道:“您七点还有行程,我另外找辆车吧。”
李/明夜靠在沙发里,双目微阖,声音轻柔而冷淡:“让主办方去找,这是他们的责任。”
安德烈了然,这就是要追责了,“是。”
在保安人员排查完新车辆的隐私和安全之后,李/明夜终于坐进悬浮车,靠到柔/软的座椅中,长长舒出一口气。她很快要去银河城的另一边,参加一个能源集/团同盟会的开幕式,“把开幕式和会/议的相关材料……”她忽然停顿了一下。胸口斗兽场徽章微微一热,提示有来自靳一梦的私/聊通讯接入,“……念给我听,我要休息一下眼睛。托泰,麻烦了。”
在托泰磕磕巴巴、口音颇重的银河系标准通用语中,李/明夜闭上眼,接通了靳一梦的私/聊。“哥?”
“我在看你的记者会。”靳一梦的声音遥隔千万里传来,清润爽朗,像清晨的风与阳光。“绝地跟我吹他们那圣殿吹了这半天,结果就这破信号,再怎么加强都不够……我这儿视/频刚下载完,你那边应该已经开完了吧?”
李/明夜忍不住微笑:“开完了。在抱怨之前,别忘了你现在正在卡乌。距离这么远,传输延迟就两三个小时,说真的我觉得这信息通信技术已经称得上玄幻了。”她顿了顿,忍不住问:“我看起来如何?”
“美得要人命。我给你说啊,还好我没心脏/病,要不屏幕上这么大一美/女突然冒出来,还对我笑,那我哪儿受得了。这幸亏啊我老婆也美,也是天天对我笑,我天天看着吧,不知不觉就把心脏给练出来了……”
李/明夜不得不努力憋住笑容,“少来了你,油嘴滑舌的。”她顿了顿,笑道:“提问环节里,我不小心挑到一个新光传媒的……这人好过分,故意不挂牌子。”
“呦,真的啊?”靳一梦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快进,“我看到了……哦,是比昂·米勒。安德烈搞什么?怎么把这家伙放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