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需要一位同时拥有星坠和礼安能力的指引者,未来的世界和现在的世界都需要这位的存在。”祝摇光丝毫不受影响。
梵岸被气笑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在传达祂的意思。你们不信,也可以启动仪式,亲自聆听。”
“…不可能,从建世以来,就不存在过神魔的混血,这两种血脉和力量是相冲的,它们不可能存在于一体中。”梵岸据理力争。
“是的。”祝摇光点了点头,“所以需要人族的躯体来装载。”
“人族本身就可以修行任何属性,甚至有多属性的修行者。”云溪临摸着下巴,思索着。
“……”梵岸不再言语,只是嫌恶地闭上了眼睛。
“另外,祂需要的幻生和毁世都得具有人族的血脉,因为按照规则,只有人族才能诞生。”
“指引者是需要星坠和礼安的血脉吗?”风似维出声问道。
“是的。”祝摇光看向自己的学生,“你需要将自己的血脉抽离出来,与下一代礼安,也就是南浔的血脉在人族的躯体中融合。这会是你们的孩子,当然,不需要你们的抚养,祂自有安排。”
苏暄张大了嘴,她不知道原来孩子是以这种方式诞生的,难道自己也是谁抽离血脉造出来的吗?
“另外,幻生毁世中,幻生需同时有魔族和神族以及人族的血脉,毁世需有神族和人族的血脉。”
“这也需要我们抽离血脉吗?”祝若冥和风似维的表情忽然都离奇了起来。
苏暄的表情也和他们一样。
她好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了。
根据历史,千年前的幻生毁世相爱了。
而风似维和祝若冥的孩子也相爱了,他们又被授意要抽离血脉去造出天道要求的存在。
苏暄的嘴角挑了起来,这是不是说明,风似维和祝若冥还是有可能…在一起的?
她发自内心为风似维感到高兴。
“是。”祝摇光点头,“幻生毁世的血脉不能相似,似维和若冥的天赋相差无几,也刚好解决了这个难题。”
似乎是皆大欢喜了吗?
“你说完了吗?”南浔的声音又能发出来了,他直直地看着他,完全不顾前后辈之间的礼节。
“嗯。”
“那轮到我说了。”南浔的手中还攥着那朵花,他猩红的眼眸似血,“选出的预言者根本不对!我最开始学习的时候没有听老师的教诲,私下看了自己和师姐师兄的未来。”
梵岸转头看着自己的学生,眼中满是担忧:“小浔!”
“是,看自己的未来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可我不在乎。”南浔将花丢在地上,“啊,说回去吧,我看到师姐才是真正的礼安,我是魔族的王,而未来必将实现!”
他忽然吐出大口鲜血,站在他旁边的许如思连忙抱住他,施加了几个术法。
祝摇光摇了摇头,声音冷了起来:“礼安看到的未来是可以改写的,这点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吗?”
“可如果是我看到的未来呢?我看到祝若冥是星坠,他行走于世间。”风似维站到了南浔和许如思的身旁,仰头看着她的老师,“您在教我和祝若冥的第一堂课上说过,星坠看到的,永远是正确的。”
苏暄醒了过来,她正倚在大树上,眼前是孤寂的千度城。没有沄洲那样灿烂又温暖的阳光,也没有那些灵动、愤怒、疑惑、温柔的生灵。
“唔…咳咳…”她低头吐出了血,血液滴在杂草丛生的泥土上,只余几些血腥的气息。
手中的根系已经小得可怜,她再用精神力去探查,也没有半分动静。
“你已经成功炼化了它。”声音又出现了,“你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