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惹的大人,速速招来!” 陆陵:“一时走了神。” 立马挨了一捶,他呲牙道,“做什么冤枉我,我还没说完呢,以大人的好性子,哪能为这个和我置气?我遇见大人前,他就这样了。” 一人突然道,“济清说得也对,我听说国公府这两天可热闹了,世子爷弄了戏园子哄夫人高兴,据说夫人可欢喜了。” 几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骂,瞎了眼了国公府,把人伤成这样! 何止这几个人,柳璟容色轻淡地进了文渊阁,一袭袭官衣在他的跟前矮下身子,窥见他神色,不免嘀咕,大人还在为国公府伤怀? 薛次辅拿手肘碰了碰身边人,“你不觉着大人这阵子是真不开心啊?” 身边人哎呦一声,“爹不疼,娘不爱……” “大人真可怜。” 一众人办公时越发安静了,到了回府的时辰,柳璟由随从推着,第一个出了文渊阁。 众人在身后:“看看,以前大人都恨不得日日宿在文渊阁的,现在每日都要回柳府,就等国公府里的人过去看他,结果国公府那边连头都不露,大人何其伤心!” 众人恨恨不得言,大人,国公府不值得啊! 柳璟自是听不到他们情真意切的呐喊,及至柳府门口,在门口徘徊着的男人就奔了过来,圆圆的脸,笑眯眯的眼,“大人回来了!” “刘尚书。” 此人正是工部的刘尚书,四十出头的年纪,一颗心倒是年轻,最喜左拥右抱,没少被自家夫人揍,可挨了揍,依旧不长记性,继续招惹美人。 这次好了,连家都不能回了,指了指府门口立着的两个妖妖娆娆的美人,“这是我新收的美人,暂时进不了家门,大人收留我们一晚呗!” 柳璟捏了捏眉心,诚然他是帮同僚收拾过不少烂摊子,但此等烂摊子,他还是头一次,“刘九……” 这个称呼一出,刘尚书预感到了不妙,当即凑过来,挥开随从,拥着柳璟往府里走,“大人哪能见死不救啊?”招呼那两个美人跟上。 柳璟微微叹气,“只一晚,你不能动她们,明日我随你回府向尊夫人告罪。” 刘尚书:“一晚也够我家那位消消气了。” “对了,大人,前几天随夫人去庙里,为大人求了平安府,大人这阵子怪不平安的,可别再瘦了。”刘尚书从怀里扯住一个锦囊,塞到柳璟手里,“大人随身带着。” 柳璟收了起来,“谢刘大人挂怀。” 晚膳过后,柳璟换了一身春衫,宽袍大袖,意态飒飒,黑发在卸了发冠后披散开来,随从用一根束带帮他拢在了颈后,露出一张笑眸淡唇的面容,生动如春。 刘尚书顿觉这副容貌,不拥簇着十来个美人,真真浪费,偏偏这位大人周身连个婢女都没有,一想到这里,他噗得一声笑了。 因为他突地想起朝中那个笑谈,陛下得知大人不近女色,甚至周身没个婢女,一脸吃惊地问大人,“柳卿,你向佛啊!” 乖乖啊,不愧是陛下。 能让朝中笑一辈子。 柳璟无视他神经质的笑容,径自往凉亭去了。 夜色慢慢深了,如水的月色洒在亭子里,为独坐的男人披上一层朦胧的影来。 “大人何故一人独坐这里?” 一只纤柔玉手拿起了酒壶,轻轻地倒了一杯酒,魅蛇般的腰绕过石桌贴了过来,扑鼻的沁香柔媚入鼻,可使人心神尽失。 酒杯送至柳璟唇边,另一只柔荑若有似无地爬上了柳璟的衣襟,一张妖娆绽放的笑颜极具迷惑性,“大人。” 甜腻的声音酥—麻—至极 “姑娘,你找错了人。” 声音清清冷冷,可见男人并无半分失神,衣襟前的柔荑一并被折扇挡去了一边,男人侧过头,月光覆面,皮相一绝。 那美人呼吸一窒,她在楼里见过的男人何其多,哪个不被她迷得魂不附骨?又有哪个能和眼前人比一比,怕是连半片衣襟都比不上。 那位刘尚书已是她见过身份最高的贵人了,身居工部之首,听闻在朝中颇有威望,但见了这位,也是敬着的,若是她能拿下这位,得来的何止是荣华富贵? 美人迎上柳璟的眼,心都痴了大半,正欲再动作,柳璟已转过头,轻轻道,“拖下去,按以前的规矩来。” 几个随从从暗处出来,迅速地拖了美人下台阶,那边刘尚书出来小解,见状什么酒意都溜之大吉了,直奔到凉亭,“她拿什么碰大人了?” 柳璟眼角含笑,“似乎是手。” 刘尚书心里一骇,可惜美人那双柔荑了,但谁让她不长眼碰了这位呢,听闻但凡送到这府里的美人,谁作死碰了大人一下,那可就惨透了。 刘尚书呼了口气,“惊扰了大人,望大人宽恕。” “刘大人言重了。” 月下传来一声叹息,刘尚书惊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柳纯然这个样子,不正常啊! “别这样,虽然大人知道我是无意的,但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们明算账,以前旁人往大人身边塞女人,大人怎么解决的,我们还怎么做!” “怕我算你暗账?”柳璟拿折扇点了点桌子,“长夜难眠,想寻你说个话,也被这般猜测,真是世风日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