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虽然生气,但面色还算宽和,“世宽病了,书礼便去照顾他,吃喝都在老宅,你便没法下手了。
“慢慢地,你发现他痊愈了,便知我会再给他纳妾,所以,你就走了这最后的一步,对吗?
“就是在他的饮食里加入白矾,让他永远绝育!”
计谋败露,凤姨娘绝望地闭上双眼。
“白酒性烈,世宽不让他喝,所以你便买了这些果酒放在房中。然后再寻事跟他吵闹,想让他借酒浇愁。
“白矾味道酸涩,与那果酒最易调和,对不?”
“娘,我错了!”凤姨娘伏地道,“奴婢有罪!”
“可是,奴婢每每与他吵架,他便往老宅去了,所以,便一直没有得逞。今日,今日是第一次。”
“你实在恶毒!”刘老爷摇了摇头,“阿鹏,”
看到家公怒火中烧,凤姨娘心知自己性命不保,便索性拉下脸来。
“爹,你若是要取我性命,我便将你的秘密——说出来!”她冷笑一声。
刘老爷一听,静呆了儿秒,然后端起茶盏,“我刘某不害人不谋财,有何秘密?”
“凤茹,难不成老爷还垂涎你的美色?”刘夫人变脸道。
“不,娘,奴婢也懂礼义廉耻,不会如此龌龊。”
“那你说,老爷有何秘密?”
那人扫了众人一眼,然后目向家公。
“除非爹亲口应允,决不害我性命!”
刘夫人看向丈夫。
“你说吧,我答应你!”刘老爷微微一笑。
“今日有海公子作证。爹,我相信您!”她刻意强调了这句话。
“娘,您不知道吧,爹他常常背着您去妓院呢,而且,还是三更半夜地去!”
“还有呢?”
“爹素来最爱面子,这一传出去,只怕脸上也挂不住吧!”
“那老爷的相好是何人?”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许是很多也不一定!”
“老爷,你……”刘夫人听后,白了丈夫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这时,书礼言道:“木新,将这贱人带到柴房去,守着。”
“是,少爷。”
“爹,您也去歇着吧,即便真有其事,那也没什么。其他的孩儿自会处理。”
“嗯。”刘老爷应着,也起身离去。
房中,书礼扑在床上,一动不动。
“书礼,”世宽推了推他,“起来,此事儿还没完呢,不可拖泥带水。”
“休书我写好了,还有一千两银票,你去弄吧!”
“好吧。”
他进到柴房,看着凤姨娘。
“海世宽,今天的事儿是你做的?”那人见了他就怒问。
“我今日若不拦你,他日你们都会死!”世宽答道。
“一点白矾,还要不了他的命!”
“你可知积少成多,他也终会没命的。到那时候,你和你的侄女,也必死无疑,你愿意这样么?”
“你……”
“凤姨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聪敏谨慎,可别用错了地方!”
“你若不来,刘家终会是我的。你知道吗,不管你来不来,我都不会害他性命,他是个好人。”
“他不但是个好人,还是国家非常重要的人才。所以,我应该谢谢你没伤害他!”
那人实在惊异!
“来,这是他给你的休书和一千两银票。你走吧,永远离开北山!”
“海公子,我……”
“到江南去吧,找个好大夫,你的病或许还有得治!”
“多谢!”那人泪目,“海公子,您的大恩,只怕奴婢无以为报!”
“不必谢我,这本是书礼的意思,你便记着他的恩情吧!”
“相公……”
“木新,把凤姨娘送回家去!”世宽叫道。
“是。”
书房内,阿鹏紧张地看着刘老爷。
“老爷,少爷将她休了,还给了银子细软。我还听见那公子说,要她永远离开北山。
“咱要不要……”
“不要,她很聪明,也懂得点到为止。去告诉她,三天之内离开此地,我答应她的,一定做到。”
“是。”
回到房里,世宽看到那人在桌前怔怔发呆,便一旁坐下,给他倒上茶水。
“你不要太过伤心,这已是最好的结局,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安慰道。
那人点了点头。
“去睡吧!”
“世宽,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
“以后我要好好种稻,为你达成心愿;我还要做我自己,真正的自己,你说好吗?”
“非常好!”
“所以,以后我要发奋读书,扬我所长!”
“我知道,有人那,以后还会当大官儿呢!”
“才不是,有用,有用,知道不?”
“知道。”
“来,这是三百两银子,买这屋的,你得给我写收条,按手印!”
“非要这样么?”
“当然,这是买卖,要有凭有据,清楚明白!”
“……看你,跟进宝越来越像了,好,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