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回到家时,玉老爷已在家半年了。众人看到那孩子,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夫人,这离得久了,我还真是挂念呢!”晚上,玉老爷对媳妇道。
“妾身也是!”那人偎他躺下。
“好在是宽儿家,若是别的地方我还真不放心,早去接你了!”
“老爷,您还别说,因为宽儿家和咱家建的一模一样,妾身还真是习惯呢,像在家里似的!”
“对,那是我当年照着建的!”
“是吗?”
“是的,所以孩子们不管在哪儿都很适应。哦,那个孩子非常可爱,我很喜欢!”
“谢谢老爷!”
“别说一个孩子,就是一百个我也会给他养的。夫人,辛苦你啦!”
“老爷,”
二人情到浓时,竟像年轻人般亲热了一回……
衙门里,书礼动了好些脑筋才取得一份书面许可,他马上要买一大片地,然后建一个大型的私塾,专门教小孩子;同时还要建一个大型的仓库,用来放置粮食和木材。
作为对衙门的回报,他承诺将周边的道路贯通修好。
各行商人匠工们收到他的订单图纸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从江南回后他就专心忙这事儿了,花了大半年才将一切基本理顺,现在就等着石场出料后,工匠们修路布道,然后建房筑墙。
万事俱备,需要三年的时间,所以此后,他能休闲些日子。再过两月便是刘老爷的五十大寿了,他给那人发去书信。
“儿子,这些钱你拿着用!”这日,刘老爷递给他一沓银票。
“谢谢爹!”书礼大喜。
“不够就告诉我,”那人又道,“放手去做吧!”
“好!”
现在家里挣钱太多,刘老爷也韬光养晦起来,不敢轻易露富,只往钱庄里胡乱放了一些。
南县,世宽将琐事儿一一打理好后,又将一切交给阿忠。
“少爷,我怕!”阿忠对他道。这是他第一次总揽家中全局。
“怕什么,你还能做的更好!”世宽道。
“以前都是成叔管,我真没做过?”阿忠不自信道。
“阿忠,凡事都有第一次的,慢慢来,你能做好!”
“……那好吧,那我一定仔细!”
“嗯。”
“少爷,要是我管好了,您就带我出去吧,算是奖励好吗?”
“好,成叔一回来,我就带你去!”
“谢谢少爷!”
临走前,他特意看了一下那早已装修好的新房:丹儿已成过去,泽婉会是它的主人吗?
那人可比他激动多了:粮食已上正轨,接下来他就没那么忙了,不用再东奔西走。
“夫子,您好漂亮!”这日,博贤看着她的彩衣,对她叫道。
“是吗?”泽婉笑道,“贤儿,那你喜欢吗?”
“喜欢!”那小人答道,“夫子和爹要早点成亲喲!”
她开心地笑了。
这人一旦有开心的事儿,就容易放松警惕,因为心里总念着别的,对周遭就不那么灵敏了。
这日午后,布店伙计来带走了贤儿,她便打算回家一趟。平素出门,她都要伪装一下,在脸上点些麻子胎记扮丑,再围上面巾遮掩,但今天她忘了。
嘴角轻扬,粉面含春,她神情十分愉悦。路上,两个擦肩而过的男子盯她的背影看了许久。
发现她孤身一人后,他们便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悄悄尾了上去……
慢慢地她察觉到了,便回头看了几眼:他们目光淫邪,发出野兽一般的光芒!
怎么办呢?她心里暗道:家里没人,只有她一个,若被恶徒记住了家门那是十分危险的!她改变了路子,往别处走去……
去脂粉店购过胭脂,又去针线坊买了些针线,再去裁缝铺看了看衣裳,耗了两个时辰后,她发现他们还跟着……而且他们好像已吃过饭了,准备要盯死她了。
现在是白天,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那接下来就不好了!
回老宅去吧?不行,阿丑不在家,那里只有几个女人在,会有危险的。除了甩开他们,别无他法,可天快晚了,夜路不好走!
她惊慌起来,兜兜绕绕在民居里行了一阵,可那二人娴熟得很,死死咬着。
走得累了,她便躲到一胡同之中,在那儿坐了起来。天黑之后,路上不会再有人!无助和害怕让她抹起泪来……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很好,人多就好!她围上面巾,赶紧走了出去,发现前面聚了很多人,似是有什么热闹。
她瞧瞧走近一看:那二人竟然死了!快走,她飞速地离开此地……
她的家十分隐蔽,大门进去只是院子,还有一道门才能进到家里。半个时辰后,有人从屋檐上悄悄落到院子里。
院里晾着衣服,刚洗的;烟囱里冒着淡烟,火熄了。有一个房间里亮着烛火,她应在那里。他近前闻到一丝热气:在洗澡!
“谁?”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他急忙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里面又传来沐浴的声响……
看到那人身着白色里衣从房里出来,黑发如瀑,面容洁净,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夜后,云墨听到他回去的声响。
“烈风,”她叫道。
“在!”那人应道。
“怎么去那么久?”
“耽搁了一下!”
“哦,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