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剩下的留做家用!”
“是,老爷!”阿寿收起账本。
“阿喜家现在如何?”世宽又问去。
“已经办妥了,”阿寿答道,“他的哥哥和弟弟已经扶持好了,可以过活;两个老人也很安乐。日后我会准时拨银子去的!”
“好!”世宽满意道。
“那您的十万两怎么办?”阿寿愁道。
“先记着吧,”世宽道,“当下入货要紧。过几日你亲自去蜀地江南一趟,一是交接一下旧事,二是看一些更好的货来!”
“我知道了!”
“……阿寿,谢谢你!”
“……老爷客气了,是老爷宅心仁厚,奴才们有福!”
“贤儿越来越大了,以后你要更操心的!”
“老爷放心,奴才会小心着呢!”
“嗯!”
择了一个吉日后,众人便带着树苗器具去了金家祖坟。一路上,那小人儿牵着父亲,走在队伍的前头。小家伙蹦蹦跳跳地,不时和父亲互动着,十分亲昵。阿寿看着这场景,又想起那不堪的往事,眼又湿了。
几年过去,那焚过的地方现在已经长满草皮,只有旧人才记得它们的位置。几人将距离比过后,便将坑洞挖好。
世宽和阿寿亲自将每一颗树苗栽下……
“贤儿,夫子带你去浇水好吗?”泽婉对那小人道。
“好!”
二人便往那苗旁缓缓浇上清水。
因为有孩子在,今天没有什么礼仪,也不能说什么敏感的话儿,所以世宽便牵着他在地里走了一会儿。
“贤儿,以后我们每年都来看这些小树好吗?”他对那小人道。
“好,”那小人答道,“爹,那平时我能过来玩吗?”
“不能!”世宽停下脚步。
“为什么?”那小人不解。
“因为他们需要休息!”
“哦。”
突然,他向世宽问道:“爹,他们是谁?”
“……是我们的亲人!”世宽答道,紧紧握住孩子的手。
半夜,烈风察觉到有人正用轻功前来……
“烈风,”来人是阿丑,“贤儿发烧了,老爷得赶快回去!”
“知道了!”烈风忙道。
老宅里,博贤全身滚烫,汗水把枕巾都湿透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小溪早早就将热水备好,送进屋来!
“小溪,再去烧上一锅,然后做一碗姜汤来,清水加葱白,姜带皮切片,加少许冰糖!”世宽道。
“是!”小溪应道。
“阿丑,你来帮我!”
“好!”
二人将博贤脱去里衣,晾在床上,然后用热毛巾一遍一遍擦着他的脖子、脊背和手臂……
慢慢地,他醒过来了,眼皮沉重地睁了睁,又迷糊地合上。
擦拭毕后,世宽给他穿上薄衫,服下姜汤,然后看他安静睡去。
天微明时,他们便回到布店,大夫也急急赶来。
“公子,小公子他无虞呀!”大夫诊后道,百思不得其解。
“可他的烧怎么不下去呢?” 世宽问道。
“在下也纳闷啊,”大夫答道,“就算送到医馆,在下用的也是同一个法子,别无他法。”
“那能开点药吗?”
“不用,”大夫摇头,“他脉象平和,无需吃药!”
那人无法,只胡乱地取了一点儿诊金后离去了。
早晨,世宽抱着孩子在院里来回踱着,眉头不舒。
“掌柜的,”店里,一伙计对阿寿悄悄言道,“金家当年太惨,会不会是老太爷灵魂不安呀!”
“胡说!”阿寿怒瞪了他一眼。
“要不,咱还是请个法师念念经吧,以求心安!”那人也不管他脸色好不好,又添上一句。
“哼!” 阿寿反感地应了一声,然后去账台前坐下,闭起眼来。
过了一会儿,他对那二人道:“我出去会儿,若是老爷问起,就说我办事去了!”
“是,掌柜的!”
这家伙嘴上抗拒,行动却是急急去请了法师,东跑西跑买办了一个上午。墓地里,神汉们布置了一阵后,便穿上道衣唱起经来……
阿寿则在远处焚着纸钱,喃喃自语着……
“老爷,少爷,夫人,你们放心地去吧,孩子很好,公子对他很好,你们放心吧!
“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老爷,公子说了,不能让孩子知道一切,他也没有什么仇需要去报!
“老爷,奴才知道您会同意的!”
纸钱纸锭在炭盆里不时化为灰烬,他不时往里添着;叮叮当当的钵铃声和着那低沉地颂吟,在墓地里缭绕开来……
黄昏,那小人儿睁开眼来……
“贤儿,”世宽急忙叫道。
“爹,我饿了!”小人儿看他笑了一个,咧开嘴来。
“好,”世宽将他抱起,探着他的额头,“嬷嬷给你做了甜粥和肉饼,可好吃了!”
“好,”小人儿抱着他的脖子,“爹,贤儿好了,您别担心了!”
“嗯!”
第二日,阿寿便带上银票,急急去了蜀地。
几日后世宽才回到墨宅,疲惫不堪。那人已在院里等着他。
“云墨,”他叫道。
“累了吧!”云墨拿出棉帕,拭着他额上的汗渍。
“是的!”
午后,泽婉提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