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那人答道。
“这怎么行呢?你娘不管么?”世宽有些惊讶。
那外婆白了儿子一眼。
“让他好好念书,他又不爱念,就去镖局学了几年,出来之后说要从军,我不同意,他便啥都不干了,整日去外面打架当混混!”她无奈地又疼爱地看着那人。
“那还不是怪你,”耀祖道,“反正我要去岳家军!”
“去去去,你姐姐已经死了,你再上战场,我以后靠谁去?”那人突然伤感起来。
“娘,你又来了!”耀祖一看那情形,又瞪起眼来。
“耀祖,”世宽道,“你有这份理想非常好,但除了从军,还有许多的方式可以报效国家,只要我们懂得创造和奉献,就可以为国家出一份力!”
“海大哥,那我能做什么?” 那人无奈。
“我看这样吧,你就跟着阿寿学做生意吧,以后回蜀地开店,你愿意吗?”世宽便道。
“那我能行么?”耀祖有些胆怯。
“当然可以,”世宽笑道,“就算不会也可以学呀,谁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
“那我听你的。海大哥,那本钱你出吗,我可没钱!”
“好,我出,赚了归你,亏了算我的,”世宽拍着他的肩,“不过你娘那么厉害,能让你亏本么?”
“那我喜欢!”那人乐了起来。
“嗯。”
那外婆直接呆了——她无法调教的儿子,此人两下就拿翻了。
一日午后,她睡醒过来,去到厅堂。
“我还以为是哪个三头六臂的妖怪欺负我家孩子呢,原来是你!”一个声音从某处冷冷传来。
她循着那声音望去,眼睛惊得滚圆:“……阿成,是你!”
“哼,”成叔用无比恶毒的眼神瞪着她,“好久不见啊,滟夫人!”
“看到你准没好事儿!”那人也厉目起来。成叔像犯了错似的不吭声了。
“他是你的……”她问。
“是的……不许你再欺负他!”
滟夫人看着那神情,倒笑了起来:“阿成,你还是老样子,一生气就吹胡子瞪眼的!”
成叔站起身来,“我要走了,还有重要的事儿!别说我来过!”
“……知道了!”
“……哦,小安在清然寺里,你得空去瞧瞧。”
那人又惊讶了,“你说……小安?”
“对,天凉了,你带些厚衣裳!”
“……好!”
此后这人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还给世宽倒茶做菜什么的,让众人惊讶不已。
“外婆,你是不是要使坏了?”这日,贤儿问她。
“乖孙子,什么意思啊?”那人好奇。
“坏蛋要使坏的时候就会变成好人,花言巧语的,然后使坏。”那小人认真地说,“外婆突然对我爹那么好,是不是要使坏心眼了?”
“哈哈哈哈,”那外婆笑了起来,“你个瓜娃子,说啥子嘞?”接着又道,“贤儿,是你爹对你好,对小舅好,所以外婆也要对他好,知道吗?”
“不信,”那小人瞪眼,“贤儿知道原因!”
“哦,那你说说看?”
“是成爷爷,成爷爷才是外婆的克星!”
她只好败下阵来!
“好好,你说了算……成爷爷来过的事儿可不许跟你爹说,知道吗?这是秘密!”
“那外婆不使坏?”那人反问。
“当然不会,我的小祖宗。”
“那贤儿喜欢外婆!”
“看看你,真不知随了谁去!”
“当然是随我爹咯!”
春日里的某个早晨,黄管家突然到了北山,并直接去了布店。
“黄叔,”世宽赶去,十分欣喜。
“嗯,”黄管家也神色愉悦,“我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好,”世宽道,“京城可好?”
“好,我听说你要让贤儿去高家书院,所以就顺便带他一起去了!”黄管家笑道。
“好啊,”那人听后欣喜,“您带着我很放心,那样我就不用去了!”
“对。阿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家里你要操持着!”
“是,我知道了!”
“当下粮食已上正轨,养马的事儿还需要几年的基础,所以日后你可以放松下来,过些平淡日子。”
“好的,黄叔。”
“五日之后,我来接孩子!”
“好!”
看那小人真要去京城了,众人都不舍起来,尤其是阿寿,求着世宽要跟去照顾。
“义父,”那小人对他道,“贤儿大了,能照顾自己,但店里没有义父可不成!”
阿寿一听老感动了,“好,那就听贤儿的,”他满眼慈爱,“义父就就好好看着布店,你在京城好好念书!”
“好。”
最不舍的还是某人吧,他虽然嘴上不说,却每天带着那小儿,一刻也不分开。泽婉常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嘴角含笑。滟夫人也不时抹泪,非常感动。
“爹,我会用功的,我会照顾自己!”
“爹知道,你是最好的孩子!”
“爹,贤儿会想你的!”
“爹也是!”
黄管家牵着他,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