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无信!”那人听到这话,脸色瞬变:“拿刀来,老娘要挖了他的心肝!”
“东家,东家!”小二突然叫了起来,神色惊慌地看向门口。
那人回头一看: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他脸颊瘦削,面无表情!寒意从她背后凉起,身体不由得后退两步:“你……你是鬼吗?”
“对!”那人答着,抬眼瞪着他,目光像狼一样阴冷。
“你……”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正欲躲去他们身后,不料……
“啊!”几个壮汉看他手起刀落,那人的头颅便落到地上,还发出撞击的响声。他们惊得发出骇人的惊叫,齐齐跪倒在地。他将老汉的绳索割开,那人便急急奔去柴房。过了一会儿,他背着书礼出来,看他道:“公子,那我们先走了!”
他点点头,然后走向众人……
山下,老汉看着那山中扬起了滚滚浓烟。。。。。。
“鹏叔,是你!”民房里,书礼惊讶地看着那人。
“是的,老爷不放心,让我跟来瞧瞧。”阿鹏道。
“刘公子,受惊了!”徐大哥近前抱手,神色肃疚。“徐大哥!”他看着他。“哎!”那人叹了一声。“世宽呢,他怎么样?”
“睡着呢,还好!”
“好。”
整整两日,世宽看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眉宇也十分阴沉,睡觉也不安稳,心里便知他吓坏了:本想出门看看世面,现实却非他所想;还遇到那么恐怖的事儿,他当然无法接受。
“把这药吃了!”晚上,他递去一颗药丸。
“这是什么?”那人看着他。
“这是静心丸,吃了你会好睡些。”
“好。”那人接过服下,然后眼神胆怯地看着他。
“我知道,”他看着他,“我明白你的心情!”
“世宽,为什么会这样?”想到那骇人的腊肉,他惊魂未定,“不是有旱稻了吗,还有秋粮,为什么还有这种可怕的事儿?”
“书礼,国家很大,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像北山那么好,总有一些地儿是要慢慢来的。”那人答道。
“这样的事儿,只听过前朝有,现在自己经历过,才相信这是真的!”书礼的眼中泛起泪光。
“慢慢会好的。”他握住他的臂膀,让他镇定,“你不是来了吗,只要找到法子让他们吃饱,以后就不会有这种事儿了!”
“嗯。”那人才安心睡下。
看他睡去后,他的眉头变得阴沉起来:也只是安慰他了,谁明白他心中更如刀割般难受呢:如此愚昧而残忍的事儿,说明他们的生活已是水深火热。所以,不但要让他们吃饱,也要拯救他们的良知。
听了徐大哥的阐述后,两人才明白了这村子的来历:这里本不是村子,只是流民多了后形成的一个村落罢了。他是本地人,所以就当了村中的理正,处理相关事务。
“徐大哥,我会尽我所能的!”书礼对他说。
“我相信!”那人抱手。
两人跟着徐大哥,把里里外外走了个遍。
“是吧,刘公子,里面都是石头?” 徐大叔问道。他们手里各执一根铁杵,不时向土里刺去……
“对。”那人点头。
村子里,因为靠柴火不能养家,所以壮年们都外出挣钱去了,只留有一些老弱妇孺呆在家中。他们有的去了便再没消息,所以女人们也陆续离开,另嫁了。
两人仔细研究了几天,便将措施定了下来。
这日早晨,几个汉子来到祠堂。“公子,这些是木匠、石匠、炭工和猎人!”徐大哥一一介绍道,“听说你们来,他们特意赶回来的!”
“幸会!”几人抱手向他们行礼。
“各位大哥!”二人回礼。
书礼将一张图纸摊到桌上,对他们道:“一起来看看吧!”
……
末了,徐大哥急道:“刘公子,您是说我们真地种不出粮食?”
“是的,”书礼道,“两年之内只怕不行!”
“那您的意思是?”
“各位,”书礼看向众人,“你们知道,田里都是石头,作物根本无法生长,因此想要种地,就必须把石头刨出来。这些石头也有用处,就是把路修起来。”
众人点头:“好!”
“光靠你们几个可不行,”书礼又说,“刨石和修路必须同时进行,要在旱季里全部完成,所以你们必须请工。”
“可我们……”徐大哥语塞。没钱!
“徐大哥,钱我借给你!”世宽看他说。
“海公子,这……”那人惊讶。
“我相信你们!”他取出银票放到桌上。那人拿起,手微微颤抖起来。
“海公子,”他抱手道, “作为村里的里正,我向您保证我们会还给您的!”
“这不着急。”世宽道。“各位,这是一个很大很苦的工程,所以请你们务必坚持和忍耐。这两年的时间,请你们放下其他,专心来做这个事情!”
那几人又抱手:“公子,我们能做到的!”
“好,”书礼点头,“把石头刨出来,把路修好,你们就可以种地,可以卖贵重的木材,积累财富,然后做马车卖,卖柴火,生活就会好起来了!”
“多谢!”他们又行礼。
回去时,他们的马上多了几包泥土。书礼回去后便将它小心翼翼地交给麦大叔。那人则回了玉家庄。
玉宅,因为发生过骇人的变故,所以百姓们讳莫如深,不会刻意去打扰;小偷小摸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