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阿成收起笑容,“……是我的仇人不在了!”
“仇人?那你应该高兴呀,怎的还气上了?”他装作惊讶。
“他也算我的朋友,”那人眼神一沉,“但是欠我一个道歉!”
“成叔,”他开解道,“人家虽不能来,指不定给你写了信呢,只是你还没收到罢了!”
“不会的,”阿成嘴角微扬,“他知道我是个大老粗,可不爱看那密麻的字儿,只会请我喝酒。”
“是吗,那这个人还真是了解你呢!”
“是的,他很聪明,又白脸,行事又好,是个很稳健的人呢。有一年考试,我们俩分到一组,他负责出主意,我负责开路,简直搭配得完美无缺。还有……”
床前,那人已静静睡着了……
新月殿,桌上摞起了手臂高的信扎,那人一封封阅着……见无常送进茶来,他环过眼去。
“主子?”无常会心问去。
“猎户怎么样了?”他问。
“一切正常。”无常答道,“您是不是要启用了?”
“是的,”那人肃面,“当年为了碧玉玺,猎户死了,一切便停滞了下来。而今各地传来捷报,说民间富裕得很,让他们出去吧。金国和岳家军正在打仗,朝廷暂时顾不上这些小事儿。”
“可他能胜任么?”
“可以,他很聪明。”
“是,奴才即刻去办!”无常礼道。
“嗯。”那人点头,接着又问:“药坊的事儿现在如何?”
“现在成品已经可用,只是药性太过柔和,痊愈的太慢,”无常说,“所以比较严重的伤患,最后还是瘸了。”
“你是说云墨给的方子不对?”那人眉头一沉。
“方子是对的,”无常道,“听说是缺了一个药引。”
“什么药?”
“药房没讲,估计是不知道。主子,云墨死后,海世宽已是铜墙铁壁,他的嘴是撬不开了!”
“他还有儿子,去想办法!”那人微微一笑。
“主子,那也是五爷的孙子呀!”无常眼神厉去。
“那怎么办,海世宽可是连死都不怕!”他发起火来。
无常停了一下,“……南方有传言说,那个引子进宝也知道。”
“进宝?你是说丹儿的哥哥?”那人目色一闪。
“正是。”
“哈哈哈哈,”这让他高兴地笑出声来,“好,好,这就简单多了。你去吧,其他的事儿等我周全之后再做定夺。”
“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