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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妃娘娘,”一长相乖巧的婢女进屋行礼,“正妃娘娘安排了几个丫头过来,请娘娘选一个贴身侍婢。这些都是最机灵的。”
“哦,多谢。”她道,“你叫什么?”
“奴婢名叫小沾!”那丫头答道。
“好。小沾,是不是有一个叫雨漫的姑娘?”她问。
“是的,娘娘。”小沾点头,“娘娘可是想要她。”
“对,她很漂亮!”
“是。”小沾应道,神情却有些惊讶,“娘娘,贴身奴婢太过美貌是否需要顾忌?”
“没关系的,就要她了!”
“是!”
乙卯当上太子侧妃的消息传到上官大人耳里后,他并未表现出任何欣喜,而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疲于应付各种恭维,他抱病在家,闭门谢客。
“爹,姐姐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写完字儿的申酉向父亲问去。
“是的,以后她要呆在府里。”上官大人道。
“那姐姐才不会开心呢!”那小人说。“不许胡说!”上官大人瞪去。“那孩儿啥时候能见到姐姐呢?”
“这个得有御令。”上官大人看着他,“申酉,你姐姐以后会很忙的,你不许再找她。你要专心学习,将来还要建设边关呢。”
“是!”
上官夫人见丈夫愁眉不展,便道:“老爷,您为何如此忧虑呢?”
“没什么!”那人答道。
“孩子那么机灵,您不用担心,她会照顾自己的!”上官夫人说。
“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我才不安那!这说来还是我放任她了。”
“老爷不要担心了,等以后有机会见面,妾身一定会好好说她的。”
“也只能这样了。”
一阵子的热度后,渭和又变得淡淡起来。不过,在物质上,他对她还是极尽宠爱的。那人每日学习宫规礼仪,十分崩溃。
“真文,她和那个人真的像吗?”一日,美雅问向真文。
“回娘娘,不像,”真文答道,“只是她们个性泼辣,这一点儿有些相似。”
“哦。”
“那哪个更好呢?”
“奴才不敢妄言。”
“下班”回府后,渭和常常呆在独屋里,看着桌上的一只盒子……
至于那个被丹妃“钦点”的雨漫丫头,一段日子内几乎是活在懵懂之中——像她这种下等丫头能伺候妃子,那可是无上的荣耀。许是因为她们都来自乡间,骨子里都带着些许朴实,相处十分融洽。
“娘娘,可真难学呀!”庭院里,看着自己写的歪扭字儿,她无奈。
“有什么难的,慢慢就好了。”丹妃笑道。“娘娘和其他人还真是不一样呢!”那人说。“何出此言呀?”
“为了讨殿下的欢心,各位娘娘都喜梳妆打扮,极尽娇媚,只有娘娘爱读书。”雨漫答道。
“若是没有学识,又如何能与殿下搭上话呢!”那人笑了。
“也是,以前那个乐妃娘娘就挺爱读书的,可惜……”
“是吗……跟我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呀!”丹妃感兴趣起来。
“这是宫中秘事儿,奴婢不敢乱说。”
“好吧,那你就接着写。”
“奴婢不爱写。”
……
她听着听着,一天就过去了。
日子悠悠行去数月,皇帝也在时间的流逝中康健起来,不日将重新料理政事儿。想到太子即将重回府邸,又得外出公务,美雅便将府里收拾一新。一天,言嬷嬷来到府上,和她一一去巡视着。她们一路看得愉悦,不知不觉竟去到了丹妃的紫欣殿。未近殿前,里面就传来阵阵嬉笑之声……
内里,那人竟打扮成丫头模样,正和雨漫在院中追逐打闹,搞得满身汗味,一派邋遢之相。
“丹妃,你在干什么?”美雅厉色责去,“如此粗鲁让殿下看到可好?”
“正妃娘娘,”雨漫急忙跪下,“都是奴婢的错儿,让娘娘和奴婢捉迷藏!”
“死丫头,作为宫里的上等女仆,你竟如此不知礼仪,本宫罚你一年薪俸以做惩戒。”皇后道。
“是!”
“正妃娘娘,”那人上前礼道,“是奴婢闲得无聊,寻些乡间的粗俗乐子罢了。奴婢知错了!”
“丹妃,速去沐浴更衣,以后不许胡来!”
“是!”
可言见她眼神诚恳,举止也恭敬,倒也不像顽劣妇人。
“让嬷嬷见笑了!”回去的时候,美雅对她说。
“丹妃从小在边关长大,性子粗鲁些也是正常。”可言笑道,“不是说她日日读书吗,怎的倒玩乐起来了?”
“殿下日理万机,甚是辛苦,许久没回来了,想是如此吧。”美雅回答。
“娘娘日后母仪天下,管理后宫三千,可不必在意这等小事儿。”
“是,嬷嬷。”
屋里,雨漫容色哀愁地瞪着那人,她却“哈哈”大笑起来。“都是娘娘调皮,说了不可以那样!”雨漫嘟起嘴来。“哈哈哈哈,雨漫,我可高兴呢,就像在家里一样自在。”
“这是最后一回了啊,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好。哦,咱们以后悄悄做烧烤吧,我教你,可有趣呢!”
“娘娘……”
玩归玩,她书还是认真读的。那丫头在屋外“呼呼”酣睡时,她却在专注地学习着。
济和回后,知她在府里已住半年了,便笑了笑。他又回到地方驿馆,和上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