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挺漂亮的!”那人轻掠一眼。
“大人好眼力!”对方赞了一句,将那物置于两人的目光之中,“昨儿奴婢见到它的时候,也被吸引住了。您看,如此晶莹剔透,光色粼粼,看着就心情喜悦。这心里好奇,便向奴才们多问了几句,想不到它不但价值连城,还是这世间最有情义的物件呢!”
“哦,是吗?这……可是有什么来头?”那人问。
“这个不清楚,”丹妃摇头道,“只说甚是值钱呢。只要值钱,奴婢就喜欢。”
“听说它的主人是这世间最有才华之人,又对他的妻子用情至深,令人动容。女子一生能得到心爱之人的情真意切,是何等幸福之事儿。大人,您认为呢?”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哦,原来是一个多情人的物件,的确很有意思!”她道,“不知此物殿下从何处得来?”
“人家不是忙着泡温泉吗,哪会关心这些小事儿。”丹妃语气酸道。
“这么好的东西应是买来的吧……大人怎会如此问?”她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
“哦,没什么。”那人道,“看来殿下对娘娘甚是宠爱呢。”
“自奴婢有孕以来,这个倒是真的。虽人人都说我像那丹儿几分,可只要殿下高兴,奴婢什么都无所谓。”
那人听后笑了,接着道,“娘娘可曾听说过情蛊?”
“没有啊。那是什么?”
……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原来殿下和她竟是生生被拆散了!”听一番详细后,丹妃长叹。
“那娘娘认为他们可是真心?”那人问道。
“当然是的。”丹妃看着她,“说情蛊将他们绑在一起才是无稽之谈。世间真正的爱不就是就是希望他永远快乐吗!大人以为呢?”
她又看向那只珠花,“就像这枚珠花的主人,何等情重。必是一粒米难倒了英雄汉,又或是到了人生的绝境之地,才不得已将爱妻的遗物舍弃吧。”
“遗物?”那人重复了一声。
“是啊,听说他每日每夜都在思念他的妻子,骨瘦如柴,何等情重啊。雨漫,来,将它们好好收着,本宫现在怀有身孕,要常常躺着,可舍不得戴。”
“是,娘娘。”
入夜,她饮着牛乳,准备歇息。
“娘娘,今儿说了一天的话儿,您真是累坏了。”雨漫道。
“有个人来说说话儿,还是挺有趣的。”那人笑道,“现在我可是盼着豆沙卷呢!”
“不知为何,奴婢觉得李大人好像很喜欢那只珠花似的,可她宫里比这精致的物件多了去了!”雨漫脸上又现出“侦探”的神色。
“好跟好不一样的。”丹妃道,“好东西谁都喜欢,我可舍不得给任何人。”
“娘娘,听说她回来的时候,发髻上戴了一支金凤簪,华贵无比。”
“……真的?”
那人回到琉璃宫后,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再没开心起来,急剧清减。此外,她还打发了那些面首,开始素衣淡妆。
“大人。”一日,丫环近前。 “怎么样?”她抬眼问去。
“这些首饰的确是刚到的,宫人们并不知道它的来头。”那人报道,“真文真武也从未离开过太子殿下。王爷正在闭关自惩,便是无常都不能扰他。”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她又尽一杯酒,眼神变得哀愁起来……几日后,渭和两兄弟便出海去了。
“娘娘,”一日日,雨漫神色沉重的地去到那人面前。“咋啦?”她问道。
“娘娘,容娇死了!”雨漫道,“说是受不了你给她的屈辱,自裁而亡。”
她听后有些惊讶。
“娘娘。”
“死就死吧,她要不是正妃娘娘的远方亲戚,我当日就让她死了。”她说。
“娘娘……”
“别怕,凡事我一个人担着。”
容娇死了,美雅便要忙碌地去应付家族,还没空找她兴师问罪。再者她有孕在身,责备也要忍口,免得出什么茬子。那人心里自然明白。这日,尝过豆沙卷后,她心满意足地对那人笑了笑。
“多谢大人,比府中做的好吃多了呢!”她对那人道。
“举手之劳,娘娘勿需客气。”那人笑道,“其实本宫今日来还有个不情之请……”
“大人请讲!”
“……丹妃娘娘,上次咱们看的那枚珠花,本宫觉得的确很有意思。本宫想着这既是别人的遗物,想来名头也不大好,娘娘怀有身孕,可要少碰这些不吉之物。所以,可否将它让给本宫赏玩?”
“大人想要这个?”丹妃一脸惊讶,“可它不值多少钱呀!”
“娘娘不是说它的故事感人嘛,图的便是如此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想不到大人如此雅涵。”丹妃大悟道。“不过,这是……”她迟疑起来。
“本宫愿出黄金千两,如何?”
丹妃听了,面上瞬间喜悦,贪婪难掩。接着却摇了摇头,道:“这钱来物去的似是不妥。哦,听说大人有一好物,令奴婢向往得很,若得交换,奴婢愿成人之美。”
“您是说……”
“对,就是大人的金凤簪!”
“……想不到娘娘有鸿鹄之志!”
“什么红不红,胡不胡的,奴婢只觉得它应该比一千两黄金值钱吧!”见她犹豫,丹妃又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大人,它不值吗?”
“……好,本宫和你换!”那人的眼神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