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说,在蜀地,只要有朝廷分支的地方,就有梅家戏院的分院。他们的队伍四处奔走,说唱表演,给人们创造着欢乐的时光。至于它的大本营,便就是那最大的恭州梅馆。
恭州梅馆,一个占地数亩还建了若干房子铺面的大宅院。它呈长方形,像一条街,周围有商铺将戏园子包在中间。每日一到傍晚,人们便从四面八方涌来,进入各家酒肆饭馆。而那戏园子,在天黑看到人满座后,乐声便起,于是后台那些施了妆的角色们便一一登场前来,引得粉丝阵阵喝彩。常常便是入了寂夜,也会有路过的车轿驻一下足看个新鲜。
在那最高的顶楼密室里,梅大叔正在给一个花旦背影的人倒去茶水——她满头珠翠,一身彩衣,侧脸瘦削,姿态端正。
有几人无声地进到房内。梅大叔见状,立即退到珠帘之外。透过帘子,他看到那刚进去的几人向她恭敬行礼,接着便一一入座,从怀里取出各种纸来。……一个时辰后,待戏唱到高潮只时,他们便在那喧嚣中离去了。那人在桌前一动不动,只沉寂片后将手伸出宽袖,取了灯盏,往内室而去。梅大叔关上了房门。
此后暗夜深处便刀光血溅,只有那尸首上的各种标记次日现在日色之下。
“西南俪姬!”某处,蒙雾中的深山暗洞里,一妖人怒目回过头来,看向报告的仆人。说他妖人,是因为他脸上浓墨重彩的,不男不女。“此人究竟是谁?”他大叫问去。
“回主子,还没有消息。蜀地戏园众多,排查有碍。”那仆人道。“现在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得到的消息,竟准确地将咱们的暗线拔了。小的以为这事儿离奇,得赶快通知王爷!”
“呵呵,不急。”那脸听后反而笑道,“不用跟他说,通知江南,即刻动手。”
“主子!”仆人听后一惊,道:“师傅,您可别忘了,还有一颗珠子在外的,您……”
“此事儿与他无关,他不会管。”那人说,“我说过,我会养精蓄锐,等着他死的那一天。至于那个人,就是个胆小鬼一个,你说了他也不敢,只会拉我后腿。”
“是!那,那个俪姬……”
那人嘴角一斜:“去蜀地,把谍国的钉子拔掉一些,自然会有人去找她的。”
“小的遵命!”
末了,他抚着长长的指甲语道:“小师弟,至于它的大本营,便就是那最大的恭州梅馆。师兄没记错的话儿,招魂大法的余毒到时间了,你会很好受的!哈哈哈哈哈哈……”
金国,长白山下小镇。夏季一到,玄武便忙着准备车马盘缠,准备带小宝进山,去览美景收人参。小宝今年二十六岁了,愈加出落得楚楚动人,以致每每出门时,她都要戴上面巾,以避路人灼热的目光。闲暇她带着一个孩子,教他写字画画,算术下棋。
“啵!”这天早晨,玄武临出门时,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那人眼神利去,引得他哈哈大笑。他正欲要行,却发现她的双手环得很紧。
“看嘛,你还不是很黏人!”玄武对她笑去。小宝也露齿一笑,将脸贴在他胸口之上。
“我戌时就回来了,你要是饿就先吃饭。”玄武道。
她的手紧了紧:“不行,我要等你一起。”
“好吧。”两人走出门去。
午后孩子过来,她便教他温习早上学堂里的功课。那小家伙读读写写,一个时辰后就熟悉了,然后丢掉纸笔,与她下起棋来。
“哈,五步之后夫子便要输了呢!”子快满壁时,他看了会儿棋盘,对她笑道。
小宝也看了会儿,然后惊讶地点了点头,对他伸去大拇指。“哈哈!”那家伙笑道。突然,他抬头道:“咦,好像有人进来了呢!”
小宝一听,仔细判断了一下,接着惊讶极了,不由呆住。
那孩子“嗖”地起身,跑出房门大叫道:“谁?是谁?”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已捏住了他的咽喉。
“放开我,放开!”他喘不过气,手脚挣扎起来。“夫子,夫子……”
看到她出来,那紧握的手慢慢松了——她真的太美:微圆的脸蛋褪去了女孩的青涩,淡淡的脂粉让它充满着女人的光韵;黑亮的眸子扑闪着,纯净而透彻;那未生育过的身形饱满有致,令人着迷……
她看着他们,背后放置的一只手慢慢回到前来。一道白光闪了一下,那匕首已被她放到颈旁。接着,她看向那个孩子……
“夫子!”那孩子吓得哭了起来,“放开我,不……”那二人看不懂状况,面面相觑。“夫子说,你们要活的,再不放开我,她就死给你们看!”小孩对他们叫道。他们听后,便无奈地放开。小男孩欲朝她跑去,却见她却指向门口,于是他又向门口跑去。
瞅着她对小孩的分神,他们便使出暗器,打掉了她手中的匕刃。待靠近她时,他们看到那嘴角扬起了笑意……
玄武黄昏回来时,她的身体只剩有一丝余温。“……宝儿?宝儿,宝儿!”那俊秀的面孔变得青黑。
“主子,你杀了我们吧!”两个仆人去他面前跪下。那冷漠的眼神看向他们。
“我们……察觉不出来。”他们答道,“不是三爷的人,不是!”听罢这话,那冷漠倏然收回。
玄武在小宝埋葬的地方守了大半年,直到枫叶红起时,他才在一封急件里回过神来。
“你疯了,我告诉过你,那个孩子没用的,你别去惹他!”山洞里,王爷怒气冲天。
“这不是有利有弊么!”那人道。“欲成大事者可别拘小节,要随时想到你需要的!”他走到王爷身边,“老七已经不在了,现在可是你最好的机会。”
“你说的简单!”那人叫道。
“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