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还活生生的人被凌迟了,已成了一副新鲜的骨架,且那骨头间,还沾有一些未剔尽的肉碎!
接着那些行刑者们也出来了,手中还攥着各种大小不等的闪亮刀具。
“咚!”有人立即瘫倒在地。
当夜,仙国内阁便拿到了关于此事来龙去脉的全部呈词,这事儿到此也算结束。第二天一早,王爷便带着船队离开,那两兄弟则上了薄岛。
一个中午十分,看着远方隐现的岛屿,渭和心里十分激动。数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与那人正式相见。当年他羡慕过这个名字的家伙,羡慕他和那人的交集,而现在,这份羡慕已转化成了责任。
薄岛码头上,那家伙已在等着他们——他高瘦瘦的,眼神诚恳,举手投足间还有某人的几分影子。
“殿下,济哥哥,我已备了水酒给两位哥哥接风!”家豪对他们抱手道。
“家豪,不必麻烦,我们住驿馆就是。”济和答道。
“那怎么行?”家豪自然地看向渭和。
“此番前来只是想看看你的茶山,不必兴师动众!”谓和应他道。“我们不累,你带我们去走走就是了。”
“是!请!”家豪道。
此时,薄岛各处已规划出了大致雏形。谓和举目四望,看到茶山的种植已越来越阔,绿植多得眼不能及;平坦地带上有许多农人牛犁正在开垦,似是田地。他又登高俯瞰,看到那新建的镇子规则整齐,道路宽阔。镇子一角,一个彩旗密集的地方显得特别花哨夺眼,那里应该就是雀场了——各地商人无论去哪儿,都会带上故乡的标志,以证明他们从哪里来。
“济哥哥?”家豪看到济和不断点头。
“家豪,真是弄得太好了。”济和应他道,“你很能干。”
“多谢夸奖。”家豪笑道,“这是朝廷的规划,我只是做些小事罢了。不过还有我家人和刘大哥的帮助。”
“对的。”济和点头。一抬眼,他的目光被远处走来的一老一少吸引去了。
“殿下!”他们近前先对渭和礼道。
“蕨根,”那人颔首。蕨根大叔也低头行礼。“济叔叔!”那小的站去济和身边,扬起了笑眼。看着这人,一阵暖意涌上济和的心头:他长大了,比想象中好!
“玉笙,你长大了。”他抚着孩子的肩,难掩心里的喜悦。
“是的。见到济叔叔我真高兴!”玉笙开心道。
“叔叔也是。”
他们这说话间,一个黑衣人已来到不远处,眼神挑衅地看向大家。家豪的神情立即变了。蕨根会了意后,便飞去与他对打起来。二人撕打了一刻钟后,他便显得体力不支。玉笙见状,急忙过去帮忙。
“玉笙,你这样怎么行?”蕨根大叔退出战圈,看着他俩的对打。
“可是……”玉笙回头应了他一眼。对方便趁他这一分心,给了一记硬拳。“你?”玉笙愤怒道。“玉笙,现在一人便罢了,若是几人你该当如何呀?有体力去耗吗?”蕨根大叔向他喊去。那人便不避让了。最后两人算难解难分。谓和微微一笑,黑衣人便退开,行礼消失。
“玉笙,你……”家豪看着那家伙的功夫,惊异不已。
“二叔,我在武馆学的,怎么样?”那人眯眼问他道。
“真不错!”家豪取出棉巾,为他擦去汗珠。
吃过晚饭,那父子俩便去了墓林。在那儿,济和支开了孩子,独自去伤悲了一阵。说到墓林,便要说说家豪在岛上颁布的一条禁令,就是凡岛上居民,死后必须焚化后才可入土入海;若办不到,便不能在岛上定居。这条禁令得到了原岛民的支持,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来此谋生的外民,未成部族。为此,家豪还专门建了焚屋殡舍,聚合了以前以送葬为业的殡人们。
一想到无忧和杜家人的命运,济和就非常伤心。
“济叔叔,”看到天色变暗,玉笙便去到近前。
“我没事的。”济和应他道。“玉笙,你爷爷奶奶在这里很好,叔叔看着很高兴。”他说着,目光又看向那些小树。
“我们回去吧!”玉笙心里也难受得很。
驿馆客室里,那兄弟俩也在饮酒谈天。其间,真文对家豪照顾得无微不至,让那人很不适应。
“不必拘束,真文就如我们自家人一样。”渭和对他说。一旁的真文听了,感动得直眨巴眼睛。
“告诉我你现有什么困难,我能帮你。”渭和又对那人说。
“多谢殿下。我挺好的,没有什么困难。大家对我非常照顾。”家豪答道。
“真是么?”那人肃眉。
“是的。”家豪笑道。“不过我很想去南方一回,听说那里的茶非常好,我很感兴趣。”
那人听后立即变了脸,“那可不行。南方随时都会开战,你不能去。你若需要要什么茶种我可以给你带,帮你找,但你不许擅自离开仙国。”
“为什么?很多人去了也没事呀!”家豪十分惊讶。
“说了快开战了,刀剑无眼会有危险。你若任性,父王可是会生气的!”
家豪看他生气了,便道:“……好吧,我知道了。”
那脸色又变得柔和起来,“这里很好,但要是以后你不想呆在这儿了就跟我说一声,我会派人接你们回去的。”
“不,我喜欢这里……也离不开我爹和我娘,还有我热爱的事业。”家豪忙道。
“……那好吧。”
他们离去后又过了俩月,一个“留”着迷人卷发的年轻人上到岛来。他身着西洋洋装,脚上穿着高高的长筒皮靴,气质非常干练。不过,陪在他身边的六殿下出卖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