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他感觉有些乏累,便饮了几杯酸甜的果酒倚躺在厅房的软榻上睡着了。一会儿小沾带着一个髻着逍遥巾的清逸汉子来到宫门。
“这是大夫,给皇上诊脉来的。”小沾对守卫说。小沾是后宫女官,守卫便检查了来人没带什么刀剑后放他们进去了。到了殿外小沾对守门的宫奴言了几句他就退下,然后她守着宫门,那人则走了进去。
此时宫门外,真文和真武出示令牌顺利进入。真武心急,大踏步前行甩了他一段。几分钟后在宫殿周围守卫的那个宫人远见了他来急忙跑了。真文远察到他的疾影和殿门口的小沾,立即叫住了真武。
“武御侍,您怎么来了?”小沾见到真武,便前行迎去。“我和真文要去渊岛了,来给皇上请安和告别。”真武答道。“哦,道医现在正给皇上把脉呢,他人不便在旁。一会儿就好。”小沾说。“咱们稍后些再进去吧。”
“……那皇上没事儿吧?”真武便向看向殿里。“没事儿。不用着急,看您满头大汗的,要不咱们先喝杯茶去,也不差这一会儿。”小沾笑道。“好吧。”“……好生看着。”小沾又对宫奴言去,那人便又去附近守着。瞧着他们散开,隐在花圃后的真文立即进了宫室。
他近厅房门口看到里面地上扔了渭和的脚袜,那个所谓的道医正在床边跪坐全神贯注地做着什么……他行的足够轻蹑,不想身上的松木薰香让那人瞬间转过头来……真文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是一推,然后抢了他手里的一个东西跑了。那人即刻追了出去。殿外,前来问询茶点的宫女见到两人跑出便觉不妥,立即速去室内,接着便惊叫一团。
真文跑在花园里,到一个水池旁停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瓶,可这时他感觉后背突然一酥,一会儿口中就涌起了咸腥味儿……“站住……”他听到了真武的大叫声。思虑一会儿后他又将陶瓶放回怀中再前行去……头晕目眩让他不觉走到了偏门附近。远远的,一个斗笠宫人正挑着一担夜香准备出去……真文看着他思索了会儿,不想腿迈不动了,便扶去一个圃台休息。
“大人——”那挑夜香的宫人看到地上出现了血印子,便停下担子上前关切。——那后背上竟插了一把飞刀。
“你去吧,我没事儿。”真文捂住胸口对他说。可话音刚落,又惊觉到左腹一凉,怀里的东西瞬间被取走了。
“真文!真文……”真武看到地上的他时那神情仍呆着,眉宇保持着推理的状态……“真文……”他将他的双目合上。
“真文,朕脚疼……”寝殿里,渭和在迷糊中蹙眉呓语。末了他睁开眼来,看到床前一群跪奴。
“皇上——”皇后也于榻前跪下。
“……咋了?”
傍晚真文家,老太手里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对儿媳言去:“这江南来的绣娘手艺是真的好,如此柔软舒适,便就照此做些吧。”
“是。”她儿媳应道。“娘,那那几盆鱼腥草儿也要带走么?”
“要带,可万万不能忘了。”老太说。“这个草用籽儿极难发芽,靠根茎要好种些。”
“是。还有那些文房四宝、四书五经的,爹可宝贝着呢。”
“对!”两人闲聊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会儿老太见儿媳应门回来神色慌乱。“咋啦?不是你爹回了?”她问。儿媳眼眶泪水盈转。“……娘,爹……出事儿了!”
两人奔去衙门公祠,看到了一堆正在焚烧的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