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您是生病了吗?我的血鬼术可以帮助您治疗,可以让我试试吗?”
“当然。”主公大人看向我,无神的眼睛里似乎也有一点期待。
我将手虚放在他的面颊前尝试催动血鬼术,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像是泥牛入海,急剧消散,但却看不到任何效果。
我不信邪的继续使用血鬼术,额头上浮现出一层薄汗。
杏寿郎看看主公大人毫无变化的疤痕,又看看面色苍白不断冒虚汗的我,突然抓住我的手,打断了血鬼术。
“您感到怎么样?”他恭敬的询问主公大人。
但主公大人只是摇摇头:“稍微舒服了一些,但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渡边怎么样?”
“刚刚她已经竭尽全力了……”杏寿郎还想说什么,却停住了话语,微翘的头发有些耷拉下来:“连渡边的血鬼术也没用吗。”
“没关系,这是我族的宿命。”主公大人笑了笑:“只有打败鬼舞辻无惨才能解除,因此还要麻烦你们了!”
“是!属下一定万死不辞!”
于是我就在炼狱府住了下来。
多亏了我的消耗过度,出了产屋敷宅邸就很没出息的昏了过去,才没有在杏寿郎执行任务期间被迫独自面对家里的其他人。
但这件事总是逃不掉的,就比如现在小心翼翼站在我面前的,和杏寿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像他的缩小版。
炼狱千寿郎。
其实他还是很有礼貌,也很仔细的照顾我这个客人,就是面对我的时候感觉有点过于紧张。
当然我也是。
就比如现在,训练还没有开始,闲来无事的我找杏寿郎要了一些书来看,而千寿郎就在门外探头探脑。
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书,余光却注意着门口的千寿郎,手里的书许久都没有翻动一页。
我选择放弃。
无奈的放下书,我对着门口:“站了那么久,不进来吗?”
他一惊,似乎没有料到自己被发现了,但还是慢慢走进来。
叫他进来后更加尴尬了,我们俩相对而坐,无话可说。
对于普通人,甚至是一般的鬼杀队剑士,我都不会在意他们怎么看待我,甚至还会故意作出恶劣的举动让他们离我远点。
但对于杏寿郎的弟弟我并不想这样做。
我绞尽脑汁的想着能不能有点什么话题,和杏寿郎在一起的时候永远不用担心这些,可他的弟弟跟他的性格完全是大不一样。
“那个——”我们两个同时开口,又停住话头等着对方先说。
“你先吧。”想着刚刚想说的:你们一家长得真像。我觉得千寿郎想说的应该比我的有营养。
“你真的是鬼吗?”他睁大眼睛问道,带着些好奇,又有些犹豫。
“哦,是啊。”我思考着要不要鬼化一下来让他相信这件事,抬头看到他好奇的目光:“我示范给你看?”
“好。”千寿郎用力点头。
我进入鬼化状态,肌肉上青筋暴起,鬼化纹路以眼睛为中心蔓延开,虎牙变得尖锐。
会不会有点吓到他?看着他有点惊吓的样子,我又回到了原本的模样。
“吓到你了吗?”我问,内心悄然浮现出一点懊恼。
“没有。”千寿郎很快恢复了先前的表情:“我只是之前没有见过鬼。”他转换了话题。
“哥哥让我好好照顾你,所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告诉我。”
面前这个比我还矮一个头的小家伙说要照顾我,尽管我是客人,但总觉得有那么点奇怪。
“平时杏寿郎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你都做些什么?”我摸着自己的下巴问,家里只有杏寿郎,千寿郎和他们的父亲,但那个人……
我能感受到他的强大,但他好像天天都在喝酒?
“清扫庭院,做饭看书,练剑,还有……应该没了。”千寿郎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有些诧异,这么小的孩子,做这些事?
在其他地方看到的小孩,这个年纪似乎都在外面疯玩。
我有点想问关于喝酒的那人的事,不出意料的话他应该是这两兄弟的父亲,但直觉告诉我这应该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而且,为什么家里只有三个人?他们的母亲呢?
“为什么不出去玩呢?”我继续问。
“要照顾父亲,还要照看家里。”
“不过哥哥回来的时候会带我出去玩!”
说到自己的哥哥,千寿郎振奋了很多,脸上带着自豪。
夸奖了他的哥哥很久,千寿郎却突然低落了起来。
“我也想成为像哥哥一样的剑士……”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察觉到不对:“怎么了?”
“但我不能让日轮刀变色……我没有成为剑士的天赋。”千寿郎眉毛耷拉着,很有些沮丧的样子。
我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拍拍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感受好一些。
“不过哥哥说我可以成为隐,一样可以帮助到他。”
想起隐,我回忆起以前看到的,收拾战场的隐,为队士包扎的隐,还有——抬着队士的尸体离开的隐。
“隐的确也是个不可或缺的职位。”我感叹着:“如果没有隐,就没有猎鬼人的辉煌。”
“能成为隐,同样也是令人骄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