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突然出现的飞刀,以闪电般的速度深深扎进了恶魔体内,随后另一把直接扎进了眼睛里,一道暗影跟随着飞刀,在恶魔消失的同时后手翻过了它。 来者穿着与赛维塔形制一样的盔甲,但细节有诸多不同,比如他身上多了一件有黑色羽毛编制成的短披风,四肢和躯干各处都有银色的鸟骨装饰,而它的头盔则是呈鸟首形状,看起来像是一只有着银色眼瞳的—— 渡鸦。 那人落地后开始奔跑,快到不可思议,连索什扬也难以用视线捕捉。 他只看到那人好像抓住了丝线,然后再次扔出飞刀。 这种原始的武器却以不可思议的精准击中了传送到一百米开外的恶魔的喉咙,但接下来那人没有跳到它身上,或者用另一只飞刀攻击它,只是又一次跳起,跳过了恶魔的同时拉扯着飞刀。 丝线缠绕在恶魔的脖子上,割开了那东西粗壮的脖子,把它的头从肩膀上分开。 在他落地翻滚的同时,恶魔也倒下裂开,变成了一捧灰。 “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了——” 望着这一切,噶尔莫泽杰眨了眨眼睛,随后十分果断的打开了一道传送门,溜之大吉。 在他跑走的一瞬间,束缚索什扬的祭坛也轰然坍塌,让他重获自由。 索什扬站起身来,手中焚天高擎入空。 从头至尾,大厅中的数十号红字战士于同一瞬间崩溃倒下,靛青甲片与闪金盔饰同时被由上至下的无形巨力捏瘪,遍布褶皱的残骸磕在地上嘭嘭作响。 最后几发失去准头的爆弹呼啸飞远,将远方廊柱炸得碎片横飞,红字战士们瘫倒在地,全数失去了生机。 尽管硝烟已熄,但舞动的霞光与轰鸣仍未停歇,能量自风中呼啸而过注入各种设施,自祭坛之上走个过场,最后再自另一种形态出现。 喘着粗气的塔洛斯一边喃喃咒骂一边使劲啐起了血痰,拾起身边的破头盔,瞬着灼眼的祭坛脚下顺势扔去。 他惨白的脸上沾满污血,受损严重的身躯只由得瘫在地上连连喘息,花了好几秒钟的功夫才最终缓过劲来,勉强抬起眼皮,对索什扬的方向瞥了几眼: “你没事吧?” 索什扬点点头,放下焚天,伸手搀起倒在脚下的塔洛斯。 先知抓住索什扬的手臂艰难站起来,不停尝试捋顺自己紊乱的呼吸节奏。 而这时,索什扬的目光却看向了不远处那个暌违数十年的故人。 “赛维塔,好久不见了。” 赛维塔扛着链锯戟摇头晃脑的走到索什扬面前,随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唉,你小子,也太大意了吧。” 虽然对方一张嘴就是在责备他,但索什扬依旧暗自感到一阵欣慰。 不管怎么说,在他刚刚成为战团长最迷茫的那段时间,是索尔和赛维塔让他知道该怎么成为一个领导者。 某种意义上,他俩就是他的导师。 赛维塔这时回头扫了一眼已经消失的传送门和噶尔莫泽杰,摇头道: “不过这事也不全怨你,虽然他是第二军团的后嗣,但那不知道从哪学会的已经消失的控心术,之前你的情绪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影响了,才会变得那么冲动。” 这时,那个戴着渡鸦头盔的神秘人也走了过来,不过在距离索什扬十几米的位置就停下了,随后语气冷冽如冰的说道: “阿巴顿没有来,血蝠?咱们就这样被敌人给耍了?” “的确有人被耍了。” 赛维塔恢复了往昔的声线: “但被耍的人不是我,” 那人咦了一声,并晃了晃脑袋。 而索什扬并未挪开视线。 哪怕是个傻子,这个时候也能够看出来,赛维塔已经加入了一个组织,而这个人同样是那个组织的一员。 “赛,你现在——” 开口的是塔洛斯,不过他的话中更多的是感叹,而不是疑问。 赛维塔摇了摇头。 “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命,有些事情总得有一个人来解决。” 塔洛斯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赛维塔最后看了索什扬一眼,笑道: “好了,还有一场仗等着你去指挥呢,你只要记住我们不会对你不利,更不会对帝国不利。” 说罢,两人便转身疾跑,快速消失在暗处。 同时,在距离两人二十米处,一扇传送门正在打开。 “塔洛斯,你知道多少?” 望着两人的背影,索什扬轻声问到。 “我知道的不多,基本都是一连长告诉我的,这是一个存在了一万年的组织,执行的是某个最高的意志,他们的人数应该不多,但不要低估他们的能量,他们能够在任何时间,地点,撬动任何一个帝国的组织,不管是什么审判庭还是别的什么......至于他们执行的计划究竟是什么,那我就不清楚了。” 塔洛斯皱着眉,语气变得非常含糊。 “不过......嗯,我个人有个猜想.....也不好说.....” “你很少这么犹豫?” “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复杂了。”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