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维尼亚挣扎着从废墟和尸骸中爬起来时,发现灵族已经消失了,幸存的恶意战士们像是一群失魂落魄的凋像般伫立在战场上,或者干脆背靠着背坐在地上,大厅陷于持续的寂静,远方的轰鸣也渐渐消失。 “什么——” 维尼亚脱下头盔,刚说一个字都吐了口血,他低头看向自己腹部,不知道被什么划出一个大口子,虽然结痂但还在渗血,而他的右手连同拳套一起被一枚微型导弹炸碎了。 在场的活人也没有几个是完好的,卡斯托尔几乎整个下巴都消失了,当他呼吸时只剩下半截的舌头还在空气中颤抖。 地上到处可以看到躺卧着的黄黑色盔甲,数量难以统计,但从仅有的少数活人看,这大概是恶意战士在41千年最惨痛的一次损失。 他环顾四周,一个灵族都看不到了。 难道是支援终于来了吗? 这时,他那几乎损坏的通讯器传来微弱的声音。 “维尼亚?维尼亚?你们还活着吗?” 于是他有气无力的回答。 “活着,一部分...” “灵族突然离开了!我已经派运输机去接你们!” “是帝国援军来了吗。” “不...并没有,我也不清楚灵族为什么撤退。” “我们死了很多人,药剂师也阵亡了,需要派人来回收基因种子。” “已经派出去了,这笔账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但现在灵族可能没有走远,我们得马上离开,调查清楚后会让它们血债血偿的!” 很快,远在安格斯托姆的索什扬就收到了消息,来到大漩涡仅数个月的恶意战士战团,已经离开了大漩涡,前往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休整。 而带来这个消息的,则是索什扬以为暂时回不来的维罗妮卡。 “......虽然混沌奴仆掀起的波澜制造了一些小麻烦,但这点风波还不至于能够阻断莉莉丝神龛,只是你肯定传送不过去,我还是没问题的。” 久违的激情后,维罗妮卡趴在索什扬胸口,语调慵懒诉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多拉尔卿已经教训了那些恶意战士一顿,这次甘莫拉也来了,不过我叮嘱过,别赶尽杀绝,毕竟一个战团突然在你负责的战区被‘异形’消灭,审判庭和高领主议会一定会介入,作为远征军最高指挥官的你怕也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调查和解释......给他们一点损失和惊吓,他们自己就离开大漩涡了。” 凝视着天花板沉思的索什扬,听完后搂住妻子的肩膀,手掌拂过光洁细腻的肌肤,低声道: “多谢了,之前我确实有这样的担心,毕竟一个战团覆灭不是件小事,泰拉方面肯定会过问,甚至战区里的其他战团也会有疑惑,审判官们也会蜂拥而至进行调查,届时又少不了一堆麻烦,把他们赶走就足够了,我现在要专心对付休伦,不能让其他人抓住任何把柄大做文章...” “呵,我跟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人类帝国什么样吗,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维来茨......” 对于之前和维来茨发生的事,索什扬也没有隐瞒,已经把整个过程都告知了维罗妮卡。 停顿片刻,维罗妮卡用手肘撑起上半身,然后捧着索什扬的脸,笑道: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竟然都忍住了?我最意外的是这点...我知道了,你是不喜欢胖子对吧?胸口和屁股上的赘肉确实让人恶心。” 索什扬挤出的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容。 “怎么说...我也是星际战士...这点意志力...而且以人类标准...那不叫胖...正常,正常而已。” “哎呀,那么说,我找个星际战士当丈夫还真找对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有人在背后操控她,并且应该与大敌无关,我对你们人类的历史不算非常熟悉,你觉得可能是什么力量?和人类之主有关吗?” “说到这个,我秘密让人调查了一下刺在维来茨身后的印记和诗歌,好在安格斯托姆有一批滞留的文化和历史学家,他们中有人辨认出了那个印记,来自泰拉极其遥远的远古时代,来历几乎不可考,只剩下一个名字,名为持剑的安德洛墨达之印,其意义和象征也不得而知,另外那首诗歌也非常古老,没有人能说清具体来历,只能推断是与远古泰拉一个名为所罗门王的古代君王有关,如果想要知道内中的真正细节,恐怕得去泰拉寻找最资深的古代历史学者。” 维罗妮卡听完轻哼一声,又趴回他身上。 “就你现在这样还去泰拉,不得被那些和带穗玉米一样的禁军活剥了?” “带穗玉米...你这什么奇怪比喻,我肯定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去泰拉,而且那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尤其是阿斯塔特。” “能不去最好,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有件事本来不想和你说的,不过我怕你以后知道又埋怨我不说。” “嗯?” “维克特派了一个刺客来刺杀我,他身上携带了血伶人制作的最致命的毒药和毒针,不过及时被多拉尔卿发现了。” “啊!?” 索什扬顿时紧张起来,双手握住对方的肩膀。 “没受伤吧。” “受伤倒没有,抓住那家伙后我提取了他的思维,发现刺客不止他一个,不过就在我想要知道其他刺客具体身份时,他的大脑里的自毁机制被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