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她就差扒开人群去找了。
“呼——哧——哈——”
今天的运动量已经到了尽头,她能感觉到本来已经休息一晚上趋于平静的某些疼痛开始像春天在冰下蠢蠢欲动的化水一般在四肢五骸游走。
又开始疼了,从昨天晚上杰森累的受不了先睡着开始,她数秒计算过,大概是每十五分钟就左右就会疼的意识不清。
‘1、2、3……’
人在着急的情况下所有的感官反馈都会有一定程度的误差,那么假设自己的秒数数的会快一点的话……
“啊呃!”
三分钟不到,芭祖卡突然感觉自己的内脏像是被谁揪住了开始抽痛起来,这种痛感太过剧烈,搞得她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但是现在如果摔倒的话绝对会被踩伤的,更何况她这小胳膊小腿,踩上去的脚感说不定和粗一点的树枝差不多呢。
“呼、呼、嗬——呼、呼、嗬——”
她已经感觉自己的脚步在放慢了,身上的每一寸神经都让她想要就地停下来蜷成一团——或者干脆把身体撕开,长痛不如短痛。
调整呼吸频率,再次迈开腿,下半身的肌肉牵扯着腹部的肌腱,让她产生了一种近似于肌肉被扯断的错觉。
“*的!”
她想停下、她想停下、她想停下!
她真的好想就这么停下,让身后的那些疯子把自己几枪毙了,就算回去原本的世界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坠毁的车子里慢慢的腐烂也好,这种荒唐的事,她想让它停下!
冷汗模糊了她的视线,奇妙的是她居然可以判断出来那些不是眼泪而是汗水,伸手去揉眼睛,指缝中却突然出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和她差不多高,脏兮兮的红帽子!
“杰森!”
再次深吸一口气,芭祖卡鼓足全身的力气再次跑起来,不过好像刚刚缓过那一下,疼痛的感觉已经减轻了不少,她的脚步也再次轻快起来。
‘再来一次!1、2、3……’
追着杰森的时候让她突然发现了有哪些地方不对,但是还没有证据,如果这一次再是那样的话……
三分钟的时间到了,疼痛再次如约而至,精准的就像是被设定好的闹钟。
就是这个!
她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粗粝的柏油马路直接剐蹭掉了她胳膊和膝盖上的一层皮,但是那些远远不及身体内部传来的剧痛。
就是这个时间,就是这里不太对劲!
如果说她真的身患某种绝症——就算她不怎么精通医疗知识也能够在其中发现一丝端倪——间隔的时间太过精准了,而且每次发作都是在她完全耗干了前一天所储蓄的能量之后,在那之前,除了一些失去的五感之类的副作用,几乎可以说得上只是一个纤弱的女孩而已。
时间叠加起来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分钟,身后的枪声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远了,似乎在某一刻已经全部集中于对付某一个目标而没有继续追着人群前进。
逃窜的人们终于像是没有领头的羊群一样四散开来,要么就近躲进了商铺之中,要么直接拐进了街边的车子里。
不下半分钟,这条干净的街就只剩下倒在地上的她,还有在远处战斗的阴暗猫猫还有/警/察/们。
“哈…哈…”芭祖卡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艰难的看着周围逐渐变得模糊的事物,心说不愧是早就习惯了这一切的哥谭人民,居然比排练好的还要熟练。
“呃唔!”
疼痛没有给她时间,她用尽全身最后的余力蜷缩起身子,侧躺在哥谭大街的马路上。
排除魔法和物理因素……呼……
她尽力思考着。
排除可能施加在一个完全不知名也不重要的小女孩身上的魔法和诅咒、排除施加在一个完全不知名也不重要的小女孩身上的阴谋,少有的能够如此精准的影响人类身体因素的,除了世界意识,她一时半会想不到别的。
难道是因为之前那个男人强迫她来到这个世界而让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产生了排斥?
不,不对,这个小姑娘身上的疾病是在她来之前就有的,说不定也正是她的死因也说不定。
那就不是世界意识故意施加的病痛,而是有效利用?
但是如果说这样的疾病之前足够夺走一条生命,排斥她本我意识存在的世界意识难道不应该再次让疾病发挥作用,把她的意识赶走吗?
为什么还要让她在这个世界多做停留?
芭祖卡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在穿越后还能再一些人类的身体上停留就是因为一两个来自别的世界的意识对于世界意识来说影响微乎其微。
说白了,她这样的穿越者,在不打破世界规则的前提下对于世界意识的影响还不如原本世界自己的灾难来的大。
那就不是世界意识。
“嗨。”
她的瞳孔蓦然睁大!
因为本来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人脸,如果那不是一场梦的话,这张脸,她记得清清楚楚,是那个男人!
“啊!”
可是一转眼,面前有只剩下了地面,她仍旧在地上躺着,全身的痛感似乎也因为刚刚的惊吓减轻了一点。
“呼……”
从地上爬起来,躲避在周围的人们看到了她,最多也只是摇头叹口气,然后将视线转走。
在逃亡时晕倒在路中间没人管的小孩,在哥谭不值得关注。
“咳咳、咳咳。”
幻觉和真实什么的都可以暂时放到一边,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