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追着的人越来越多,芭祖卡也跑的越来越吃力,不仅要顾着后面的人不会把她抓住,前面偶尔还会窜出来一个人试图给她来个‘怀中抱妹杀’。
终于拐过了好几个弯,开了好几扇门,她窜进了暂时关押少年犯的房间。
反手用拖把把门顶上,她快步走过每一个铁笼,就差把脸凑到铁栏杆中间看看里面有没有小红帽的存在。
可是里面或蹲或坐或躺的孩子们每一个都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看到她是个小孩之后,也只是嗤笑一声或者根本不管的继续翻身或者做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些孩子们几乎都是拦路抢劫或者偷到被抓了个现行,在暴力缉拿的过程中多少身上都受了点伤,伤口持续发酵的味道在昏暗的房间里面盘旋。
跑到最后一个笼子面前,里面的少年们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自觉地围住了他们身后的什么东西,一双双豺狼一样的眼睛盯着面前气喘吁吁跑来地小姑娘。
“嘿,你们有没有见过……”
芭祖卡满含希冀的询问卡在喉咙里,这些少年眼里满是疏离和嘲讽。
他们才不会管你是不是来找人或者别的什么,他们像牲畜一样被养大,所以自然地做着畜生事。
“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红色帽衫的男孩?大概这么高,高我一个头?”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所有的少年们都凑到了笼子前面,和她的距离瞬间拉近,一个长手长脚纤瘦的男孩一把穿过笼子抓住了她比划身高的手腕,把她拉进,直接装在了笼子上。
‘空隆隆!’
一声巨响吸引了别的牢房的少年们的注意,他们都凑过来,手从铁栏杆的缝隙中伸出来,搭在一起,看着好戏。
“唔、噗”
没有任何阻拦,芭祖卡直接撞在了铁栏的锁上,嘴里一疼,一颗门牙混整点血迹掉落在地上。
这里的/少/年/犯都是在街上混大的,他们打过不少架,力气自然不是一个小女孩能比的。
“我再问一遍,有没有见过一个少年,是个好孩子,穿着红色的帽衫,大概这么高——”
这次她话都没有说完,脖子就被另一只手抓住,同样的动作,先向外,再狠狠拉回来。
‘哐’
‘哐’
‘哐’
‘哐’
一连四五次撞在铁栏上,芭祖卡意识都装的有点不清晰了,她深刻的知道这些孩子们打架下死手不弱于她,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明明是陌生人,这股恶意从何而来。
即使生性本恶,寻衅滋事也要找个或大或小的由头。
“嗬……嗬……”
她的嘴里全是血沫,咳到是不想咳,只是嗓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卡着,鼻子吸不进去气,像是断了之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少/年/犯/们终于松开手,她顿时像是一滩软肉一样掉到地上。
他们逐渐站的分散开,身后有一个躺在地上的身影,芭祖卡努力的睁开眼睛,似乎是一抹红色。
究竟是什么造就的红色,不是血吧,血液的颜色浸透衣服不是这般鲜艳的成色,空气中也只有来自于她淡淡的血腥味。
“啊,所以你们知道啊,早说啊,浪费时间……”
刚躺在地上喘口气,为首的那个/少/年/犯/上来揪住了头发,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她感觉脸上一凉,刚开始还以为是头发终于不糊在脸上的舒畅,后知后觉发现是刀片的感觉。
“来救你的小男友也不知道规矩,找死啊小/贱/人。”
“呸。”
一口血沫混着一颗还没有换过的乳牙被喷在了少/年/犯的脸上。
“去你妈的,混东西。”
这一举动很明显激怒了这个壮硕的青少年,他一手抹掉脸上的东西,一手拽着她的头发不断把她的脑袋往地上撞。
“住、咳咳、住手。”
已经接近与麻木的疼痛有了一瞬间的暂停,芭祖卡看到那个红色的小个子站起来,虽然不得不捂住自己手上的肋骨,但是站在所有的/少/年/犯/后面,像只小狮子一样。
“打女人,打小孩,两个最孬种的活计你全占了,别告诉我你接下来就要去强/奸你那老妈妈。”
嗯?小刺猬,哪个是脏话小朋友不可以讲哦?
熟悉的声音语气轻松又调笑,一点都不像刚刚被围殴下黑手的样子。
“你除了欺负欺负那个傻子还会干什么?啊,我忘了,你还会哭着回家找妈妈。”
事实证明,不管在哪个世界,对骂中带点妈肯定能精准命中雷区并且效率高,效果好。
少/年/犯/把她往地上一撂,转身就要带领小弟们再把刚刚的行径再来一次。
是啊,一群人打一个,还是曾经教训过他们的,这么轻松的报复,何乐而不为呢?
轻轻地闷哼声的声音开始重复,周围几个牢笼里面关着的人逐渐开始觉得无聊退了回去。
芭祖卡躺在地上,沉重的喘息着。
刚刚从某个警/员身上摸来的手铐还没有用,她歪歪脑袋看了一眼即将被撞开的门,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
‘嘭!’
一声枪响打断了少年犯们的拳脚,杰森从抱住头的双臂中间看到女孩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到了一把枪,而现在,她开枪打断了门锁,扔掉了枪,施施然站在门口。
她疯了吗?!
“你疯了吗!”
这里的/少/年/犯才不会管你是什么小女孩还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