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的对话量。
首先可以排除这个男人良心发现，过去的十六年他都机会良心发现，不用等到一场车祸之后。
出于好奇，芭祖卡按下了接听。
镜头传达的是书柜的模样，不出她的所料，他们之间还没有亲密到可以在视频通话的时候展示自己的脸——父女两个都默契的没有将镜头转向自己的方向。
在长达五分钟的沉默后，她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了，选择了率先开口“有事？”
“有事。”
在一阵为难之后，男人平稳冷漠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动容“我知道你对小说和故事感兴趣。”
“所以？”
司康又沉默起来，半晌才缓缓开口“在两周之后，市内有一个很大的小说漫画读着交流会，你去参加一下。”
“理由？”
芭祖卡了解自己的父亲，这个男人才不会关心她看看不小说、读不读漫画，不可能突然之间说有什么交流会她去参加，芭祖卡一瞬间都在怀疑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还骨折着、还打着石膏。
“吕校长的女儿是漫画迷，但是两周之后我们要动身去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
“啊，我明白了”她没觉得自己的语气有多少笑意，但是传出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嘲讽的上扬“你要你抛弃了十七年的女儿，去陪你上司的女儿吗，以保住下次参加下次学术研讨的资格。”
“……”
男人的沉默证实了她的想法，吕校长是有名的女儿奴，有名到她不在那里读书都知道这个大小姐几乎享受着能得到的所有最好资源。
她很清楚，如果这个大小姐皱皱眉说没人陪自己去参加书友交流会，吕校长就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学术研讨的邀请，转身去陪自己的小女儿。
而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次学术研讨会对于司康来说不仅是一次开会这么简单，要么是他的新论文要发布，要么是他的研究小组需要更多的资金。
“我拒绝。”
“你没有选择。”
这会儿倒是一点都不犹豫哈。
其实她也的确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更没有要对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女孩付出好感的义务。
“好处。”
这才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司康在芭祖卡看不见的地方推了推眼镜。
“三万。”
“十万。”
听不见下文，芭祖卡不知道他在为难什么，明明只要了他三个月的工资，连奖金都没算呢，搁着和她难受什么劲。
“不答应就要坐地涨价了，司教授。”
五秒钟之后，她的手机传来一条到账提示。
果然还是心疼钱。
“时间和地点之后发给你，就这样。”
视屏通话被毫不犹豫的关闭，从男人的嘴里，芭祖卡察觉了一些怒意，不过钱已经到手了，她倒也没什么所谓。
这些年她一直靠着母亲之前的遗产和偶尔的敲/诈司康过活，要不是她的母亲是有名的模特，死前攒了足够的钱，并且那份高额保险的受益人是当时还在她肚子里的自己，她肯定过不上现在在这种躺平的日子。
啧，这么一想十万真是要少了，应该再多要一点的，亏大发了。
芭祖卡揉了揉脖子，回神看到了桌子上没有吃完的小羊排和炸串，只是稍微迟疑了一秒不到，就愉快的按铃叫来了阿姨，让帮忙热一热。
没有什么能比炸制食物和肉制品更快乐！
如果有，那就是你吃的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