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注意到芭祖卡并不在意他的表演和告白，俯身下来，咧开嘴。
“我带你去看点东西。”
她只感觉身子一轻，那种眩晕和沉重的感觉袭来，吓得芭祖卡几乎以为自己又要穿越进什么故事里面。
可是她看到的确实某种第三视角，即使是这样远的距离她也看得到，那个身影，小小的个子，穿着一件红色的帽衫。
“你想做什么。”
这只不过是一个故事，他只不过是一个像她一样无所谓的人。
要抑制住自己的情感，这人不是源于她的幻象，那么就是敌人。
“接着看嘛，看嘛。”
男人的语气像是她幼时用放大镜烧死那些蚂蚁时说的话。
接着看嘛、接着看着它们如何挣扎、在如何被我折磨到死。
这只不过是一个故事，他只不过是一个像她一样无所谓的人。
芭祖卡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手才不再颤抖。
不能让自己被别人捉到把柄。
不能让小刺猬成为那个把柄。
杰森手里拿着某种东西——工具，他靠近了一辆她曾经见过的车——她曾经朝着小刺猬炫耀过自己亲眼见过的蝙蝠车。
他在翘轮子。
这个故事有些耳熟，芭祖卡最后的希望被击破，这世界上的杰森有很多很多，在哥谭的杰森更是千千万万，但是，有勇气去翘了蝙蝠侠轮胎的杰森、成为了红头罩的杰森，只有这一位。
死过一次的杰森。
蝙蝠侠出现了，他站在月光下，站在阴影中，在漆黑的夜里给所有不法分子带去更加凄惨的黑暗——就像所有的传说、所有的故事。
芭祖卡记得两个人的相遇。
‘你知道这是蝙蝠车对吧？’
‘你知道你把她停在了犯罪巷对吧？’
他们是漫画里的人，还是最重要的那部分。
她感受到了嘲弄，和之前一样的无力感，她在被这个世界、几乎被所有的世界嘲弄，被所有的世界唾弃。
原来只有她是无关紧要的。
两人说了些什么，甚至还动了手，最后蝙蝠侠按照计划的一样准备带这个少年去吃一顿高热量的油炸食物。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不知道是不是芭祖卡的错觉，蝙蝠侠似乎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是一种戒备和警告。
他看到了？不，更重要的应该是他怎么会看到？
可是没有给她更多思考的机会，男人立刻带着她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不像她对于穿越各个世界会有的不良反应，男人像是在遛狗一样的闲庭信步，只需要走几步就能地坡时空之间的界限跨去另一个维度。
天气是阴沉的铅灰色，他们落在了一座城堡的塔尖。
霍格沃兹。
她曾经短暂的在这个世界停留过，短到她几乎都没有印象，这里当时正在经历一场大战，一个可怜的女孩被击中了，倒在地上，再有力气闭上眼睛之前就被夺去了生命。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女孩的离开，就像没有人注意到她的降临，这里当时正在经历一场大战，她还没有来得及习惯身上突然多出来的力量，就被一束光击中。
这股光穿透了她的胸膛，紧接着她就失去了意识，回到自己熟悉的床上。
可是这里并没有她在意的人，如果要威胁她，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嘿，你看到那个男孩了吗？”
男人指向的是一个穿着袍子的少年，他戴着一副破碎的眼镜，和自己的朋友们站在城堡的走廊，手里捧着书，额头上有一道痕迹。
“知道你为什么死的那么快吗？因为你不是主角，那个人是主角——”
男人的手指一点一点移动
“这个也是主角、这个也是、这位也是、当然还有这个小姑娘、他也是，哦，还有他……”
只要是路过的少年，不管男女全部被男人指了一遍。
“他们都是主角，所以他们能够幸存，那些死掉，well，在某种程度上被人铭记也是主角的行为模式。”
所以他想表达什么？
芭祖卡看着男人，她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看着这个男人，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奇妙的人。
他的长相很难描述，是有着一张具体的脸的，但是只要闭上眼睛她就没有办法描绘出这个男人的面貌，不管是血红色的眼睛还是白色的头发和胡子都是很鲜明的特征，但是又看起来像一阵烟雾一样看不清。
为什么？
难道又是某种诡计？可是为什么？
“嗯？看着我做什么？想通了？”
芭祖卡很想对他说‘去死吧你个变态’，但是按照现在他们站着的地方，如果他把自己扔下去，自己肯定会摔成一滩肉泥。
而这具身体是她自己的，迎来的是真实的死亡。
她可惜命着呢。
她没有回答，男人也不恼，只是一边敲着自己的单片眼镜边框，一边细数那些少年们的命运和未来。
他说起这些的时候就像一个完全不在意人类生命的某种存在，但那绝对不是神明，芭祖卡可以肯定—— 她见过神明，伪神、真神、半人神、被人创造的神、被神创造的神。
要说有什么共同点，这些人在上头的时候都不怎么会在意身边人的性命。
有时候英雄需要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他是个阴郁气质还受过创伤的大帅哥心里只有拯救世界和天地正道，而是因为他们在战斗的时候无法顾及身边的人。
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