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一处,其他两处防线也不能久守。” 段振宇点头道:“没错,所以我在知晓你们到达后,才甘冒奇险,率队突围,否则妖魔各个击破后,一旦合兵,将大阵围困,若其他援军还没赶到,那就真是死路一条了。” 姜道德皱眉道:“牧北妖魔在城廓外集结了一个军团的兵力,急切之间我们也不能冲出妖魔防线去支援他们,本部已冲杀了两次,皆败退而归,死伤不再少数。” “方才你也亲眼目睹了,牧北妖魔战斗力的确不俗,同等兵力下,我们取胜尚且艰难,何况突破重重防御,攻入岛内数万里,解救出被围困的其他队伍。” “真若如此,非但不能救出其他几只队伍,恐怕连我等也身陷危境。” 段振宇道:“此一节我亦知晓,未知姜师兄有何良策?下一步该当如何?” 姜道德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道:“我想硬拼肯定不是法子,伤亡太大,也不能济事。我已组织了一批修为精深的弟子,作为先锋小队,采取袭扰战策,时不时突袭他们一下,以牵制妖魔。” “至于何时进攻,我想等到其他岛屿援军到了,在一齐攻城,段师弟以为如何?” 段振宇微微皱眉:“恐怕城内队伍坚持不了这么久了。若待其他岛屿的驻军赶到,岛内的防线早被妖魔攻破了。” 姜道德沉默了一会儿:“那这样吧!我再组织一次军团进攻,看看能不能冲破妖魔的防线,或者牵制其更多兵力。” 段振宇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姜师兄了。” “段师弟还是先歇息吧!抓紧时间恢复伤势及灵力。” “对了,还有一件事,本部突围时受妖魔攻袭,伤残众多,需要一艘天灵船护送他们回后方歇养。” “好,我会立刻安排,这两场大战本部也有不少伤残修士,就让他们一道回去歇养吧!” 段振宇点了点头,身形一闪,离开了此艘雷辎船。 “传我的命令,各队立刻整修,明日午时对岛内发起进攻,让第八、第九、第十纵队当先,其余队伍依次攻击。” “是。”一男子领命而去。 不多时,整个队伍动作起来,众多战船穿插环绕列阵之间,而其中一艘天灵船乘载着众多伤残修士向后方急速驶去。 ………… 唐宁悠悠转醒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玉床之上,浑身暖洋洋的。 映入眼帘的是玄色的石壁,四周袅袅香烟环绕,清香扑鼻。 自己怎么在这里? 他脑海中首先闪过这个念头,随后陆陆续续的记忆片段涌来,伴随着身体麻痹之感。 他正想起身,却发现一丝气力也无,身体虚弱之极,转头望去,见左右两侧玉石之上皆躺着一人。 再仔细一看,整间屋室一字排开,陈列着十张玉床,每张玉床之上都横躺着一名男子。 整间屋室两丈来宽,十丈长,由玄色石壁铸造而成,四角点着三尺长的紫色长烛。 除了十张玉床外,屋室内空无一物,十分干净明亮。 “你醒了。”左侧一个粗矿声音响起。 唐宁转头望去,但见左侧相距约莫一丈之远的玉床上,躺着一名身材魁梧,札髯满腮的大汉,他的上半身干瘪,抹着白色的膏药,右臂齐根而断,断臂处涂着红色晶体。 其人乃是四军团,三纵队,第七联队直属弟子韩谦。 “怎么是你?”唐宁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 自己肯定是因伤被送往这个地方歇养,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右侧又一个声音传来:“这有什么奇怪的,这里都是咱们队的人,正是难兄难弟啊!” 说话之人,身形挺拔,五官端正,只是模样狼狈,胸腹间有一个碗大的贯穿伤口,擦抹着紫色粉末,左腿齐腕而断,涂抹着红色晶体,双目紧闭,下巴缺了一块,露出森森白骨,裹着玄色锻布。 其人乃四军团,三纵队,第七联队直属弟子袁烨。 “你说这是受难,说不定别人还羡慕着呢!至少保住了性命。” “这么说倒也没错,至少是暂时保住性命了。” 几人纷纷开口说道,唐宁这才发觉,这里所有人都是四军团,三纵队,七联队的直属弟子,各个身体带伤,基本上都有残缺,而他自己比之众人伤势丝毫不轻。 左腿和右臂残缺,其上涂着红色晶体,身体从胸膛大范围凹陷,抹着白色的膏药,半边脸颊全无,被玄色锻布包裹,内里擦着紫色粉末,所有人都是赤着身子,躺在玉床上。 “诸位道友,未知此是何处?” 韩谦答道:“这里是七星岛,我们都是负伤送至此间歇养的。” 七星岛,已经是靠内陆比较近的岛屿了,对于前线军团来说,算是大后方了。 “我昏迷有多少日子了?” “据我所知,你在这里已经躺了差不多一个月了,至于你是在什么时候昏迷的我们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可以推算推算日子,也算你福泽深厚,还能醒过来,这里还有仍在昏迷中的,不知能不能醒?”袁烨说道。 唐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见有一名男子横躺在玉床之上,气息微弱,全身大部分包裹着玄色锻布,看来伤势很重:“这个是哪位道友。” “咱们直属第三队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