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次日傍晚,他伸了个懒腰,盘坐而起,闭目修行,一晃眼几日匆匆而过。 唐宁出了屋室,来到一座石殿前,径直走了进去,内里端坐着七八人身影,他与几人微微点头示意,旋即在一偏僻角落入座。 随着时间推移,陆陆续续又有许多人来到殿中。 约莫一刻钟后,外间两男一女自外而入。 为首之人身着太玄宗服饰,乃六纵五联直属一队队长黄元晋,身后左侧女子身着“清泉宗”服饰,乃直属一队督查邱白萍,右侧男子身着“宝仙宗”服饰,乃直属一队副队长曾乾。 三人径至上方落座,黄元晋开口道:“诸位道友都到了,此一次上面给我们纵队的任务是城内巡防,我们联队具体负责“芳元里”与“锦宣里”的巡查,为期是三个月。” “另外还有一事,由于前线军团修士死伤惨重,奉化城抽调了大批人手支援支援清海清闲,致使奉化城兵力不足,防备空虚。” “指挥部决定将驻守元贤城的几个军团抽调一部分人前往奉化城,补充建制残缺的队伍,具体名单想必不久就会下发,诸位道友请做好准备。” “到时命令一下,名单上的所有人就得前往奉化城当做补充兵员了。” 此言一出,殿内霎时陷入一片嘈杂,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断。 盖因先前早有传闻,玄门将要放弃清海,退守内陆,此次玄门同盟指挥部做出这个决定,将元贤城驻军修士调遣到奉化城,补充其守备队伍力量,毫无疑问是印证了这个传言。 即玄门高层已经要打算放弃清海了,否则为什么要补充奉化城的防备力量,真要补充人手,也应该是清海前线队伍补充才对。 而一旦玄门同盟放弃清海,退守内陆,奉化城毫无疑问就成了最前线,众人就不得不面对与牧北妖魔的生死大战了。 “诸位道友静一静。”邱白萍开口道:“具体调任名单是由指挥部直接裁定,并不由联队纵队做主,谁都有可能被调往,哪怕是军团长也不例外。” “黄前辈,调任的名单什么时候确定?”一名男子问道。 “短则一个月内,长则半年,具体时间现在还没定,我也是昨日参加联队议事时才知晓的。联队长要求我们最近尽量不要外出远门,因为随时有可能前往奉化城。” “那我们调任到奉化城后,还属不属于十九军团旗下?”另一人问道。 “自然不属于了,你们调任哪个队就隶属于哪个队编制。” “这是不是意味着同盟要放弃清海,我们将要正面对抗牧北妖魔了。” “我知晓有很多道友担忧这一点,不过这些都只是谣言,至少指挥部并没有下发明确通告要退守内陆,而且目今清海上仍有我们驻守的大量队伍。” 此事引起殿内一阵热议,众人相继提出疑虑,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黄元晋开口道:“差不多是时候,该去联队集结了,诸位道友随我来吧!” 众人于是鱼贯出了石殿,行不多时,来到第五联队的议事殿前,早有不少队伍等候于此,不久,一艘风灵船疾驰而来。 众人身形一闪,来到战船甲板之上,风灵船承载着众人向西南而去,来到车船停靠之所。 众队修士各自登上己队的战车战船,众多战船驶出光幕后,逐渐分道扬镳,在规划负责的区域中盘桓巡查。 ……………… ……………… 日轮高挂,万里无云,脚下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苍翠,巨大的战船光芒大绽,破空而行,周遭闪耀着银白色的雷弧。 唐宁盘坐于船头甲板,闭目炼气,不知过了多久,一颗黄元丹灵气被炼化干净,他睁开双目,呼了口浊气,甲板上到处都是盘坐的修士,少说有数万人之多。 船头上飘扬着第七军团的旗帜,床尾旗帆上写的“古月号”三个大字。 头顶漫天星光,时已入夜,但战船的光芒将周围天地照耀的有如白昼,这是一艘开往奉化城的雷滋船,船上搭载的都是驻守元贤城各军团的修士。 他们这些人被指挥部征调至第七军团补充兵员,自此之后就加入第七军团的各个队伍中。 第七军团此前在清海与牧北的第九军团正面交锋,死伤惨重,因建制残缺,退回了奉化城,他们这部分人便是去补第七军团的死伤修士的空缺。 唐宁环顾四周,眼望周遭熙熙攘攘的人群或闭目盘坐,或三三两两聚于一处闲聊,几乎每个人都带着些许愁容,心中暗叹,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从这些人身上就可以看出整个玄门的状态,人人都不欲与牧北妖魔交锋,畏之如虎,战场之上正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似这般怯战避危,岂有胜机? 想到此处,他心下不禁自嘲,连他自己也是想着千方百计逃脱前线,又有什么资格指责这些人呢! 唐宁微微叹了口气,翻出一颗丹药,吞食而下,继续盘坐炼气。 雷滋船一路前行,几日后,终于到达奉化城,战船缓缓驶入城中,来到一青色光幕前。 等候了约莫一刻钟,光幕消融处一缺口,内里十余道遁光闪出,来到战船甲板上,径直入了舱内,不多时,复又返回到甲板上。 为首之人面白无须,四十余岁模样,身着上元宗服饰,至于修为几何,就不是唐宁神识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