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而也跟师以以一样,她没有得到她预想中的话。
她稍稍抬头望向李禅,又在对上那双深眸时飞速移开,单单只看他两片启合的薄唇。
“我不是说了,不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碰我。”
李禅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到她重新变得苍白而安静,不似在破庙中得意。
“啊?喔、喔……”沈青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手腕。
可是……这也算?
他们还要行房呢……
她不自然地松开手,又担忧地看了几眼,才发觉李禅不仅仅是头发,连肩膀处都沾了雨水,只是被薄氅盖住了——应是淋了雨,后来又加上的。
“含樱呢?”
李奉远虽已经换了贴身丫鬟,但使得最趁手的还是含樱,今日他不是帮她支开了含樱,含樱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淋雨吗?
李禅古怪地望着她:“她被木板砸到了后颈,不在这。”
沈青隐:“……那她没事吧?”
什么怪事。
李禅:“没死。”
沈青隐也回以一个古怪的眼神,含樱好歹也跟随他多年,这说的是什么话?
不过看他无关痛痒的态度,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那其他人……算了,正好准她几天假,叫府医给她看看,再拿些伤药给她。”她顿了顿,话题又跑回李禅的衣裳上,问他:“不去换身衣裳吗?要是着凉染上寒症就不好了。”
李禅不理睬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心,只道:“你说过的交换,我已经做到了,该你了。”
春闱吗?她其实也只能做到和父亲提一嘴,父亲那边同不同意,还另说。
“我、我试试看吧。”
“你急着答应什么,我还没说是什么。”少年白皙的下颌昂起,将她讲条件的模样学了八分,但挂在脸上的浅笑更为恶劣。
“第一,我要老夫人妆奁的一根海棠花样式的木簪,你去拿。”
“为什么?”
冯氏那么宠爱他,要一根发簪不是张口就来,怎么还要她亲自去?
李禅早知她会反驳:“既然是交换,不应该过问原因。”
“我明白了。”
好吧,他也没问她出门的原因,公平起见,也为了她之后能继续出门,她做。
“第二,等这个孩子出生之后,我要你支持的人,是我。”
不是春闱?她猜错了?
而且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沈青隐内心大惑不解,安慰了自己半天,才重新扬起笑脸,回答他:“我知晓的。”
而李禅轻而易举地看出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知道她又在假笑。
第一个条件反应那么大,第二个就很快点头了。
嘴上说着知晓,很可能在耍什么阴谋。
诚然,李禅提出这两个条件只是为了试探她的底线,以便让她更加听话,但也对她之后的打算生了几分兴趣。
她要在李家做些什么,如果对他有利,他不是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之,只有死路一条。
少年哼了一声,既然说完了,就没必要再待在一起。
怎么突然又走了……!
“欸,等一下,你要记得换身衣裳,免得着凉呀!”
她在他身后小跑,眼尖地看到李禅黑色护腕的后半边,有几根猫毛。
其实猫毛是纯黑的,只不过雨后的晖光正好打在上面,反射出银白色的光,她甚至可以想象出那只猫是如何的油光水滑,就跟她今天在破庙中看到的一样。
沈青隐忍不住道:“你也喜欢猫吗?”
她问出这个问题时,心中再次感叹自己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
“我其实也喜欢猫,我还想养一只小猫,”沈青隐小心翼翼地谈论了自己对拥有一只狸奴的畅想,希望能够获得李奉远的肯定:“就从断奶开始养,他们说这样养的话会很亲人,等到冬天就可以抱着它,肯定跟手炉一样暖和。”
李禅的眉头拧成一团,不觉得这事跟他有半点关系:“随便你。”
“那等含樱好了,我叫她物色几只出生不久的猫儿过来……”李禅走的太快,明显是想把沈青隐甩在身后,沈青隐今个跑的腿都酸了,根本跟不上她,还差点暴露了藏在帷帽中的药包,等她停下来重新藏匿好时,李禅已经没影了。
“怎么总是这样。”
说话噎人,性子差死了。
沈青隐抿着唇,学着李禅的模样哼了一声,跑去二房那边送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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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樱受了伤,沈青隐借机给她安排了院中更好的住处,也更方便自己亥时溜去沉潇居。
事实上,她自己都是第一次去沉潇居,进去的一瞬间,她还有些后悔。
这院子,有些太破败了,再怎么说也是李府,怎么还会有这样差的地方?
因为近期下过两场雨,院子里的青苔又生出不少,走路都要小心翼翼。
晚间的风大,待她走到半朽的门闩前时,已经听了数十阵妖风。
幸好屋内的陈设还算干净,她将灯笼置在桌上,光照出一层薄薄的灰尘。
她简单打理好薄灰,铺上一层新的褥子,就勉强可以用了。
她想着,之后她可以再拿些东西过来,不显得那么寒颤。
忽然一声猫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索,她的心轰然一下,连忙提起灯笼向窗户外探去。
透过雕花的绣户,她看到一直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