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几下,随即便收进怀里继续看书,他这头疼之症除凤凰丹外无解。
“公子怎又回来了?”马车突然被拦下,士兵在外扬声道。
车外驾驶马车的仆人回应,“我们公子落样东西,想回城去取。”
“这样啊,那不好意思这位公子,刚才张员外派人让我们加强搜捕,恐怕连你的马车也要查看。”
“张员外好大的威风啊,他连我们公子的马车都敢查?”
士兵们面面相觑,到底那位带头的作揖说:“公子实在抱歉,官家直接下达的命令,我们不得不从,得罪。”
那人摆了摆手,他身后的士兵上前去刚要掀起车帘,转眼便瞧见仆人手里的金色令牌,上面赫然躺着几个大字,“南宫……”
他及时收声,连忙退后几步让路。
仆人收起令牌,驾驶马车进城,忽地冷风吹过,车帘微掀,士兵余光瞥见立马出声道:“且慢,还请问公子车中为何有红衣女子?”
他单手握刀快步上前拦住车马。
仆人见状扯过缰绳停下。
车内,南宫玄度似笑非笑地望着一脸警惕地女人,轻启唇道:“我携妻来此地。”
“可我等未曾听闻公子娶妻。”士兵弯着腰拱手问,他脸侧不禁流下汗水,顿时充满压迫感。
又过片刻,男声再次响起,“此事,怪我。”
“不,小人不敢怪罪公子,是小人消息不通竟不知公子已娶妻,小的,小的祝公子新婚大喜。”士兵顾不得汗水滴落,只敢连忙摆手让那群呆愣不知所以的其他士兵让行。
皇宫里明镜影像里,正好是士兵送走马车的场景。
而这时,站在明镜前的奴才看了一眼熟睡的帝王,不由得轻叹。
坊间传闻,南宫六皇子身患旧疾,早年间在宫中发病杀人食血被下人撞见,紧接着那下人就变得疯疯癫癫,然后宫中接连死人。
南宫国臣子们便联合上奏南宫玄度嗜血成性祸国殃民,南宫皇就下令派人将他送出宫,去清心崖思过。
这么多年,南宫玄度居然没死。
他还主动要来轩辕国做质子,他年纪轻轻入天神九道,如果不是有旧疾,这南宫帝国就是他南宫玄度的天下。
奴才想罢,不仅摇头,南宫玄度一直是轩辕帝国忌惮之人,他若是早早回南宫去更好。
明镜再次暗淡。
马车如愿驶入城内,桑允顿时放下心连忙作揖道:“先告辞,有缘再见。”
“等等。”
桑允刚要跳下马车就被喊住,她无奈道:“我知道这几次我拿着凤凰丹为由钓着你,我给你道歉,但是我现在确实有急事,有人在客栈等我,如果再拖一会,我怕生出变故。”
她回过头便见黑帽衫出现在眼前。
“遮着点。”男人嘴角噙着笑意,手微抬,示意她接过去。
桑允懊恼地倒吸口凉气,接过帽衫转身跳下马车,“多谢。”
她思来想去又补了一句,“有。”
男人手指轻掀窗帘,视线追随,女人身披宽大的黑帽衫身形娇小的淹没在夜色中,她的那句有倒是让他忘不掉。
仆人见状问道:“主人,我们现在出城吗?”
“不了。”男人嘴角微勾放下帘子,银发顺势而垂,宛如白孔雀开屏,他重新拿起书卷笑道:“去员外府。”
仆人得令应声驾驶马车。
只是他意外自家公子何时这般多管闲事,还任由那姑娘近身,奇怪。
圣灵镇城内只有一家客栈倒是好找,桑允进店后见店内冷冷清清不禁警惕,她手握玄铁剑低声问道:“小二?”
“来啦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这时从后厨跑来一年轻人。
“你可见过一位骑白马的女人?”
她话音一落,小二脸色突变,当即便上下打量女人。
女人身披黑帽衫遮得结实看不清容貌,她手握一把漆黑的铁剑,身上带有冷风,好似风尘仆仆而来,像是来寻仇。
小二小声道:“你说的那个姑娘现在在员外府,张员外派官家人把她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