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蓦地说道:“我是个直的Alpha。”
只喜欢真正的Omega,擦香水的Beta什么的,绝对不会喜欢的。
“嗯,你真棒。”花梨敷衍道,心思全在字幕内容上。
被夸奖,北堂则的手脚不知道怎么放,视线左右乱摆,不敢落在花梨身上,最后撂了一句“有事再来找我”,匆匆离开。
好像有人追他一样。
没有了干扰,花梨逐字逐句看完了介绍。
【铅尾蝶:F级,混乱种,通体青灰色,尾部圆鼓,群居,胆小。
以富含重金属的紫花苜蓿为食,体内含有大量重金属,不可食用】
不可食用四个字比别的字大一些,显然美食系统对此抱有怨念。
既然系统不吃,花梨就不再留意铅尾蝶。
巧的是第一只铅尾蝶死了之后,也没有铅尾蝶再来,这群胆小的异种应该被同伴的粉身碎骨吓到了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装猪草的篓子满了,花梨直起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脚步,把篓子里的猪草倒掉一大半,剩下一些塞在篓子间隙里充样子。
然后她脚步轻松地背回猪草,放到猪圈旁边,到厨房忙晚饭。
又是黄昏,到了要去食堂放饭,张远没有再让花梨提沉重的饭桶,而是让她留在厨房收拾灶台。
这可是整个炊事班最轻省的活计,因为赵大厨爱干净,烧菜做饭时就会顺手清洗灶台,后面收拾的人只需要擦干净就行。
平常这个活都是交给孙小玲的,张远跟她关系暧昧,两人常常眉来眼去。
结果今天却被安排给花梨,众人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孙小玲更是气得鼻子都歪了。
她故意把脏兮兮的汤勺扔到灶台上,溅得到处都是。下一秒,张远厉声喝斥她,还亲自擦干净污渍。
这一举动让孙小玲更火大,只是没等她说出难听的话,张远就把她拉走。
面对发脾气的孙小玲,张远只用一句话就让她安静如鸡。
“她是北堂则的人。”
怕她不知道利害关系,还说出了北堂则特意在午休时间来找花梨,并且放狠话威胁他的事。
“要是不怕被北堂则弄死,你就去惹她。”
她当然不想死,孙小玲立马收起闹腾的心思,之后对花梨都客客气气。
而北堂则并不知道他的威胁被张远曲解,当晚在食堂没看到花梨,提了大半天的心便放下了。
不过,尖刀队的队员们发现,他们队长吃饭的时候好像有点魂不守舍。
身处事件中心,花梨却很悠然。
就像最猛烈的风暴,往往有着最平静的风暴眼。
麻利收拾好灶台,配着野葱炒蛋吃一碗猪油拌饭,再喝一碗野草汤,整个人都舒坦了。
忙完之后,天还亮着,夏季的黄昏有种不舍得离去的热情劲,花梨和赵大厨说了一声,去喂猪。
猪圈离着大厨房约有百来米,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臭味,猪圈外围垒着石头,里面是木棚,棚子下有两头猪,白皮黑点,耳朵耷拉着,漫无目的地瞎转悠。
两猪没有生病,但也没多有神采。骨架很大,但是瘦,靠近了甚至能数出脊背上的骨头。
在猪届属于营养不良。
把下午割的猪草拿出来,两头猪慢吞吞往前凑。但花梨并没有给它们喂,反而把猪草丢在地上,又用脚划拉了几下,做出喂猪草不小心掉出来的样子。
两头猪傻傻站着,黑溜溜的眼珠子人性化地露出点不解。
扔了猪草,她绕到猪圈后面,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生火烤鱼鳞,一连烤了三块。
系统欢欣鼓舞,两头猪也被香气吸引。已经被驯养的猪并没有冲出来,只是在木头的缝隙间使劲拱。
好在棚子和石头够结实,鱼鳞烤完了它们也没拱出来。
烤熟的鱼鳞被花梨掰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投喂到食槽里,两头猪争先恐后地挤到食槽旁边,低着头飞快地吃。
人吃不惯泥巴的味道,猪可不在乎,更何况烤鱼鳞的香气特别诱人,眨眼就被它们吃了大半。
这次傻眼的换成了系统,字幕上全是红通通的感叹号“!!!”,花梨还是第一次知道系统字体居然会变颜色,她还以为只有黑色呢。
满眼血红“!”怪吓人的,加上两头猪没吃饱昂着头哼哧哼哧地叫,花梨又烤了三块鱼鳞,两块半喂猪,半块自己吃。
这一次,猪吃饱了,系统满意了,只有花梨一嘴土味,用军里发的自制牙膏牙刷使劲刷了,在熄灯号声中洗漱睡觉。
生活逐渐变得有规律,每天五点起床做早饭,吃早饭,挖野菜,然后午饭、午休,去河边假装割猪草实际上找鱼鳞,回来和炊事班的战友们一起烧晚饭,再自己喂猪,洗漱,睡觉。
一周七天,无休,隔三差五开班会,讨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比如“最近xx发现可食用的新野菜,我们要向他学习,不断探索,勇于尝试”,或者学习思想,班长拿个小本子声情并茂地念,下头一片百无聊赖的呆滞。
军营日复一日的单调和社畜的生活有异曲同工之妙,让花梨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安心感。
或许经历过动荡和混乱,会忍不住怀念千篇一律的平凡吧。
然而,麻烦来得很快。
喂了一个半月猪,成功将两头猪喂到一百斤的时候,花梨再也找不到一片鱼鳞。
相较于从前的三四十斤,饲喂无疑是成功的,若是之前有这体重,炊事班肯定一致同意宰杀,根本不用开班会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