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职?” 李靖拱手道:“臣现在充任着荆州水军总管。” 李元吉点点头,开门见山的道:“我要是调你去河北道,充任河北道大行台检校兵部尚书,你觉得如何?” 河北道大行台兵部尚书,已经被李渊许给了丘和。 丘和不管事,李元吉也不希望丘和管事。 所以李元吉想调李靖去河北道,充任河北道大行台检校兵部尚书,行兵部尚书事。 以李靖的才能,辅以薛万淑、李客师,镇得住一道的兵马。 李靖毫不犹豫的道:“臣位卑功轻,不敢领受。”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此职唯有圣人才能任命,殿下恐怕不好私相授受。” 李元吉感叹道:“好一个不好私相授受。你是看不上我齐王府吧?觉得我齐王府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李靖赶忙道:“不敢。” 神情中没有一丝慌乱。 一板一眼的,就跟应付事似的。 李元吉没有说话。 李靖沉吟了一下,补充道:“您府上的苏将军,功勋卓着,有胆有识。臣与之相比,仍差了一线,又岂敢在您面前托大。” 李元吉疑问道:“你既然如此看重苏定方,为何不愿意跟苏定方做一个同僚?” 李靖没有急着说话。 抛开李元吉兄弟三人的斗争的话,他是愿意跟苏定方做同僚的。 因为苏定方有能力、有胆识、有谋略。 跟这种人做同僚,一起上战场的话,他可以放心的将前后左右任何一个位置交给对方。 他们配合起来,也会相当的融洽和默契。 但是,李元吉兄弟三人的斗争,抛不开。 大唐没有一个人能抛开,因为大唐的以后,就在李元吉兄弟三人手里。 他不想参与李元吉兄弟三人的斗争,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凭借着本事吃饭。 “臣不是不愿意跟苏定方做同僚,而是一山难容二虎。” 李靖沉默了许久,给出了一个看似是答桉,其实是在推脱的答桉。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了,你可以回去了。” 李靖缓缓起身,向李元吉深深的一礼,“多谢殿下成全。” 李元吉摇摇头笑道:“我可没成全你什么。” 李靖只是再次躬身一礼,没有多说什么。 在李靖看来,李元吉没有强行拿身份压他,逼他入府,反倒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了,那就是成全。 李靖施完了礼以后,带着李客师就匆匆离开了。 兄弟两个都是聪明人,知道此处是个虎狼窝,所以没有半分留恋的意思。 “你怎么把他给放跑了?” 躲在一旁听墙根的李孝恭,急冲冲的冲进亭子内质问。 李秀宁也跟了过来,“李靖可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此次东南道的战事,有一半都是他在操持。你怎么能将他给放跑了呢?” 李孝恭和李秀宁都觉得,有李靖加入的话,李元吉无论做什么,都会如虎添翼的。 李元吉笑呵呵的请李孝恭和李秀宁坐下,在李孝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神情中,道:“他明显不想参与到我们兄弟三人的斗争当中,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李孝恭瞪着眼珠子道:“就因为这,你就将人放跑了?你前几天夜里的那股不管不顾的劲去哪儿了?” 在李孝恭看来,不能唯我所用的人才,也不能唯他人所用。 所以招揽不成的话,要么打压,要么杀之而后快。 绝对不能任由其流落到他人手中。 李孝恭跟李靖‘主仆’一场,没有杀李靖的心思,但是打压,或者调遣其去偏远的地方坐冷板凳的心思,还是有的。 反正等一切结束以后,再将其调回来,委以重任,也不算辱没了人才。 李元吉瞥着李孝恭笑道:“你急什么,他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