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任瑰被升任为宰相,大唐的三宰再一次被补齐,大唐这台机器再一次开足了马力开始往前狂奔。 推广水稻、修筑官道、在官道沿线设置驿站的事情,彻底被推广开来。 大唐的稻田、官道、以及官道沿线的驿站与日俱增。 几乎可以说每一天大唐都会多出成千上万亩的稻田,多出十数里或者数十里的官道,多出数十上百的驿站。 大唐的国力随着稻田的增加在与日俱增,大唐对地方上的掌控随着官道和驿站的设立越来越深。 大唐许多隐遁在山林里,躲藏在盆地里,藏在了无人烟的地方的丁口也被一一挖掘了出来,大唐的丁口也在快速的增长。 三月的时候,李纲正式入驻潭山文馆,接替了窦诞,成为了潭山文馆的山长。 四月的时候,忙碌了一年多的许敬宗终于初步完成了在大唐都、道、州、县四级衙门的杏庐设立。 大唐初步建成了远超于这个时代,但却适用于这个时代的医疗体系。 孙思邈在医疗体系初步确立以后,将长安城外的长安杏庐搬进了长安城,地点就设在了曲池旁边,并且在长安城内的长安杏庐正式开放的当天,正式对外宣布,长安杏庐将融入到大唐的医疗体系当中,成为一个官方性质的诊病杏庐,并且由他本人充任杏庐的庐正。 当天,许敬宗由以长安杏庐庐丞的身份,代表着朝廷向天下人宣旨,将长安杏庐定性为天下所有杏庐的总庐,节制天下所有杏庐,孙思邈被任命为长安杏庐庐令,官居正四品上,比太医院院正还高几个品级,并且加封为建安公,以彰其对大唐医疗事业的贡献。 建安虽说是个虚爵,对其他各行各业的人也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对医疗行业的人,却拥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 因为建安是昔日杏林圣手董奉生活过的地方,董奉就是在建安赠医施药,不取分文,只让治好的病人在他的草庐外种植一棵杏树作为报答,最终结成了一片杏林。 医疗行业的人之所以被称之为杏林中人,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封孙思邈为建安公这个虚爵,在勋贵们中间是没什么意义,但在杏林中,这代表着第一人。 这也算是为以后的杏林中人立下了一个标杆。 五月的时候,医科被从太学内剥离了出来,纳入了长安杏庐,成为了一个独特的教育体系,由长安杏庐通观。 曲池也被划拨给了长安杏庐,成为了长安杏庐培养大夫的学宫。 对此,太学内的祭酒、博士、教习,以及潭山文馆上下,以及皇亲国戚,以及百官,意见很大。 毕竟,曲池可是长安城内一处非常重要的皇家园林,别说是达官显贵了,就算是皇族也不好轻易染指。 如今被划拨给了长安杏庐做学宫,其他人当然有意见了。 医科终究只是诸多学科中的一科,而不是所有科,为一科而献出一个重要的皇家园林,在皇亲国戚、以及百官们心中是不值的,在太学的祭酒、博士、教习,以及潭山文馆上下的眼里,是令人极度的。 所以他们才会有很大的意见。 不过这些意见被递进了太极殿以后,如同泥牛入海,不见半点回应。 太学内的祭酒、博士、教习,潭山文馆上下,皇亲国戚,百官们嚎着嚎着也觉得没意思了,就不嚎了。 六月的时候,大唐跟苏尼失之间的合作终于谈成了,在李神符、李世勣进入突厥,帮苏尼失打了四五场仗,稳住了苏尼失部的颓势以后,苏尼失终于答应给大唐划出一城之地,由大唐筑城,并且派遣驻军。 “呼……” 太极殿内。 忙碌了一早上的李元吉吐出了一口浊气,看着李世勣秘密的递上来的奏疏,笑着对坐在下首的萧瑀、陈叔达、任瑰三人道:“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软磨硬泡,苏尼失终于答应我大唐在突厥驻军了。这距离我大唐经略突厥又近了。” 萧瑀、陈叔达、任瑰笑着附和,但却没说什么下文。 李元吉收起了李世勣的奏疏,没好气的问道:“你们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萧瑀、陈叔达、任瑰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摇头。 李元吉更无语了,“你们别忘了,国库里几乎所有的钱都是我赚的,你们从各地收上来的税赋还不足国库里的十分之一。 如今我要经略突厥,在突厥筑城,在突厥驻军,这个钱,你们必须出。” 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任瑰回来了以后,就跟萧瑀、陈叔达,乃至于已经乞骸骨的李纲变得一样了。 都变成了守财奴,对内无论做什么,他们都很大方,花起国库里的钱那是相当痛苦,一点儿也不知道节制。 此前,裴矩、马周上了一道奏疏,要一百万贯钱作为在荆州疏通水道、兴修水利、围湖造田的专款,三个人是想都没想就批了,并且还十分贴心的将一部分换成了物资,交给了漕运衙门给裴矩送去。 到了李道立上述申请在新罗开辟第二码头的事情上以后,三个人就开始装聋作哑了,那是一文钱也不愿意出。 李道立要的也不多,仅要二十万贯而已,才刚刚达到裴矩和马周所要的五分之一。 可即便如此,萧瑀、陈叔达、任瑰还是一口给回绝了,声称国库里一文钱也没有了,根本支应不起李道立在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