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何历史上的梁洛仁在归顺了大唐以后就变得岌岌无名了,原来根子在这里。 他被李世民看成了是背宗忘祖、毫无骨气之人,又怎么可能在李世民手底下混出头? “既然明白,那就不应该见。” 李世民哼了一声道。 李元吉摇头笑道:“见还是要见的,他或许没有二哥说的那么不堪。” 李世民当即瞪起眼就要反驳。 李元吉接着道:“我知道二哥为何会说他是一个背宗忘祖、毫无骨气的人,但二哥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有苦衷的?” 李世民不屑的道:“他要是在归顺了我大唐以后,安置好了族人,然后再拔剑自刎,我就相信他是有苦衷的,可他没有!” 李元吉一瞬间不知道说啥好了。 李世民拿仁义的典范去要求梁洛仁,这不是欺负人吗? 恐怕李世民自己都做不到这个地步。 那干嘛又要用这个标准去要求别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二哥!” 李元吉在短暂的沉默过了以后,有些无奈的提醒李世民。 李世民听到这话以后,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了,当即咳嗽了两声,嘴硬的道:“反正我就觉得他是个背宗忘祖、毫无骨气的人!” 李元吉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没有再跟李世民搭话,而是吩咐前军的斥候头前引路。 往前约莫走了一里地,一个造型雅致的八角亭子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亭子似乎是新建的,周遭的雪和草木都被铲平了,露出了一大片黑的能攥出油的黑土。 梁洛仁头戴着有两片翎翅的纱帽,穿着一身紫色官服,腰间配着金玉带,带着一群穿着绿色官服的人在亭子前静候。 李元吉带着人快要进入亭子前十丈的时候,梁洛仁带着一众官员快步的赶上前相迎。 “臣朔州刺史梁洛仁,参见殿下!” “臣朔州长史……” “臣朔州参军……” “臣朔州民曹……” “……” 梁洛仁赶到马前的时候,率先施礼,随后其他官员也跟着一起躬身下拜。 李元吉大致瞧了一下,除了梁洛仁外,剩下的也全是从梁国降过来的降臣,他们跟梁洛仁有着同样的担忧,所以跟着梁洛仁一起来这里迎驾并不奇怪。 “梁爱卿请起!” 李元吉笑着让梁洛仁起身。 梁洛仁道谢以后,带着其他官员一起直起了身。 李元吉客气的笑道:“劳梁爱卿来此处相迎了!” 梁洛仁赶忙弯下腰道:“臣不敢!” 说着,梁洛仁又道:“臣和一众朔州的同僚在亭子内备了一切酒菜,为殿下接风洗尘,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李元吉往亭子那边瞥了一眼,见到亭子前竖着一块矮碑,上面写着‘迎君亭’三个字,会心一笑道:“梁爱卿有心了,梁爱卿能想到在这里为我接风洗尘,倒是别出心裁!” 在荒郊野地里临时盖一个亭子,然后在亭子内请人吃饭,可不就别出心裁嘛。 当然了,别出心裁只是客气一点的说法,不客气的话,会直接说脑子有病。 梁洛仁听出了‘别出心裁’四个字中的褒贬之意,有些尴尬的道:“臣也是为了表一表心意,要是您进了朔方城,臣再想表心意,恐怕就没机会了。” 梁洛仁的这个说法李元吉倒是认 可。 毕竟,朔方城内会给他接风洗尘的人很多,身份地位都在梁洛仁之上,梁洛仁想单独请他,根本没这个机会。 “罢了,看在你用心了的份上,我就尝一尝你设的宴。” 李元吉笑着感慨道。 这里说的用心,可不是指梁洛仁出城十里相迎,也不是指梁洛仁在亭子里设的宴,而是指梁洛仁为了请他吃饭,特地盖了一座亭子的苦心。 临近了看,亭子上的石料和木料是什么时候开采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石料上铁钳子的痕迹非常的清晰,并且石料很新,没有任何污垢,也没有任何风吹雨打的痕迹,估计是刚开采出来的。 木料开采出来估计有些年头了,因为已经干了,但木料明显又刮过了一层皮,并且刷了一层桐油,所以看着既新又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