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仰望十字架,祢是道路、真理、生命!”
圣洁的教父说完合上圣经,手在胸前画十字。
令一行人惊讶的,那清澈的祷告的声音竟是女人的声线,看着黑色衣袍下包裹的身材,以及美丽的面庞,可以推测那人是女性无误。
自然,会对她性别推测这么多遍和她在迦勒底遇到那么多大佬分不开关系。
“阿门。”
应该带天草来,还能再给他们多加一个伪装。
云图垫着脚尖趴在窗口看向内部:“我不太懂这个,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去过教堂,圣母像是黑色的吗?”
“一般来说教堂里应该是基督像而不是圣母像,更何况还是黑色,”阿尔托利亚肃然道,“抱歉,Master,我对黑圣母像的来源并不清楚。”
云图点了点头,拿起迦勒底设备扫描教堂内部:“医生,有解释吗?”
“这个是黑圣母像,在法国的秘密结社,锡安圣母会将黑圣母与伊西斯神视为同一个神,称为‘光之圣母’来崇拜,这种信仰保留了基督教舍弃的女性崇拜,虽然被大多是教派视为异端,但也并非是邪恶的教派,”罗马尼给的答复很快,他说完之后顿了顿,“当然,这是在没有被扭曲的前提下。”
云图点了点头看向阿诺德:“在现在的英国允许这种教派吗?”
阿诺德靠在墙上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只要不影响政/治,都不会干预。”
也就是在默许的情况下开展的活动。
“还真是奇怪啊,这种地方还没被洁净派的给烧毁,”格雷尔看着自己的指甲,兴致阑珊的说道,“现在的人还是挺激进的。”
阿尔托斯也说道:“Master,我对这点也非常在意。”
立即兴奋起来的格雷尔抱住他的胳膊:“阿拉,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
对此,阿尔托斯只能勉强提了提唇角。
亚瑟看着他的模样嗤笑了一声,然后看着云图说道:“Master,晚上再来,我觉得晚上能在这里见到有意思的东西。”
你感兴趣的,她绝对不会觉得有趣。
腹诽着,云图权衡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分开行动,先去调查一下琉璃窗,天黑之后在这里汇合,”云图说道,“阿尔托斯,麻烦你在这里盯着教父。”
格雷尔举起手:“那人家也就帮你盯着那个女人。”
“是是,那多谢格雷尔啦。”云图安抚的拍了拍阿尔托斯的手臂。
琉璃描绘出的画面非常逼真。
云图和玛修站在一幅画前,那是一群人围在火堆前,为首的黑袍人举着一个婴儿往火堆上架去。
起先的时候云图还以为是神婴再世,等到她看到第二幅画时就觉得有些不对。
那是一位洁白的身躯上只披着黑色衣袍的女性,大腿上有一缕鲜血滑下,手上捧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儿正在递给一位黑袍人,据猜测,应该是第一幅画中的男性。
“前辈,那里还有一幅。”
玛修看向对面。
第三幅画是一群人围在火堆前,火上烤着婴儿,黑袍人拿着刀正在它身上,看动作应该是在片肉。
玛修的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不忍的表情。
“前辈。”
云图瞧着有些反胃,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弥撒哟,黑弥撒。”
神出鬼没的,格雷尔立在她们身后,突然出声惊的玛修举起盾护在云图面前,确认来人后才松了口气。
“格雷尔先生。”
格雷尔似乎并不喜欢玛修这一款,他懒洋洋的摇了摇手里的小刀:“一群人自以为是黑巫师的女人,参加她们自觉了不起的魔宴,沉溺于不会怀孕的情/事,什么同性恋、兽/女干、自/尉,把这种事视为渎神,还津津乐道,神才懒得来管这种事情。”
语气平平的说着这些话,格雷尔的双眸冷漠的看着琉璃窗:“如果因为意外而生下孩子,就会割破孩子的喉咙,以孩子的鲜血洗澡,烧焦孩子之后将他分食。”
“啧,看着就让人不快。”突然出现在他手上的电锯发出刺耳的嗡鸣声,他高举着手向玻璃上砸去。”
“玛修。”
云图出声让玛修伸手将男人突然暴起的攻击拦下。
“这是证据,还要留给来查案的官员。”云图说着,脸上的表情也满是隐忍,“但格雷尔你一边说着懒得管却很生气的样子。”
将电锯砍入地面,格雷尔不快的看着她:“啊,他们做什么我当然不感兴趣。”
云图侧眸看着他,思索片刻问道:“那您是喜欢孩子?”
“那种烦人的小东西怎么可能喜欢,”格雷尔露出厌恶的表情,说下一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空洞的很:“但给喜欢的人生下的孩子就另当别论。”
生孩子啊。
格雷尔似乎喜欢男人的样子。
但他本身就是男性,是无法给男性生孩子,难怪会这么不满。
云图拍了拍格雷尔的手臂,在他冰冷的视线中平静的说道:“格雷尔你喜欢的人一定非常的幸福,要加油呐。”
“哈?我才不想被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说教,”掀起的拎着她的衣袖将她的手从身上拎下,格雷尔嫌弃的甩了甩手,“明明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小鬼。”
“嘛,这种事也是要看个人的嘛。”不在意的扶平衣袖,云图笑道。
格雷尔眯起眼:“只是硝烟味可不能完全撑托起红色啊,小鬼,给我赶紧去谈个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