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仿佛永无止境的下坠立即就会袭来。” “对方仅仅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属下却已经震撼到无法自已,尽管属下当时仅剩下了一口气,早已经坦然面对一切,可抑制不住的恐惧,还是止不住涌上脑海。” 白骑士顿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补充道:“领主大人,虽然属下无法完全用语言描述出当时的全部感觉,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种超脱于死亡的恐惧。” “超脱于死亡的恐惧吗?” 听白骑士说到这里,雷骁沉吟着点了点头道:“没想到在我们的脚底深处,还存在着这般可怕的东西。” 在心中惊诧的同时,雷骁紧紧皱起了眉头。 从白骑士的描述中不难看出,这个未知的生物显然是能够与岩浆融为一体,甚至本身就是岩浆的一部分。 单从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其绝非寻常之物。 最为关键的是,白骑士可是不惧生死的镇国级五阶强者啊,居然仍旧可以让他感觉到超脱于死亡的彻骨冰寒。 “就像是面对不可名状的无尽深渊吗?” “看来这个充满谜团的异世界,果然绝非表面上所看到的那般,或许真正的混乱早已经隐藏在深处。” 雷骁缓缓深吸了一口气,面容上又是浮现而出了一抹好奇。 虽然不知道那神秘的生物究竟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其实力必定极为惊人,这才会让白骑士这样的强者都为之胆寒。 “头颅大小,像是一个眼球,又像是失去了所有触手的章鱼……还真是一段令人浮想联翩的描述啊。” “这是一种神创之物,还是神祇的一部分,亦或者干脆就是某个神祇本身?” “可假如其与神祇有关的话,按理说应该不会对白骑士感兴趣才对。” “毕竟在空白时代前,神祇们曾经与万族有过一段蜜月期,一起和谐共处过很长时间。” “不过凡事无绝对,或许一切真的与神祇有关,其中拥有着某种缘由也说不定。” “除此之外,这东西仅有一只还是一个族群?是只存在于我所在的这片大陆,还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会不会与我们这些领主降临有着某种潜在的联系?” “这就又回到那个老问题了,我们这些领主降临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雷骁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将思绪拉回了现实。 现阶段,虽然一切还在云里雾里,缺少探寻真理的必要线索,但能够确认的是。 既然这个来自于地底深处的未知生物,能够轻松来到地表,却一直与万族相安无事。 甚至就连联盟军引起了熔岩层的爆炸,都没有任何关于报复的记载,足以证明其并不是好勇斗狠的类型。 这就意味着,只要不去主动招惹,至少对领地还没有任何威胁。 在心中想到这里,雷骁略一沉吟,旋即向着白骑士询问道:“这么说来,你身上的深蓝色结晶,或者说你能够一直活跃在当今的原因,便是因为这个未知之物了吧?” “没错,领主大人,已经与属下融为一体的深蓝色结晶,正是来自于那未知生物的一部分。” 白骑士的声音再度变得平缓,开始继续描述了起来。 “烈火熊熊燃烧的王宫内,在蓝色岩浆与红色岩浆交汇的焦 灼战场角落,当那个未知生物盯着属下看了一会儿后,属下的耳边便是想起了一个难以名状的声音。” “那似是某人噩梦时的呓语,又像是无数虫子在耳边爬过的窸窸窣窣声,或像是尖锐物体划破磨砂表面的刺耳声,对属下说着:「你,愿意继续活下去吗?当然,这是需要付出某种代价的。」” “伴随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属下的脑海中肆意回荡,尽管属下恐惧万分,可还是努力做出了一个点头的动作。” “当时,正值洛伦王国的危急关头,而属下身为守护王国的天启骑士,自然责无旁贷,如果能够继续战斗下去,纵然是与恶魔签订契约,属下也是在所不惜。” “而后,属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是失去了知觉。” 话及此处,白骑士的声音里,明显透露而出了一抹失落,仿佛接下来所描述的事情令他非常懊悔。 “在失去知觉的过程中,属下并非一直处在完全昏迷的状态,而是有时半梦半醒。” “在那种朦胧不清的状态下,属下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悬浮在一片虚无中,又似乎是身处在某种温热的体内,可谓是怪异非常。”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属下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身处在了一片杂草丛生、却又似曾相识的断壁残垣之中。” “头顶灿烂的阳光刺眼而温暖,迎面拂来的微风轻柔舒适,属下知道,属下这是回来了。” “在彻底适应了外界的光线后,属下发现自己身上的残破铠甲已经不见,被斧刃几乎斩断的身体也已经恢复如初,甚至就连疤痕都看不出来。” “可还没等属下来得及欣喜,便是突然意识到,周围的断壁残垣正是洛伦王宫的残骸!” “环顾四周,满目苍凉,昔日的王宫已经被丛林覆盖,这无疑意味着,属下渡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失落、无力、懊悔、愤怒等情绪一股脑儿涌上了属下的脑海,那个未知之物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