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那么爱我?
第二个是:为什么我没有纠结爸爸对我的态度呢?
这个问题她可能一辈子也想不清楚了。
*
清晨05:12,舒谨过早的醒来。
外面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倒是显得空旷的房间少了昨天的寂静。
实际上昨夜睡的太早,这个时辰醒来,她也睡了足足10个半小时。
床头的闹钟,像是和床头柜配套的材质,木头上的花纹像流淌了下来。
舒谨眨眨眼,起身将窗帘拉开,或许是房子建设的时候比较早还是什么原因,与一路来的时候,偏显得鸽子笼刻板印象的窗户,格外的大。
窗户打开,外面的空气散发着清冽的空气,吹散一室的混沌。
小公园里绿色的植被在房屋的阴影映衬下黑乎乎的。
舒谨又看见了穆合泽,他和昨天一样站在差不多的位置。
她习惯性的抬头看了一眼男孩看的方向,还是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有。
现在太早,出去她怕吵到姨母,可是又睡不着,索性趴在窗户上,就这么看着穆合泽。
对方今天没有再穿那件白衬衫,换了一套黑色的T恤,好像那衣服的剪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穆合泽穿在身上,就特别的不一样。
一抹阳光从少年目光所至的方向落下,将一侧的房子打亮,印上一层温柔的黄色。
对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头猛的往前一伸,就要摔倒之际,少年收回力道,慢慢跪到地上,整个人蜷缩起身子。
舒谨吓得叫了一声,很低的一声,空气倒抽,让她的喉管有些疼痛。
她仓皇的想要去帮忙,却意识到自己一个人估计不太行。
昨天吴燕飞说了许多,让舒谨有种感觉,对方是让自己以同龄人的身份沟通一下,以长辈对认识的人的后代的怜悯心态,浅浅的提上一嘴。
大人们的关心,对一个身家颇丰的少年而言,显得有些让人担心别有用意。
因为车祸,葬礼没等穆合泽从医院疗伤治愈就办完了。
爸爸有自己的家庭,妈妈也是,甚至连从小带着他长大的爷爷奶奶,也有其他的孩子。
所有人都遗忘了穆合泽的感受。
“姨母,姨母。”舒谨敲响吴燕飞的房门,里面马上传来起身的声音。
“你进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吴燕飞迅速的找回了应对事情的状态,声音安抚的说道。
“穆合泽在小花园里晕倒了,不对,跪下来了。”
舒谨癫头癫脑的发言,让吴燕飞这个到了延迟退休也退休的老年人有些头晕。
*
舒谨个子小,跑的倒是利索,比吴燕飞先一步的冲出楼道,奔向小花园。
楼里楼外的许多人认识多年,是一个单位共事过的同事,即便不相熟,彼此间有个共同身份联结,也会叫人主动的想去帮助些什么。
吴燕飞就是这么个性子,你帮帮我,我帮帮你,一点小事儿。
嗒嗒嗒的脚步声,在略显空旷的小平台上响起,台阶最上方,泛黄的布鞋出现。
“你没事吧?”舒谨关切的询问着,还带着许多好奇。
穆合泽抬起头,从舒谨的角度看,对方苍白的脸颊消瘦的有些过分了,很疲惫。
不是老年人的那种,因为生病熬夜,所以水肿,出现黑眼圈的疲惫。
男孩年轻,那种落于皮相表现的疲惫完全没有显现,甚至觉得对方似乎比昨天更加的白了,眼下不仔细看,连那一点点微微的青色印记,都无法察觉。
舒谨几乎能看清他瞳孔里纷繁复杂的花纹,微微颤抖的长睫毛尾端,还泛着卷。
可对方的眼神却有些冷漠和警惕。
他疼的说不出话来了,所以才会抿着嘴唇,一动不动。——这是舒谨的判断,事实也确实如此。
“快,搭把手。把人扶起来,还是得去医院看看才行。”吴燕飞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正准备伸手,她个子高,足足有一七三以上。
可舒谨也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走向。
女孩应声答应,手比脑子快,就要拉住对方的身体往上提。
穆合泽倒是知道别人也是帮他,努力用力往上站起来。
舒谨这才发现对方的身体只是看起瘦,站在地上一小圈,站直了那就是一大颗。
‘歪了’,画面意思的歪。
就在男女主角以为史上最灰头土脸浪漫戏码开张前夕。
吴燕飞那展翅足有七十五公分的长臂揽住了两只面容僵硬,因为距离不断压缩,而显得清晨的空气出现了一种湿热的燥动——的尴尬氛围中。
舒谨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穆合泽也仿佛打了三针肾上腺素一样缓了过来,转过头去看。
姨母的力气那也是真大,一只手拉住两个小鹌鹑。
这不,看舒谨站稳了,另一只手轻轻一揽,搂住穆合泽的腰肢。
那回光返照3秒的力气,在穆合泽的身上,这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穆合泽去年没有哭,今年的拜祭依旧没有哭,他是个男人。
可此刻居然有些委屈,浑身无力的倒在不太熟悉的长辈怀里,还是女性。
那涨的青白的小脸上,微微泛着些许不太自然丝丝红晕,就像是情绪激动之下,生病异常之时的血痕提示。
“姨母,他好像不行了!”舒谨伸出那只邪恶的手,指向穆合泽难以用正常形容的面色。
穆合泽那胸口剧烈的起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