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在地上。
砰的一声让她吓了一跳,侧身看着地上被摔得稀碎的瓷片,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心中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油然而生,她起身朝那处走去,捡起地上的瓷片。
双手捂住胸口,喃喃自语道:“是你吗?”
这里门窗都关着,自然没有被风吹倒这一说法。
一片寂静无声,无人回应。
她走近捡起地上的瓷片,眼底染上一层疯狂,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情愫,她把瓷片紧紧握在手心,顾不上瓷片划开嫩肉的疼痛感,走到门边朝外面喊了一声:“传召国师过来。”
“喏。”
庭院小亭。
李衡对面坐着一素衣男子,头发用发冠高高束起,面容白皙俊俏,食指和中指交执着一颗白棋。
李衡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微挑着眉毛:“你躲我这里,到时候殃及池鱼了你可赔不起。”
素衣男子把手中的棋子掷在棋盘上,对上李衡嘲弄的目光,回应:“你我处境相同,何不联手。”
随即把目光移到李衡那有划痕的脖颈上,李衡注意到他目光所落之处,用手轻轻抚摸那处,轻笑一声:“狂妄自大的人总以为能伤的到别人,到头来落得个满身伤痕回去。”
虽然昨夜李衡没讨到什么好处,但是沈翎也身受重伤,听李媚儿说估计得养一阵子才能恢复。
“那一行人也绝非等闲之辈,如今他们应是和鸣轩联手了,更难对付了。”素衣男子若有所思,若是他们达成某种约定,那他……
李衡猜出他心中所想,直言道破:“当初你换这张皮囊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会有今日后果。”
素衣男子轻嗤一声:“妖丹一但离体,本体是无法靠近的,所以我先前确实没有想过,但是若是他借他人之手要回妖丹……”
虽然一直心有不安,但是他也从未想要夺他性命,对他这种修为极高的大妖来说,没了妖丹也不会伤及性命。
忽的,一阵凉风在院中刮起,竹叶被吹的沙沙作响。
李媚儿化作人形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低着头:“公子,属下无能,未能找到他们藏身之处。”
“无碍,保护好自己。”李衡执下棋子,有些无所谓的回应。
李媚儿点了点头,起身站在李衡的身侧。
李衡用手探了探茶壶,轻声说道:“这茶水好像有点凉了。”
李媚儿快步走上去,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属下这就去换。”
素衣男子看着离去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的感慨:“想不到这妖对你倒是死心塌地。”
李衡轻笑一声,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不过是一只邪祟,要控制起来并不难,若你喜欢送你也罢。”
素衣男子略带赞同的点点头:“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
几人又落了几子,李媚儿才把茶水重新端回来。
李衡看着放回原位的茶壶,语气里颇有不满的训斥:“怎么做事这么磨蹭。”
“属下知错。”李媚儿知晓李衡情绪喜怒无常,他还未说完她就已经跪在了地上,把头埋得很低。
“李兄莫要动怒,何必跟一个下属斤斤计较。”素衣男子赶忙打个圆场:“况且这大美人这般会跪着也怪让人心疼的。”
“算了……起来吧。”李衡神色无异,冲着跪在地上的人淡然开口,眸色阴沉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素衣男子从位置上站起来,缓缓走向李衡身侧的美人,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转。
脸上挂上一副阴险的笑容,右手用力的挑起李媚儿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睛:“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
李衡放下原本执在手中的棋子,拿起李媚儿刚刚温好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李媚儿恼羞成怒的偏过头,目光若有似无的略过李衡的脸上,只见李衡面无表情,轻抿了一口茶水,不理会他们二人。
李衡的手轻轻的敲打着茶杯,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这还未下完的棋盘。
李媚儿眸色骤冷,带着森冷的肃杀之意,右手捶在身边紧紧攥着,猛然间抬起手,一把握住素衣男子的脖子,把他从地上高高提起来。
指尖瞬间长出尖刺,刺进素衣男子的肉里,鲜红的液体从脖颈处流出来。
素衣男子双腿胡乱的蹬着,双手使了劲的扒拉握住自己脖颈的手,锐利的痛感袭来让他不由瞪大了瞳孔。
“好了媚儿,裴公子可是我们的贵客。”李衡停住敲打茶杯的手,看向因为呼吸不畅而变得面颊通红的裴狸。
李媚儿闻言松开了提着裴狸的手,裴狸霎时间跌落在地上,跟方才的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比起来多了些许的狼狈。
用手摸了摸脖子处还带着温热的液体,一脸怒气的看着李媚儿。
李媚儿掏出手帕,略带嫌弃的擦拭着那被他留下血迹的手,擦拭干净把那张帕子丢到了他的面前。
李衡的脸色桀骜不驯,黑衣墨发更衬得他的周身阴沉骇人。
“你应该谢谢你体内有一颗妖丹,不然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裴狸于他而言本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他自己却好像有所误会,不过既然裴狸有意找他,他倒是不介意一起玩玩。
裴狸起身,坐回了原位,闷声不响。
二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下棋,李媚儿站在李衡的身后,几人一言不发,夜深之时还能听到落子的声音。
沈翎将养了几日,身子才养好。
林之亦端着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正要穿鞋下床。
林之亦快步上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