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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音石(1 / 3)

“这就是你们动手的原因?”简昭问道。

此时他们和商人、看戏路人一干人等已经浩浩荡荡地走在了去官府的路上。

“师姐对不起!都是我们没能看穿他们的诡计,还和人起了冲突!”

“这就是你们拔树的原因?”简昭重读道。

“呃——!”谵令令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鸭子被掐住了脖子。

就是这么干了,没有原因,她就是想这么做!

她在这边,而垂杨柳刚好就在那边,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其中定有天意!分明是那垂杨柳在勾引她!

“使用武力有那么多方式,为什么你们偏偏要拔树呢?”简昭心如死灰地复述道。

谵令令拔时只想着在没有熟人的地方自我放飞,现在被长辈一样的师姐这样盘问了,缺位已久的羞耻瞬间挤上脑门,她的脸在倒拔垂杨柳时都没这么红过。

“师姐对不起!求求你别问了!”她找不出合适的理由,破罐子破摔地大喊,“我这人从小就笨,写字写字缺笔划,背书背书全背串,一直长到这么大,连算盘都不会打!我一时半会是说不清的,求求你别再问我的借k……理由了!”

你说借口了是吧,我听到了。简昭用死鱼眼瞪着她。

“原来是个先天痴呆,怪不得要做这么害人的事。”走在前面的商人嗤笑一声,既然都在去公堂的路上了,他可不打算再伪装对几人的不屑。

不过是仗着自己血脉里那点不同,一群武夫罢了。

在有城主坐镇的地盘,哪个修士敢藐视城规?

“原来是个后天残废,怪不得活到这么老,还得靠些歪门邪道做营生。”一声冷笑伴着这句毫不留情的话硬生生插了进来,简昭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她那师弟。

商人听到这话脸色变了,气得一时就想破口大骂,但他又自持是个有些身份的人,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丑态,只得克制着怒火准备措辞:“我看你是个年轻人,本来都放了你一马,你非但不领情现在还口出狂言!看来也就是个做泼皮流氓的料!”

简昭适时出言:“还请掌柜慎言,我们的人自会由我们教导,只是也由不得外人辱骂。”

那边叶随风的讽刺还没停下:“什么狂言?一把年纪坑蒙拐骗也没坑个什么成绩出来,不是残废是什么!”

简昭在这句话落下之后才轻拍了叶随风的肩,以示自己“阻止了”。

商人见他们如此作态,再追骂反而显得是自己另生事端,只得气极而笑:“好,我倒要看看贵派是如何教弟子的,你们教不好的,自有别人来教!”

语毕他快速跨步上前去,不再同三人言语。

……

峦山城的判案衙门分凡人司和御灵司。

御灵司今日是位陈老爷当差,这位老爷不算修士,算是个略有灵力的凡人,略知一些灵异,平日只管些小打小闹的事,下班就回家陪着妻儿老小,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小事不难,大事不管,天塌下来城主在上边顶着,不关小官的事,

若是小事也别来,那更好啦,老爷我刚好用这功夫补个觉啊。他向后仰倒在座椅上,眯着眼睛悠闲假寐。

只是这愿望下一秒就被来人闹哄哄的声音打碎。

哟,得升堂了。

惊堂木一拍,陈老爷威严作态:“堂下何人,何事状告!”

简昭躬身行礼,道:“我的两位师弟师妹在城西的集市拔起两棵柳树,惊扰了众人,还毁了商家财物,请大人查明事实,依律处置。”

陈老爷瞅瞅她,惊奇地发现她身上缀着焕明宗的腰牌,再看看另一边的商人,好家伙,竟是个熟人。

这商人在本地也算个地头蛇,通常都是被受骗的外来修士揪着告上来,站在原告席还是头一回哩,真是稀奇。

“怎么回事?原告先说。”他一改之前百无聊赖的样子,来了兴趣。

“老爷明鉴啊,我本来也是老老实实做生意,这两人来了,在我铺子里看半天什么也不买,还非说自己的玉佩在我这里,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哪里会有什么别人的玉佩呢?”

商人故作委屈地一摇头:“这两人不信,非要进来看,我们起了争执,他们就拔起两棵柳树四处伤人,还砸了我的铺子啊!”

“你口口声声说伤人,我们究竟是伤了谁!”叶随风正欲理论,被简昭按下了。

商人混不在意:“没人受伤,也不代表你们就没想伤人啊。”

又言:“陈大人,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您可要还我公道啊。”

陈大人将信将疑地看他,又转头看向简昭三人:“你们这边又怎么说?”

叶随风被简昭封了声穴,此时正有言不得发,谵令令趁机抢答:“并非如此!我们三人本来在集市中寻找不慎被他人盗走卖出的重要玉佩,是这商人主动同我说玉佩是他们买下又卖了,让我们出钱,他去帮我们要回来。”

“我起初未想到他心怀不轨,便同他商量能否直接告知是谁买下玉佩,此人便开始推脱,到回来又说要去找他的合伙人商量,我便同意了。”

“谁知到位置,竟发现我师弟也在那里,原来他的合伙商队对我师弟又是一套说法,翻来覆去,竟不知玉佩究竟在何处。”

“我与师弟质问这伙人,却只得到一再的推脱和蹩脚谎话,这才忍不住与之相争!”

关于如何“相争”,谵令令一笔带过。

原来如此,两个搭伙的奸商骗到了同一伙人头上。陈老爷捋着胡子,仿佛又看到一出好戏。

“原告,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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