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把她交给我,王。”
艳阳忿忿抬头,看到梅路艾姆睨了猫猫一眼:“不必,就保持现在这样。”
她努力平静,她早就知道直男不懂这些:硬邦邦的蚂蚁怎么老是凶我们小猫咪,你没看到彼多都飞机耳了吗!
她手上使力离开嵌合蚁,十分叛逆地慢悠悠钻到尼飞彼多那边。
彼多耳朵动了动,没说话,尾巴比主人先一步愉悦地勾了起来。
“那么属下开始了。”她撤掉圆,发动玩具修理者。
孟图图尤匹站在阳台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有点意外尼飞彼多竟然没有听王的话,让艳阳待在原处。
奇怪,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尤匹疑惑)
枭亚普夫在边上冷笑:这个狡诈的人类女性,什么时候这么懂得讨好别人了。
连彼多都被下了套,绝不能让王一直被她迷惑!
也是,这里可以辨别那家伙的假面的应该只有自己了,啊,这就是作为智谋主力的烦恼和痛苦吗?
呜呜呜呜呜我的王啊……
尤匹还是不懂:嗯?到底要怎么样?
——
十分钟后,梅路艾姆开始和五子棋冠军下棋,枭亚普夫在艳阳极力游说下被免除了惩罚,哀怨地坐在楼梯上放圆。
尼飞彼多尾巴连接着玩具修理者可以拉长到二十米的距离,但她没走开,而是藉口跟艳阳腻在一起,随便该人类捏捏亲亲抱抱。
孟图图尤匹还是在阳台上吹冷风:只有红色生物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十分钟后,艳阳精神气恢复了不少,挨着猫猫一个劲戳人家脸:
怪不得网上那么多戒猫所,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软乎乎毛茸茸的猫猫。
她挽着人家胳膊凑到对方颈窝里猛吸一口,感觉精神升天。
尼飞彼多就坐着,被靠近要害没有丝毫的下意识躲避。
不反抗也不主动,嘴角自然的提着,眼神没有太多感情在里面,平静若死水。
枭亚普夫放心了一点:看来还没蠢到相信人类,有救。
点到为止,再看要被发现了。他把眼神收回,重新专注于感受圆里的一举一动。
从上述情况即可知道,聪明如枭亚普夫也没想到尼飞彼多是这么会装的一喵,被人家骗得团团转。
另一边,看对方移开注意力而瞬间快乐眯起眼的彼多在心里嘲笑。
喵,一只破蝴蝶还想代替王越界管理,做梦喵。
她手在普夫看不到的角度绕着艳阳的一绺头发,开始在人家怀里呼噜:呜呜真舒服,如果可以挠挠下巴就更好了喵……
————
今天是第二天晚上,艳阳坐在屋顶上,她的角度可以看到普夫和基度在二楼交谈。
豹子估计是来找对方要能力的,枭亚普夫瞥了一眼外头站着的人影,神色不虞。
“哦哦,那就是艳阳大人吧。”基度倒是对自己下午伤了个什么大人物这一事实接受良好,甚至转头冲对方挥了挥手。
艳阳注意到了,也笑眯眯打招呼回去,完全不介意自己胸口被人家开的洞还没完全消失。
外头风大,她把头发扎起,眯着眼向远处眺望。
黑夜白昼相互交替,远处的灯光在她眼里开始孵化,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唉唉,辽阔的东果陀,贫瘠的东果陀,马上迎来噩梦的东果陀…
她一闪身,去了梅路艾姆的寝室。
————
艳阳最擅长不请自来,她踏入蚁王房间时没有任何不自然,连盘发都透着一股怡然自得的惬意。
梅路艾姆坐在椅子上看书。
“每天都在看书,不会觉得无聊么?”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找到有地毯的地方席地而坐。
嵌合蚁没分给她一丝眼神,回答也很简洁:“不。”
实际上,梅路艾姆还在思考今天下午的问题。
他无法理解为何自己要留着这名人类在自己领地里大肆入侵。
为何朕没有杀了她?
艳阳没那么多绕绕弯弯:“怎么样,今天有觉得自己的存在有意义了吗?”
梅路艾姆垂眼看她,她微微打卷的发丝被水汽沾湿,两手撑在身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他合上手里的书:“朕原本认为,朕的出生便是意义。”他眼神认真。
“但汝的到来,让朕动摇了。吾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能打动朕,便留你在这,否则,朕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比死更痛苦。”
艳阳放下笑容:“你动摇了?才到动摇,如何看到全貌。
梅路。”
她这样唤他,致使奇美拉蚁虹膜震颤,一股不明的情绪开始海啸,转瞬就完全淹没了他。
从下午至现在所思考的一切都在这两个字中湮灭,包括他的严苛,他的骄傲,他的力量,他忽然能感觉到内里有什么东西在溃败,或者说,
自从艳阳来到起,一直在节节败退。
短短两天,失之千里。
他才意识到。
—
“无名城堡,不属于你的人民,强大让你感到满足,但你已经如此强大,剩下的满足要去哪里找啊,”艳阳闷闷不乐地叹气:“真可怜,绝对暴力不是强大,因为这个宫殿里所有人都拥有绝对暴力的能力。
所有人都在寻找意义,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等大家都死后什么狗屁意义都会灰飞烟灭。”
“可怜?你没有权利可怜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