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对念能力属于是百年深造的,如此问题舍我其谁,马上竖起胳膊做了个举手动作。
五条悟:“艳阳同学请回答!”
夜蛾正道:好累,打个毛衣玩玩。
根据板子给出的信息量,艳阳能感觉到咒力和念力的区别。
咒力的体系并不复杂,其中也有誓约一说,但判定相当松弛。
种类也没有念力多,同时不具备独一性。
这么比起来,要说明念能力实在是个大工程,艳阳思忖片刻,给出回答。
“目前来说还没试过不知道,不过如果无法对咒灵造成伤害,我们也可以帮忙杀人!”
五条悟:?
夜蛾正道沉浸式给咒骸打毛衣,根本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彼多正趴在房间的窗户上伸手出去够蝴蝶,闻言勉强回了个头,附和没错。
艳阳面对两人的沉默,有些小小的迟疑:“呃,你们这边不需要杀人?”
五条悟反应过来,嘴角漾出一个笑。
他摇摇头:“不,还是需要的。”
“既然这样,如果可以攻击咒灵就帮忙祓除事项,不可以的话则去解决诅咒师。有问题吗?”
此人总结了一下,两手交叉支在下巴前。
“没问题。”艳阳比了个ok手势,“不过我还有件事要跟你打个预防针。”
男人示意她说。
“我还有四个,”她诡异地停顿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不说真相为好,“亲人。咳,由于磁场波动估计会先后穿越过来,能接受带着他们吗?”
“其中三个都具备基础劳动力,虽然不知道愿不愿意干活反正不愿意就让他们去外面住,但是有一个是普通人,我需要贴身保护她。”
五条悟沉吟片刻,“如果说不行呢?”
他只是试探一下。
毕竟不知好恶,贸然多出来四个人应当会被对各方势力注意到。
新一届的学生们实力还不是很到家,此刻一旦给盯上,麻烦事会很多。
总之先看看对面的态度……
艳阳的态度:“那就去投靠反派好了,应该也算主角吧…?”
小板子搜了一下:算的,只不过主角值涨得会慢一点。
一直没说话的夜蛾正道:“算了,就都留在这边吧。”
他暗暗在桌子底下碾学生的脚:半天不看着弄回来这么大个麻烦。
五条悟嗷嗷叫,隔着小圆墨镜用湿漉漉的眼睛诚恳道歉。
夜蛾正道油盐不进。
他转向看戏的艳阳,跟她客套了几句:“来了就是客人,有什么问题都找五条悟就好。”
五条悟被卖了也没什么反应,笑意盈盈地应下来了。
“那么,”会谈到此结束,六眼神子站了起来,准备离开,“那位女士的名字也可以说了吧?”
艳阳没吭声,这种事情都是自己判断,她当对象的没兴趣剥夺人家的自主能动性。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毕竟看对方对彼多名字的执着程度,大概姓名在咒术机制下有点小作用。
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威力。
她侧头望向扒着窗台的小猫咪,在心里斟酌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在换世界以后身体素质和再生能力都会更新。
对方的银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如同镀上了一层彩玻璃。
艳阳看她回过头甩了甩尾巴,欣然作出自我介绍:
“我是尼飞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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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后的结果是艳阳在被安排到的宿舍里跟彼多言辞小心地解释了一□□制更新。
好在小猫咪全程都没有怎么变脸,只是适当撒娇了一下,并转而摸了摸艳阳的头哄她。
“不怕哦不怕,彼多会保护好艳阳的。”
她抱玩具一样抱住对方,猩红的圆一下子铺出去五公里。
艳阳:到底是谁在怕啊。
“圆很耗精力,还是先歇歇吧。我现在可以使用念能力,不会出问题的。”
在爱人暖乎乎的怀里,艳阳幸福地闭上眼靠了进去:“你知道我的能力吧?我可以暂停时间,所以不论怎样都不会有事的。”
彼多看了她一会,没吱声,视线火辣辣的从头到家把人舔了一遍。
艳阳习以为常,眼睛都没睁,由她发泄焦躁:“怎么啦?彼多怀里好舒服哦。”
尼飞彼多眨眨眼:“可以前的艳阳就出过事。”
“如果你再离开我呢?”她闷闷不乐地假设着这种讨人厌的可能,但粘稠的视线已经挪开,似乎是一种妥协。
“除非彼多哪天厌倦我了,我不会离开你的呀。”艳阳夹着嗓子冲她撒娇。
她尾巴在地板上重重地抽了一下:“才不可能厌倦你。”
艳阳说好,好。
片刻沉默后,生了十几秒闷气的小猫咪还是选择原谅对方给她加上冒犯假设的举措。
她竖起耳朵,重新恢复了活力:“没关系,我比枭亚普夫要好多了喵。”
“我不会莫名其妙哭和拉小提琴,”尼飞彼多开始骄傲起来:“我比普夫爱你。”
抑郁过的人在事情转好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会更加抑郁,由于现在的处境和之前相比落差太大,他们会更频繁地回忆起痛苦的时光。
大概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后遗症。
虽然迟钝的艳阳一直以为这是因为嵌合蚁们曾近距离面对了消亡,但这不妨碍她在安慰小蚂蚁上熟能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