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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鸡蘑菇(2 / 2)

见十几匹呼啸而来,从道上疾驰而过,身后激起一片飞扬的黄土,片刻间化作一队渐行渐远的黑影。

争得难舍难分,还真好不热闹!

可这般的热闹于女眷无关,彩头而言她们算不上兴趣。

只吩咐下人牵着缰绳,沿着树荫夹道的土路而行,不时挥挥团扇送阵凉风。

蜂蝶在侧飞舞,空中花香隐隐。

“哟!还在原地的怕不是宰家那位长小姐吧?”

“该不会是不知道如何骑马吧?”

“跟块愣木头似的,还以为有多大本事。”

嬉闹声在前头打响一片,几句闲话不由得滑倒宰慈的耳边。

领头的女人,头戴并蒂海棠花布摇,穿着豆青圆领绉纱长衫,再细看这衣服还是用银线制成,好不奢靡。

宰慈依稀记得,来时路上小厮告知过她一二。

当局女眷中,最是不难惹到的便是嘉诚郡主。

此人性子泼辣,若是叫她不快活,就处处给别人使绊子。

“就这样的人也敢参加秋弥?怕不是沾了家门的光!”嘉诚郡主偏偏朝身后斜睨递了她一眼。

尽管面孔那般和善,也挡不住蛇蝎般的心肠。

但宰慈只觉这边天气太浑,糟得她喘不来气。

她身袭素采圆领武袍,腰间裹着银丝腰带,面纱斗笠遮面,一夺身旁下人怀里抱着的弓箭,背负在肩上。

“诶小姐!你当真要去?”

先前路上还说切勿崭露锋芒,宰慈想着田间骑马就当散心,但被人在背后嚼舌根子甚是不爽。

宰家人何时轮到别人来打压了?

宰慈蹙眉,压在身子,两脚紧抵马腹,抬手朝马屁股抽了响亮一鞭。

一声高亢的嘶吼声后,随即扬起马蹄,匆匆略过众人,一人一骑沿着光亮大路疾驰而去,不一会儿就没了影。

“什么嘛!她这不是会骑马吗?”嘉诚郡主不时多上一嘴。

玩笑话后,宰慈更是抽动马鞭。

快些,再快些。

顾不得什么方向了,宰慈只想浸溺在这片翠绿林子里,凉风瑟瑟刮去耳后,面纱几乎要被掀起。

那又如何?

她心里甚是烦躁,几乎要将脾气统统发泄出来。

不时耳内卷来一声鸟鸣,宰慈侧过头挑眼向上一瞥,不远处孤雁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压低飞行,脚下枯叶上还沾有血迹。

“驾!”

宰慈单手持缰绳,另一只手取来背上弓箭,再抽出事先系在马侧的羽箭。

原野上迎风抖动草根,只听得一声破空之响。

可惜尚未命中,只是擦过孤雁翅膀,折断半根羽毛落下。

空发?

黏在脸颊的碎发被勾回耳后,宰慈冲着畜生抿嘴一笑。

她轻扯缰绳叫马将速度缓下来,眼见着片刻后孤雁丧失了方向,悠悠转转间径直朝地下落来。

饱满痛苦折磨的孤雁想找个歇脚的地,再听不得半点威胁,就像是空发的箭声,如碾碎希望的那把刀,正一下一下地戳向它的心脏。

算准时间,宰慈架马冲那方向跑去,那孤雁恰好落下,只需宰慈一提手便能接住。

不过,宰慈没算准的。

是第二声坠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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