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树梢,响声不断。
见气氛压抑了起来,他才换了一件事情说着:
“我在府里给它们两个取名字时,提前想了三千个,从白天喊到夜里,就这样对着叫下来,偏偏没有一个名字是在它在听到后应我一声的。”
“我实在忍无可忍,便大声指着那只大黄狗道:‘程苛晴!’就在那时,它猛地突然叫了一声。”
我默默转头看向他,有些欲言又止。
反而他却疑惑道:“看我作甚?我可没戏剧化,夸大化。”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见我不信,许桉忙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张被反复重叠后才塞进去了的纸。
他将那张纸展开,提在我的面前道:“真的,你看。”
我顺着他说的看了下去,只见那张纸左边的大字赫然写道:顷肆凰其养女(狗)——程苛晴之女黄晨悦平安降世!
“……”我沉默了一会,“这个名字?”
许桉哼了一声:“身处江湖,总得有一个霸气的新名字。”
我盯着他那张帅脸没再说话。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什么。
“所以你跟那只狗当时追我的认识?”
许桉似是没反应过来,他嗯了一声。
“你故意让它停在那然后等追我的?”
他继续嗯了一声后,又开始讲着他与那只大黄狗相处的故事。
我尝试着忍下怒火,但这件事对于一个兔子精来说,忍不了了!所以我一脚将他从屋檐上踹了下去。许桉此时对我毫无防备,而我们又离边缘处坐的很近。随后,只听他惊叫了一句,从我的视野中消失,落了下去。
没等我站起走去边缘那看看情况,就见他猛的出现在我的身后,道:“你踢人的力气好大。”
说完,他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
我不再理会他,向下看了眼后,跳去。但这次我可学聪明了,找准位置,跳在了窗户左处的木栏杆上。
许桉见状也跟着跳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我看的方向后,又笑着小声欠嘻嘻道:“哟,青楼啊,你感兴趣?”
我皱眉,继续不理会他。看了看地面周围,确认不会再有狗突然出现后,向地面跳去。
刚落地,瞬间就出现一只手紧紧地拽着我的手臂,对方将我扯过去后将我从上到下看了一会。
在她打量着我时,我也同样打量着她。
她的穿衣花里胡哨,各种颜色组合在一起。我尊重她的审美,同时我也嫌弃这件衣服的样式。
而头上戴着一朵超大的红色牡丹花,让人在看向她时的第一眼,便可以把视线放在她头顶杜丹花上。
她的视线一直移动我的脸上时才笑了笑,道:“姑娘可要与我进去说话?”
我看着她,迟疑地点头。
她见得到了想要的反应后,又快速拉着我进了楼里。
进去后,我四处望了望,楼里没有多少人。见此,我才疑惑道:“为何没什么人?是没有多少人来这里吃饭吗?”
她边走边回道:“吃饭?你这小姑娘看着年轻还挺懂挺会比喻的。如果你想这样理解也行,至于你第一个问题,你见过谁家是在白天开业的?白日宣淫可不好。我们都是晚上才让姑娘们出来营业的。”
待她解释完后,我们正好站在一间房门口。
她又朝旁边的女孩招了招手,见对方来后又俯在她的耳边说着。很快,女孩点头,朝什么地方走去。
她才开了面前的房门,带我走了进去。
就在我们进去没多久时,那女孩便拿来了几张纸。
眼前这一幕我突然感觉一阵熟悉。苦想了半天,直到东西已经放在我的面前时我才想起。
这不是正我看的其中一个话本子剧情里的签字画押吗!
这是让我在这工作的意思吗?
想着,我偷偷看了坐在对面的女人一眼。
但我们的视线相互碰撞了……
我猛的拿起那几张纸看着。
结果就是,那内容太过规范,看不懂。
想了许久,我低头看了眼我腰间那扁扁的钱袋。
……
决定好后,我又将纸放至桌面上,正签字画押时,我瞎扯着话题问道:“这里……这里是要做什么啊?”
说出来后我开始后悔。
能干什么啊,当然是端茶倒水洗碗盘端菜扫地啊!我总不能去后厨炒个菜吧!
她似乎是觉得我这个问题很奇怪,笑了笑:“青楼能做什么啊?
对啊!青楼能做什么啊!
等等。
青楼……
我卡壳了会。在话本子里看到对于青楼的记忆终于在我的脑海里出现。
啊?
啊!
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
啊!
我惊起抬头,手中的动作一滞,睁大眼睛看向她。
她依旧不解,没有理解到我的意思,解释道:“分打杂,清倌和红倌。打杂的……以你的相貌可以划去。清倌是卖艺不卖身,红倌则是卖身的意思。”
啊?
啊!
看我签完字,画完押后停着没动,她迟疑着看着我,默默收回那几张纸。
见事已至此,我只有假装思考了会,点点头,道:“我卖艺。”
她又稀奇地看了我几眼,道:“你会什么?”我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会快速吃完青菜拌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