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壳,和动物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 更何况,在嫉妒心底,那些玩家占据素体的行为,和他控制人类个体成为傀儡之间有什么区别么? 完全没有,甚至还更恶劣一点,因为玩家意识离开素体后,那素体毫发无损,还能接着用,他编写完的傀儡,一旦抽离意识那就得看运气了。 所以嫉妒毫无心理负担的站在了开拓者一边,当了人奸,而叛徒的心理大抵是相同的,他们往往对坚定的抵抗者更有敌意。 同样嫉妒也看不上贪婪,他觉得对方白活了几百年,一点先发优势都没有,简直是个废物,那能力如果给他,他一个人就能统治世界,连玩家都得看他脸色。 欢愉梦之主算是一个对手,嫉妒已经尝试过了,他没法在梦里对对方产生任何影响,正相反反而是对方能通过塑造梦境,影响潜意识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的意识。 至于唐吉,唐吉完全是另一回事,他是嫉妒走向前台的主要原因。 那完全否定其他超自然能力的火焰,不仅能跨过上千公里灼烧自己的灵魂,还能用来灼烧**,这还不算唐吉那堆奇奇怪怪的其他能力,嫉妒不明白大家都是七原罪,自己觉醒的比他还早几年,怎么强度差这么大? 阿特巴拉市只是个开始,嫉妒在被人研究那几年一直在思考自己的能力到底应该如何更高效的发挥。 直接剥夺一个人的意志,把他变成机器人般的傀儡只是最初级的应用,其后遗症嫉妒已经深有体会,一旦傀儡的数量超过三位数,他们的整体效率就会飞速下降。 在满足了最初级的**后,嫉妒已经把目标放在了更高层次上,那就是如何用自己的能力去影响整个世界。 他用了二十九个小时,控制了阿特巴拉市全境,从呱呱坠地的婴儿,到耄耋之年的老人,从男人到女人,全城上下全都统一在一个意志下... 但这不是结束,嫉妒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毫无生气的城市,双手按在太阳穴两侧,眯起眼睛一瞬间,全城傀儡的视线都同步在他的脑海中,鲜红色的鼻血瞬间沿着鼻孔流出。 通过十九万八千九百六十四个傀儡感知,一个立体的阿特巴拉市出现在嫉妒脑海中! 随着他的意识拂过全城,以将军府邸为中心,附近街道上原本如同木雕般的傀儡突然动了起来,从生涩到熟练,傀儡们逐渐找回了自己的生活轨迹。 开车的司机重新开始遵守交通规则,虽然引擎盖上趴着一具被撞死的遇难者,但他已经再次学会了如何驾驶,如何躲避障碍物。 菜市场中的商贩和顾客磕磕绊绊的互相讨价还价,虽然缺少了之前那种生死相搏的气势,但最少初看上去一片和谐。 学校里,老师们重新开始教书,尽管教室里的孩子大部分都因为在过去二十几个小时里滴水未进而摇摇欲坠,但他们还是努力做出认真听课的样子。 嫉妒的眼角也开始流出血泪,太阳穴处的血管根根暴起,将军的女儿从背后用冰袋温顺的擦拭着嫉妒的后脑为他降温。 而整座阿特巴拉市,一条街一条街的重新活了起来,傀儡们眼中的死寂一点点消散,变得越来越像正常人。 最终嫉妒的思绪扩展到了城市边境,城市边检站的士兵打了个机灵,突然走出哨站,朝天扫射,让在边检站外拥堵了一整天的货车司机们全都冷静下来。 “叛乱份子已经被全部剿灭,交通管制解除。”士兵的语气有些冷漠,但考虑到城市里发生叛乱的特殊情况,大部分司机现在可不想去触霉头。 随着闸门打开,一辆辆汽车鱼贯进入城市,只有少数人选择掉头离开。 “把我的王国打理好。”嫉妒拍了拍穆赫塔尔黑黝黝的脸,对方立正朝他敬了个礼,一言不发。 阿特巴拉市只是个开始,然后是苏丹港,嫉妒不会停止自己的脚步。 他也许曾经只是个可悲的小职员,骨子里软弱不堪,对人情世故一知半解,但随着他操纵控制了一个又一个或有趣,或独特的灵魂和意志,人类意志在他面前已经没有多少秘密可言了。 嫉妒现在确实没办法对付唐吉,也逃不过米科尔森,王正道他们三个人的联手追捕,但他可以把自己藏起来,藏在满是自己傀儡的城市中。 一个阿特巴拉市毕竟太狭窄了,嫉妒也担心那帮人学开拓者用原子弹对付自己,所以他打算先控制了整个苏丹,然后沿着苏伊士运河沿岸扩张自己的领地,最终占据这条黄金航线,挟持整个世界的金融命脉,以及数亿人口为质,一损俱损。 ... ... 南极洲,罗斯海。 平静的海面突然被一条暗红色的触手打破,它有着向日葵般的口器,在阳光下缓缓张开,炫耀着自己的尖牙利齿,随着阳光照射的角度缓慢变换自己的朝向。 一只信天翁翱翔而下,打算歇歇脚,结果转瞬间就被触手吞噬,随后触手缓缓下沉,消失在海面下,几分钟后又一条触手浮出海面,开始了新一轮的营业。 暴食的本体就在水面下四十米左右的深度漂浮,相比于唐吉之前所见的躯体,它现在的体型只恢复到了一半左右,但整个身体呈现出梭子状,两侧对称分布着鳍状结构。 十几条长达四五十米的触手变得柔软而轻薄,水下部分还散发着荧光,随着水流方向,被捋顺在暴食身侧,每一次浮动都会引得大片小鱼小虾蜂拥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