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到三百联邦币一个。 而且数量稀少,营业时间有限,超市老板会在太阳下山之前将所有未销售货物打包带走,返回自己的避难所。 这些要钱不要命的商人都沦落到在特区做买卖了,他们当然不肯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他们疯起来连玩家都不耽误坑。 比利亚洛沃斯那十万联邦币,只坚持了不到十天就花的一干二净,为了吃饱饭不得不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当然,对于玩家们而言这其实也是体验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在系统界面还有相关任务可以领取。 系统只是不推荐他们采取极端措施,进行大规模地域破坏,造成大批量原住民死亡而已。 这些套路玩家们都习以为常了,在游戏初期,公司肯定不希望玩家们竭泽而渔。 然而总会有萌新萌生出,如果我把这个人弄死会有什么结果的想法,所以特区的秩序每日愈下。 而比利亚洛沃斯这样的小人物,在这种大环境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只是想随机选个目标,解决今天的午饭而已。 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比利亚洛沃斯把注意打在了唐吉的身上,他觉得对方那格格不入的气势,肯定是个肥羊 其实这么说也不算错,总有写自持武力的新移民,或是服刑地点被选择特区的罪犯,习惯性表现的像个刺猬一样,试图用自己习惯的方式来理解特区的特殊环境。 他们大部分都遭到了来自环境的恶意,还有少部分,则幸运的学会了随遇而安。 比利亚洛沃斯就以为自己遇到了这样的肥羊,所以他默不作声的跟在了唐吉身后,把自己夹在唐吉和瑞卡德中间。 瑞卡德有些犹豫的看着自己前面那个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男人,作为唐吉的愤怒翻译官,他的职责是替唐吉释放怒火,还是防止唐吉生气来着? 他发誓,自己只犹豫了几秒钟,而前面那个男人就已经双手一挥,变成了两把长刀,从背后冲向了唐吉,速度快的好像开了倍速器一样。 唰! 生物质长刀在空中划出了一个Z字型,但比利亚洛沃斯预想的血腥画面并没有出现,前面的男人好像背后长眼一样,在自己出刀那一刻加快步率,拉开了一个微妙的距离,他的刀尖就贴着男人的衣服砍了个寂寞。 唐吉连头都没回,就这么继续向前走,任由身后的刀螂男把双手舞的好像直升机一样,刀刀贴边MISS。 双方一前一后走了二十二米,刀螂男出了一百零七刀,未见成果,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唐吉叹了口气,突然停住脚步回头,任由刀螂男一刀砍在额头上,把生物质长刀砍的卷刃了。 他就这么看着瑞卡德,自己的愤怒翻译官,似乎在询问:“你TM干嘛呢?” 瑞卡德现在意识到,这是无需翻译的愤怒. 他快步走上前去,在刀螂男有些愕然的神色中,一拳打在对方的面门上,让玩家直接失去了意识,然后用问询的眼神看向唐吉,似乎在问:“我翻译怎么样?” Duan! 唐吉一脚把停在路边的汽车踢成了V字型,转身就走,浑身上下所散发着的低气压更严重了 瑞卡德看了看报废的汽车,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经处于离线状态的玩家,用自己的腿在玩家身体上比量了几下,最终摇了摇头,有些歉意的将玩家拖到靠墙的位置防止发生碾压事故,随后追了上去。 “我要把这段录下来,必须得录下来!”米科尔森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笑的前仰后合,这种愉悦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米科尔森网络,引发了全球性的哄笑。 坐在对面的安妮和吴千映也笑的乐不可支,但当两个人的眼神突然对上时,双方同时冷笑了一下。 “为什么不让那个丁越去当愤怒翻译官,反而要把瑞卡德从那么远的地方弄过来?他一看就是那种好好先生的类型。”安妮问道,她最近忙着编织梦境网络,每天要在艾丽娅那上四个小时的课,整个人异常烦躁。 什么二次分配,什么动态常态数据储存,什么网络协议,一大堆专有名词,安妮觉得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睡觉做梦,为什么要搞那么复杂。 但艾丽娅用生动的例子说服了安妮,她说:“你知道为什么之前你的欢愉教会总人数一直没有突破两千人么?因为你的梦境网络依然处于最低级的状态,你的用户每一次登陆都需要从零开始缔造自己的梦境国度,你简直在浪费你的天赋。” 被一个看起来才十八岁的孩子教训,确实让安妮有点羞愧,她真切的反思过自己是不是太过懈怠了,以至于辜负了七原罪的天赋。 但转念她就想起了太过努力而被储存在玻璃容器里充当工具的嫉妒,以及勤勤恳坑,每天吞噬万物而被分解成小分子的暴食. 安妮瞬间就释然了,她能安稳的活到现在,全是靠自己一点一滴懒出来的! 但现在这个梦境网络是米科尔森要求她搭建的,他的原话是:“这不是命令。” 安妮自动理解了这句话,这不是命令,这就是你的命,干不好小命玩完. “因为丁越的性格比较强势,他选择现在的生活,目的和唐吉一样,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三观脱离以前的轨迹。”米科尔森随手切换了一下画面,画面中正是丁越本人。 只不过此时的丁越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面无表情的站在某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