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小组的开拓者都知道,次元门和开门人之间是存在联系的,次元门被唐吉的火焰点燃,就等于开门人被唐吉的火焰点燃,其景色就像现在这样... 那个门小组的开拓者甚至连句遗言都没留下,就变成了一具黑色焦炭,在众多开拓者恐惧的眼神中,突然从中间断裂,上半身摔成了一地飞灰。 周围的开拓者就像一群受惊的小鸟,嘴里呼喊着不知意义的叫喊四散而逃,他们得花点时间才能平复心率,进入离线流程。 至于宝琳娜.库贝拉,她哭喊的比任何人有响亮,但她已经无路可逃了。 这个女人毕竟是能坐稳大开拓者的狠角色,她的哭喊只是伪装,实际上只是为了尽可能多的消耗体力,她要假装自己惊慌失措,体力不支,进而被水呛死。 宝琳娜努力的把自己往水下按,用鼻子用力吸水,但对任何生物而言,想活活把自己淹死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因为这违反了求生本能,更何况宝琳娜还是个开拓者,生命力很顽强。 当她再一次把自己剧烈咳嗽着把自己淹在海面以下时,她看见了一双冒着火光的眼睛... “是他!”宝琳娜勐然浮出水面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尖叫,挣扎着试图拉开距离,在这个过程中,几根被煮烂的手指脚趾从关节处脱落,但她已经浑然不觉。 下一秒,唐吉就踩着并不存在的台阶,从水面下一点一点浮起,他就这么在水面上行走,在路过宝琳娜时,弯腰抓住了对方的头发,结果还没等发力,脆弱的头皮就随着力量被头盖骨上大面积剥落。 而宝琳娜此时就像看见了儿时噩梦中的怪物领主一样,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疼,时而无意识的呐喊,时而狂笑不止,如果不是海里,王正道还能看见宝琳娜大小便失禁的丢人表现。的 唐吉把她吓疯了,最少在这一刻,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王正道朝唐吉露出了一个笑容,唐吉只是澹澹的点了点头,有些嫌弃的扔掉了手中的头发,一只手直接抓穿了宝琳娜皮肉,扣住锁骨拖拽着她一步一步走向登陆舱。 唐吉站在登陆舱展开的充气垫上,将宝琳娜顺手扔在上面,双手握住登陆舱的气密门,直接把厚重的气密门拽了下来,扔进大海。 几个依然保持着互锁结构的机器人瞬间活跃起来,一个一个试图钻出登陆舱,但在唐吉面前,它们更像是乐高玩具,被轻松折断,撕碎,一一扔进大海。 现在,登陆舱内就只剩下那个黑色的盒子了。 就是它。 唐吉更感觉到自己对盒子中物体的渴望,而心中的愤怒也狂暴到了极限。 王正道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低压,最后看了一眼唐吉,转眼消失不见了。 我曾站在世界之巅...我曾卷起滔天之怒,焚烧万物... 我是暴怒...我曾让整个世界为之颤抖... 你看那天空,曾被我的火焰覆盖,天上下起黑色的雪,触之即死... 你看这大海,曾被我的愤怒煮沸,水中升起黑色的火,沾之既亡... 还有大地!曾被我的仇恨填满,人们心中填满了愤怒,以我之名互相厮杀... 你听! 那是世界在哀嚎的声音! 你看! 那是世界痛哭时流下的眼泪! 想想我们的仇恨!我们的愤怒!整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焚烧吧!毁灭吧! 把一切都烧成灰尽!包括你我! 唐吉打开了盒子,一朵黑色的火焰虚弱的燃烧着,四千年的漫长坚守,已经熬尽了它的坚持和不甘,但只要这个世界还在,它就不肯熄灭,一如那个已经死去的暴怒。 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愤怒被磨灭,自己的仇恨被遗忘。 即使...连他本人都已经记不得自己因为什么而愤怒,因为什么而仇恨,他成了暴怒的工具,只剩下最纯粹的情绪跨越了四千年的时光,一直被保留到现在。 那团火焰在唐吉面前努力的闪烁了一下,似乎在证明自己的价值。 但唐吉的心,已经坚硬如铁。 他的仇恨,不能被遗忘,即使要孤独的坚持四千年;他的愤怒,不会被熄灭,即使远离这片土地。 他不是前代暴怒,他是唐吉。 “嘘!安静点。”唐吉低头对盒子里的火焰伸手比了个你太吵了的手势,随后将盒子盖上,抱在了怀里。 ... 马耳他岛,瓦来塔市。 下午四时五十三分,游客和瓦来塔市民都听见了圣约翰大教堂庄严的钟声响起,钟声缓慢而沉重,但连绵不绝。 一般只有重要人物死去时,才会有这种敲钟仪式,但瓦来塔是个旅游城市,人们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重要人物在这里去世了。 有心人在心中默默数着钟声,大钟响了二十八次,证明逝者只有28岁,非常年轻,但让他费解的是,在短暂而明显的停顿后,圣约翰大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了。 比他更纳闷的是圣约翰大教堂的敲钟教士们,因为敲钟的次数和停顿,全都是按照某位重要人物要求而敲响的,他们猜测也许是有好几位大人物同时去世了。 但来参加葬礼人都知道,第一次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