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军方的人脉提前获知了有关天启日的消息,但那时距离天启日爆发只有不到三个月时间了,在自己没钱购买前往外层空间的船票,又极有可能没机会进入避难所后,安德鲁没有坐以待毙,他选择了自救。 在那个时代,战争对社会秩序所造成的影响已经开始造成边缘地区开始动荡了,大量高层的擅离职守,敢战之军兵陈前线,后方就变成了一团乱麻。 安德鲁抓住机会,联络了一些自己以前的旧部,以半贿赂,半强迫的方式租赁了一个已经处于半遗弃状态的联邦海军维修基地,并在天启日前尽可能的将这里改造成了可以居住的避难所。 基地本身位于北部联邦东海岸温哥华南部,洛佩斯群岛海湾中,有优良的港口和下沉式维修船台。 多亏了港口的存在,安德鲁和他的军官们在天启日前囤积了足够多的物资,并将自己的家人,朋友等一一接进了避难所内。 但最终他们将之命名为远航避难所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在天启日前三天左右,有一艘联邦海军的远航级核潜艇从深水港缓缓驶入了避难所,把自己的反应堆接入了避难所的供能系统。 自此,远航避难所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卡着时间完成了封闭,并挺过了天启日的第一轮冲击,以及后续的大部分辐射污染。 然而大风暴的到来,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远航避难所也不例外。 不过好在远航避难所的成员半数都是军人和军属,他们天然知道服从命令的重要性,尤其是那些潜艇兵,他们知道如何在密闭空间内长时间生活所面临的苦难,所以在他们的号召下,整个避难所的成员都在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出色的水兵。 最开始,避难所内的士气非常高昂,安德鲁用士兵的标准严格的要求着每一个人,节省每一点物资,每一点能源,努力让自己熬过这段苦日子。 但事与愿违,再充分的准备,在难以预期的等待中也逐渐走向了枯竭,随着物资逐渐被耗尽,军人和平民之间的分歧也越来越大,而且因为远航避难所的上半部分处于地表之上,不断被大风暴所摧残,刺耳的风噪声不断折磨着所有幸存者的神经。 当军人们不再心存荣耀时,他们选择了前往避难所更底层,将其他人赶到了上层承受更大的噪音,甚至有人因此而刺穿了自己的耳膜,只为了一时的清净。 安德鲁努力过,试图消弭避难所中的冲突,但他不幸在NC-9年时被确诊了癌症,并于三个月后死于并发症,在他死后不到两周的时间,避难所内部就发生了内乱,军人们轻松取得了胜利,并建立了更苛刻的管理制度。 为了永久摆脱噪音的烦扰,他们选择了集体刺穿耳膜的方式来获得安宁。 面对物资耗尽的现状,仅剩的荣誉让这些人选择了保持底线,食人行为被明令禁止,但为了生存下去,他们不得不在大风暴依然猛烈的时候走出避难所,去直面恐惧,依靠那艘几乎已经报废的潜艇去寻找一条出路。 幸运的是,他们中有部分人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成功了,他们找到了一座开拓者留下来的秘密仓库,并在其中发现了整整一千五百支贪婪之血药剂。 这些药剂足够他们所有人使用,虽然大风暴抑制着所有超人类能力的发挥,但不可否认,超人类远比凡人的生命力顽强的多。 就这样这些人在被核爆撕碎的海岸线上顽强的生存了下来,甚至还在这片地形错综复杂的破碎海岸中找到了一些没被彻底毁灭的设施,并将之投入了使用。 最少在192号避难所于NC-16年第一次发现这个以破碎海岸为名号的的地表幸存者团体时,他们已经恢复了一部分工业生产能力,依托某个在大风暴摧残下主体结构依然完好的水电站,生产着一些简易的水下船只。 双方的第一次接触就以武装冲突而展开,大风暴下的生活永久的改变了这些人。 裸露的凛石,残破不堪的破碎渔船是破坏海岸居民那扭曲的人性对大风暴的礼赞,数不清的悲剧点缀着浩瀚的海岸线,人人皆知生活不易,唯有掠夺才为王道,暴力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而他们名义上的首领格雷文则毫不掩饰自己对避难所居民的窥视的,他就早寻找那些幸运儿了。 第一次冲突以破碎海岸一方获胜为告终,他们不仅不俘虏了避难所居民的探索队伍,以及全部物资,还通过审讯的方式得到了避难所的位置。 人类回归地表后的第一次冲突来的远比想象中的更快,在NC-15年年初的时候,破碎海岸甚至在弱风期组织了一支总人数超过两百人的‘远征军’,试着攻入避难所内部。 不过好在避难所本身就是为了抵御各种极端灾难而建造的,这些人的攻击在避难所大门前,被轻描淡写的打发了。 但格雷文不会罢休,他自己就亲身经历过一个避难所是如何从内部倒塌的全过程,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直给予压力,里面的人迟早会像罐头被捏扁的罐头一样,被挤压出来。 破碎海岸势力的出现就像一个信号,吹响了人类回归地表的号角,当然,这其中有些避难所是主动拥抱大风暴的,比如瓦伦蒂诺人,也有些避难所是不得不去直面大风暴,他们的资源也已经在漫长的等待中耗尽了。 无论他们准备好与否,为了活下去,他们都不得不踏上征程 NC-17年,掠夺者科纳经过长途跋涉,带着十九个追随者回到了自己当年出发大矿坑,他宛若天生的壮举,让大矿坑内残存的一百零二个掠夺者纳头